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顧昀笙眉頭皺,手下的力氣不自覺地放松下來。
楚茗被放開,整個人順著墻面落到地上。
楚霞立刻奔過去,扶起楚茗,哭道:“茗兒,你沒事吧?”
“你是說,你是婉婉的母親,楚茗是婉婉的妹妹?”顧昀笙急切問著。
“不!不是我的姐姐!我沒有這樣的姐姐!”楚茗瘋了似的大喊著推開楚霞。
為什麼,為什麼那個人什麼都要和自己搶?搶了自己喜歡的男人還不夠嗎?還要搶走自己的母親?
到底上輩子做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會有這樣一個姐姐!
“是個賤人,只是個賤人,不配做我的姐姐!”楚茗抱著頭,哭泣著狂吼。
“到現在你還要詆毀婉婉!”顧昀笙猛的一掌,打在楚茗的臉上,將整個人都打得跌坐在床上。
著迅速紅腫的臉,整個人都怔住了。
“你打我!你為了一個賤人打我!”瘋魔似的呢喃著,忽然,猛地抄起床頭柜上的陶瓷杯,猛地朝著顧昀笙的腦袋砸了過去。
顧昀笙腦子里還未消化墨婉的世問題,一個躲閃不及,頭被陶瓷杯狠狠砸中,鮮順著腦袋緩緩流淌。
“唔……”顧昀笙痛苦地皺了皺眉,手捂住腦袋上的傷口。
很疼,頭頂傳來火辣辣的刺痛。鮮順著額角流到下,再一滴滴地滴落在地上,染紅了砸中他腦袋而碎裂的陶瓷杯的碎片。
“啊!顧總,您沒事吧?”原本剛剛來到病房門口準備帶楚茗去審問的民警隊長和顧昀笙算是認識,一進門便看見他滿頭滿手的鮮,立刻關切問道。
“對不起!昀笙,你知道茗兒有抑郁癥,……是了刺激才扔的杯子。你……你能不能別怪?阿姨,阿姨求你了!”
楚霞眼見著門口呼啦啦涌來一大堆警察,嚇得渾都在抖。
走過去拉住顧昀笙的西裝下擺,哭泣著求饒。
“媽,你別求他!是我砸的又怎麼樣,只是皮外傷罷了。他也打我了,我們最多算是互毆,他還能把我關進去麼?”楚茗不甘心地瞪著顧昀笙,仿佛要將他碎尸萬段。
“你砸我沒關系。”顧昀笙用袖口,了額角低落的跡,眼神冰冷:“但是你不該傷害婉婉,不該對下手。”
“你就在獄中度過下半輩子,好好懺悔你的余生吧!”
顧昀笙說完,轉走。
楚霞立刻瘋狂撲過去,想要攔住他:“不要啊!求求你們,不要帶走茗兒!是我!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利用親子鑒定報告為借口約婉婉出來的,綁架也是我一手策劃的,我兒毫不知,是事后才知道的,求求你們,要帶就帶我走吧!我一個老婆子,就算是下半輩子都住在牢里也沒關系!”
“但是茗兒還那麼年輕,什麼都不懂。剛剛失去寶寶,還那麼虛弱,還有抑郁癥……求求你們,求求你了昀笙!求你高抬貴手放過吧!”
“你們抓我,抓我好不好!你們別為難……”
警察隊長轉頭,看了顧昀笙一眼。
“你們不是抓住劫匪,審訊清楚了麼?”顧昀笙道:“看我干什麼?綁架傷人是刑事案件,我不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昀笙……”楚霞還想說什麼。
顧昀笙冰冷的眸子已經掃向:“我很想知道,你說婉婉也是你的親生兒。那你約出來,策劃綁架的時候,心里到底在想什麼?”
“難道你的心里只有一個兒,另一個就可以肆意傷害麼?”
“不是的,不是的!”楚霞瞪大了眼睛,拼命搖頭否認:“不是這樣的,我想認的,我只是想找出來,求不要和茗兒搶走你的。”
“搶?”顧昀笙冷冷地哼笑一聲:“從始至終,我的心里就只有婉婉一個人!”
“什麼搶?什麼讓?你當我顧昀笙是什麼可以被人隨意丟棄的件麼?還是你覺得只要婉婉和我分手,我就會立刻投楚茗的懷抱?”
“不是的,我……我只是……”楚霞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不斷求饒:“昀笙,我知道錯了,茗兒也知道錯了!有什麼話我們坐下來好好說好麼?”
“再怎麼樣,茗兒也是婉婉的親生姐姐,我也是婉婉的親生媽媽啊!你……都是一家人,你難道真的要親手將茗兒送進監獄麼?”
“有一件事你們要搞清楚。”顧昀笙搖頭,不屑道:“不是我狠心,要將送進監獄!而是你的兒楚茗,做了犯法的事,罪有應得!”
見他如此堅決,楚霞忍不住后退一步。
轉過,抱住楚茗的,哭泣道:“不要,你們不要帶走我的兒!求求你們……一切都是我做的!我都認罪了,你們放過我的兒好不好?”
“一起帶走!”警察隊長雖然心里同,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只得擺擺手下了命令。
“不要!我不要坐牢!”楚茗這下才徹底慌了神,哭泣地抱著楚霞道:“媽,救我,媽,我不要坐牢!你救救我!”
“放心,沒有人能夠讓我的兒坐牢!”忽然,門口響起一道威嚴的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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