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夕岑走出單元門時,眉頭倏爾了,他腳步沒停,一直走到車子前。
後約現出兩個影子,跟著他。
顧夕岑坐進車裡,從容的開著車拐出小區,剛出大門,就看到對面停著三輛車子,前面站了幾個人。
看到他們,顧夕岑慢慢將車停下,那幾人立即走過來,敲了敲車窗。
他不不慢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對面站著五六個人,爲首的男人個子很高,長相狂野,臉頰雖然消瘦,卻不失深邃廓,充滿了男子氣概,燙著個類似貓王一樣的飛機頭,頭頂誇張的翹起,走過來時,擺了個自認爲很帥氣的pos,一手撐在車門上,一手過頭頂的發尖,拿眼斜睨著他。
“不是說,不會再回來的嗎?現在這又怎麼解釋?倚天,你當我是傻子啊?!”
顧夕岑沒回答,只是用目掃過兩邊。
飛機頭挑了挑眉,不屑的撇下角,然後煩躁的揮揮手,“都閃開閃開。”
其它幾個人全都退到了後面,但仍是虎視眈眈的盯著顧夕岑。
“倚天,你走的時候可說得明白,以後這裡都歸我了!怎麼,現在外頭混不下去了,想回來搶我的地盤了?你知道我在這裡花了多心思纔有今天嗎?你回來說搶就搶,是不是太沒道義了?”
顧夕岑倚著車門,清眸瞥瞥他,“我有說要搶你的嗎?”
“靠!那你回來幹嘛?還打著‘倚天’的名號到放話?怎麼,你當我死人啊?讓人家知道你又騎到我頭頂上了,你讓我以後在這裡還怎麼混,讓兄弟們怎麼看我?”飛機頭越說越來氣,瞪著他,眼神除了戒備就是委曲。
對他而言,此生最大的勁敵就是眼前這個傢伙!
顧夕岑的態度依舊是不慍不火,不似解釋,只是待一下,“有點突發狀況。”
“你有事,你打電話給我啊,我出面擺平不是一樣?現在可好,外頭全都知道你倚天回來了,誰還把我放眼裡啊?!”飛機頭的緒有些激,著碩大的拳頭,在他眼前晃來晃去,隨時都會揮上來似的。
顧夕岑擡手,輕輕一拔,把那礙眼的拳頭拔到了一邊,“我這次回來,不想跟你搶什麼,如果不是況急,我也懶得暴自己。”
這對他沒什麼好,尤其是現階段,只會惹來許多不必要的麻煩。但當時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纔會出現後續的種種。
見他如此雲淡風輕的,卻總是在不經意間就彰顯其在骨子裡的狂傲本質,這讓飛機頭很是氣憤,恨得咬牙切齒的!
說好了要離開,不再手這裡的事,爲什麼,爲什麼還要回來?!
當年,他們一同出來混,沒份沒背景,就憑著一衝勁在外頭喊打喊殺的爭地頭。電影裡的黑幫那都是被化被神化了的,實際況比那個可慘烈得多,尤其是在地,很難有氣候的幫派。就是人錢財,替人消災。要不是因爲沒錢,誰會冒著生命危險做這種事啊!所以,他們混得有多艱難,可想而知。
不過,倚天是個例外,他本就不爲錢,只爲了能闖出個名堂來。才十幾歲,就以夠狠夠膽在外頭有了自己的名號。別人不敢接的買賣,他敢,別人不敢惹的人,他敢,別人不敢做的事,他敢!總之,那會的倚天,在市很吃得開,黑白兩道也結了很多人,時值今日,只要他出聲,自是有人爲他鞍前馬後!雖然倚天年紀小,但爲人夠擔當,跟著他的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飛機頭就是那時跟他認識的。
後來,飛機頭才知道,他家境殷實,是有錢人家的爺。他曾追問過倚天,有好好的爺不做,爲什麼要出來做這麼危險的事?他只是淡淡的回答,說這是他應盡的那份力。
有錢人的思緒,飛機頭不懂,他只知道,有椅天在,他就永遠只能被著。還好,兩三年前,他出國了,將手上的一切都給了飛機頭。
倚天,也爲了依稀存在於某個角落裡傳奇。
誰知道,他好端端的又從國外回來了!還用了倚天的名號召集了好些人,不管是黑道白道的,消息在一天之傳遍,這飛機頭怎能不擔心?萬一他想搶地盤,自己恐怕都不會有勝算,那這幾天,豈不是幫別人做了嫁?
他暗中觀察了好久,確定倚天沒有一步的作爲,纔在這會現。
飛機頭深呼吸,控制住緒,怎麼說也有那麼多弟兄看著呢,他必須要穩住才行。
“倚天,你到底想怎樣?咱們兄弟幾年了,你也不用拐彎抹角,有話直說好了!”飛機頭準備跟他攤牌了。
顧夕岑挑起一側眉梢,朝前面的小區呶呶,“給我找幾個人過來,保護。”
飛機頭瞇起眼睛,“是……你大嫂?”
他從兄弟那裡得到消息,顧夕岑是爲了一個人才不惜亮出份,他事後查了一下,那人正是他大嫂,只不過,他大哥已婚的消息一直沒有對外公佈罷了。
顧夕岑慢慢將視線撤回,凝在他上,那一瞬,飛機頭居然冷不丁打了個寒。
貌似,有人寒氣。
難道,那人不是他大嫂?他有猜錯什麼嗎?
顧夕岑拉開車門坐了進去,車窗放下,懶洋洋的手搭上去,側過頭,“給我把保護好了,我可以考慮再消失一陣子。”
說完,發車子,當著他的面,揚長而去。
飛機頭站在原地,瞪著他,恨得牙!
臭小子,幾年不見,比以前還要囂張還要討厭!
後那幾人過來,“大哥,這小子是不是有點太不把你放眼裡了?要不要給他提個醒啊?”
飛機頭回,沒好氣的敲了下他的腦袋,“你給他提醒?他你頭還差不多!”懊惱的瞪了眼顧夕岑消失的方向,他了下噴了大半瓶定型的飛機頭,“把那人的照片發下去,給我安排幾個人,把這裡前前後後都給盯住了!”
“呃,是,大哥!”
飛機頭朝小區裡看了幾眼,悻悻的坐上車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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