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沒有機會了。”
銀針上的麻醉劑,越掙扎,藥效就發揮得越快。
斯坦森眼底一片驚訝,仿佛不相信,自己真的敗給了一個手無縛之力的人。
蘇清歡不打算取他的命,若是跟海倫家族結下不解之仇,冤冤相報,的孩子恐怕將來也難以過上普通平凡的日子。
萬事留一線,也是給自己留一條活路。
待斯坦森昏過去,蘇清歡從他口袋里找出一串鑰匙,提著鑰匙串朝門口走去。
正要開門,那道鐵門卻從外面推開。
蘇清歡腳步一頓,和推門進來的蔡博文撞了個正著。
蔡博文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看看手上的鑰匙,又看向一旁昏迷的斯坦森,戲謔的挑了挑眉,“沒想到連這家伙都不是你的對手,看來我真是小看你了。”
“你口口聲聲說我,就是這麼的?”蘇清歡時刻不忘劇本,學著尋常小人的脾,質問渣男。
“那只能怪你自己沒用,一點忙都幫不上不說,唯一一次打探到的消息,還我損失慘重,像你這種只能靠依附別人而生活的人,簡直就是垃圾,早該被清理了。”蔡博文一改之前的溫和謙遜,態度冷漠。
“那你和斯坦森這種人渣同流合污,又算什麼?”蘇清歡冷笑了聲,眉尾揚起譏誚的弧度。
“伶牙俐齒,”蔡博文面微凝,眸變得晦暗不明,“看來,之前在我面前溫順懵懂的模樣,全都是裝得了?”
“咱們倆半斤八兩,就別五十步笑百步了,蔡先生不也裝得正義深,如今還不是翻臉不認人?”蘇清歡不卑不,一雙眼睛澄澈明亮,像是冬日的,欣欣向榮。
防空溫度本來就低,對上的目,蔡博文覺周的溫度又低了幾度。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他和“黎知夏”之間仿佛隔了一道永遠無法逾越的屏障——站在明之下,越是溫暖耀眼,他的世界就越發顯得漆黑冰冷。
這種覺,蔡博文在面對南司城和蘇清歡的時候也有過,那是一種介乎于黑與白是與非之間的宿命,如今在“黎知夏”上到,他覺得悉又不安。
他可不相信,這世上有那麼多天生的正義之士。
蔡博文一時間琢磨不個中緣由,調整好緒,扯開了話題,“過去的事,不必再提,還是說點開心的吧,我剛把車開走,就收到了一個好消息,他們告訴我,你懷孕了?”
話音落下,他的目停留在蘇清歡的肚子上。
“我倒是想,”蘇清歡面不改,“一個給別的男人生了兩個孩子的人,你覺得南司城會讓自己的孩子,從肚子里出生嗎?”
孩子的安全問題,蘇清歡早已經考慮過,有足夠的把握確定,就算直接承認,蔡博文也不會對孩子下手——三的目標是南司城和司命,比起這些的威脅,一個還未型的小生命,實在不足掛齒。
如果用蘇清歡的份出現,這個孩子,或許會為威脅的把柄。
但是現在,的份是黎知夏,只是一個對三毫無威脅的懷六甲的母親,他們不僅不會對怎麼樣,反而會好好保護起來,免得傷了南司城的孩子。
就算沒人把消息給蔡博文,蘇清歡也會主暴的。
三在等一張能夠牽制南司城的好牌,那他們夫妻倆,就把這張牌送到蔡博文面前。
“沒關系,只要南司城相信你有,就夠了,果然,你還是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看起來更順眼。”蔡博文見眼中流出幾分懼,心大好。
“你已經綁了我半日,你覺得帶著我,還走得出南司城的包圍圈?”蘇清歡孜孜不倦的挑釁他。
“呵呵……”
“你以為我為什麼把你送到這來?僅僅是為了給這家伙投名狀?”
蔡博文出一只手指著地上的斯坦森,充滿野心的雙眸狂妄又沉,“他不過是我用來轉移南司城注意的一顆棋子罷了,現在,他抱著你走進防空的視頻,已經傳到南司城的人的手機上了,要不了多久,海倫家族和司命就會陷混戰,到時候我想去哪里去不得?”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也是以牙還牙罷了。
“你就是這麼對待合作伙伴的?”蘇清歡覺得諷刺。
“合作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礎上的。”蔡博文自有一套說辭,“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配跟我相提并論嗎?”
“在你眼里,只要有必要,任何人都可以出賣,對吧?”蘇清歡眼底一片荒涼。
“當然。”蔡博文坦然承認,轉眼表就冷了下來,“我可不是斯坦森那個蠢貨,會給你反抗的機會,乖乖跟我走,否則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就等著在地獄里團圓吧!”
蘇清歡等的就是這句話,“好,我跟你走。”
——
劫走蘇清歡的人沒拍到正臉,司命的人沒有線索,只能像無頭蒼蠅一樣,在城市周圍四竄。
就在眾人覺得今天將會一無所獲之時,一條短信在所有人之間炸開。
短信的容是一個五秒的視頻,視頻中,斯坦森抱著一個昏迷的人走進一地下建筑,隨后戛然而止。
從拍攝的角度,正好看到蘇清歡的臉。
短信之后附贈了一條定位消息,顯然是那地下建筑所在地。
一時間,所有人都改變方向,朝防空趕去。
程小媛就在附近,第一個趕到現場。
海倫家族的人都是廢,幾乎沒費什麼力氣就把守衛干掉闖了進去。
一個骨頭把領去找斯坦森,結果進去一看,早已人去樓空,地上躺著一灘鮮,桌椅輕扭八歪的倒在地上,看起來剛剛經歷過一場爭斗。
程小媛將那骨頭打暈,走過去用手指沾起捻了捻。
還沒凝固,人應該跑不遠。
趕忙又退出去,沿著另一個方向追。
終于,在一有四個出口的儲藏室,程小媛和對方狹路相逢。
一群小弟將昏迷的斯坦森護得嚴嚴實實,正準備從對面的地道撤退。
“站住,別走!”
“砰,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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