言蹊一旦投到學習中就難以自拔,這大概是前世養的習慣,在江家時,江紀新夫婦是很會出時間來跟相的,正好言蹊也不喜歡那些七八糟的晚宴,與其浪費時間不如把時間花在學習上。
現在想來這大概是在江家養的最好的習慣了,畢竟績是自己的,誰也不走。
于是前一晚看書做題到了很晚,第二天言蹊一直睡到快十點才起來。
推門出去,單休的言川早就去上班了,沈芮清哼著歌心特別妙在廚房準備午飯。
“媽媽。”言蹊沖過去,從后面抱住了沈芮清的腰,“您做什麼好吃的?”
沈芮清笑著說:“你爸爸說看到你昨晚復習到很晚,囑咐我一定要給你好好補補,這些鴨魚都是你爸爸一大早去買的,全是新鮮的!”
言蹊很是,忙說:“中午就我們兩個人,用不著那麼多菜,隨便弄兩個小菜就好,這些就等晚上爸爸來了再吃吧。”
“那不行的,湯一定要煲的!”沈芮清說著,想起什麼,“哎呀,你看我,忙著洗這洗那,都忘了去地里收菜了。”
干了手要走。
“媽媽。”言蹊拉住說,“我去,您要什麼?”
沈芮清想了想,說:“割點小青菜,一會下在湯里。哦,再拔幾個蘿卜,和紅燒一起燉。”
言蹊應聲要走,去門口換了沈芮清下地穿的鞋。
后又傳來沈芮清的聲音:“蹊蹊,要圓頭的那種白蘿卜,紅蘿卜不是燒菜的!”
“知道啦!”言蹊揮揮手,拎了門口的籃子出門。
沒錯,也是來了鄉下才知道住鄉下的人家里許多素菜居然都是自家種植的,爸爸言川就在屋后不遠開墾了一塊土地用來種菜,上回去過,這次也算門路。
要說鄉下就是空氣好,兩邊是許多不知名的野花,言蹊莫名心很好。
學媽媽一樣哼著歌剛要拐彎,突然聽一人:“言蹊!”
言蹊本能回頭,詫異地停下了腳步看著站在前面的路隨。
路隨單手抄兜,大步走向,沉著臉就問:“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言蹊愣了下,這才想起昨晚上那夸張的一堆奪命連環call……
“是你啊?”
路隨擰眉:“不然你以為?”
言蹊聳聳肩:“有事嗎?”
有……事……嗎……
這麼輕描淡寫的嗎??
路隨的眉微微抖著,他深吸一口氣把那兩封書從口袋里拽出來:“這什麼意思?為什麼不告訴我這不是你寫的?”
“……”言蹊一臉茫然,“我也沒說是我寫的啊,再說,陳方圓不是署名了嗎?”
陳方圓三個字就像魔咒,一下一下狠刺著路隨的神經。
他堅持快原地炸了:“所以這個陳方圓他媽到底是誰?”
“我室友啊。”言蹊的眼珠子微微撐大,像是想到了什麼,“哈”的一笑,“你被的書打了,想答應啊?”
路隨:“……”
我他媽!!
面前的孩竟真的認真低頭翻開通訊錄:“想要的聯系方式你直接說啊。”抬頭著他笑,“要手機號碼還是微信號?”
路隨:“…………”
他好像被一口卡在了嚨是怎麼回事?
路隨不回答,言蹊就打算全部發他手機上,剛復制好,江雪見的電話突然呼。言蹊就那麼剛好地劃到,接了起來。
江雪見氣憤質問:“你怎麼能這樣呢?要不是你昨天讓暮煙那麼丟臉,也不至于會氣瘋了做那件事。再說,你不也沒怎麼樣嗎?你怎麼能野哥去告?你知不知道是在醫院病床上被拖起來去警局親自道歉的,可這樣為什麼還不行?大家都是同學,而且你們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何必把事做絕?林叔叔林阿姨愿意賠償的,你要多錢只管開口,以后大家還是朋友的啊。”
言蹊聽后就笑了:“別啊,我一個窮蛋哪配和你們這樣的千金小姐朋友?份不一樣,我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江雪見見勸不,氣得說:“你這純粹就是仇富心理!”
“是又怎麼樣?”言蹊漠然道,“關你屁事。”
語畢,懶得說,直接掛了電話。
江雪見果然不死心還要打來。
接著,夏宜君也打來了。
不過言蹊都沒接,干脆把倆都拉黑了。
路隨離得很近,當然聽到了電話里的容,他也不想去問昨天下午發生什麼,只知道江雪見們又來找言蹊的麻煩了。
他仿佛也是才看到言蹊上套著隨意的居家服,腳上穿著一雙沾著泥的球鞋,手上挎著一只菜籃,特別像他在電視里看見的那種農村婦。
當然,言蹊那張天生麗的臉蛋有些天然的違和。
路隨的眉頭擰得更深了,仿佛此刻才真切地意識到——言蹊家是真窮。
所以仇富大概也是真的……
他應該拎兩箱牛再來的。
言蹊收線才想起路隨的存在,見他正直直盯住自己,忙說:“哦,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差點忘了,你在等我給你陳方圓的聯系方式吧。”
路隨:“………………”牛就算拎來了我也給當面倒掉!
言蹊剛將號碼黏進對話框,手上一輕,手機被路隨奪了過去。
年說得咬牙切齒:“誰要的聯系方式!”
言蹊:“?”
“那你周末特意來找我是因為……”
路隨的腦子有些宕機:“我正好路過。”
“……”言蹊詫異問,“路過?你住這附近?”
“對。”路隨隨手往前面指了指,“那邊。”
言蹊站直,前面隔了一片綠油油的良田就能看到一片村莊。
回頭問:“你住野牛村啊?”
“……”臥槽這什麼傻名字?
路隨著頭皮點頭,有些微妙地從鼻孔里哼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兩秒鐘后,他似是不服氣指了指言蹊后的房子:“你們村什麼?”
言蹊面不改說:“仙村咯。”
“……”路隨強烈覺得在胡說八道,但他沒有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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