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市,警局門前。
當伍北見到老鄭時,整個人已經哭的雙眼紅腫,長發雜的散落肩頭,讓人瞅著就非常的心疼。
“小伍,巡捕說不到二十四小時不能立案,可公車司機告訴我,老黑確實是被兩個男人抓走的,該咋辦啊?”
看到伍北從車里下來,老鄭立馬像是抓到救星一般哽咽不止,這一幕讓慢半拍下車的君九看的格外不得勁兒,但他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當然此刻也不會有人注意到他的表變幻。
“別急,容我想想辦法。”
伍北一邊安對方,一邊掏出手機翻通訊錄,可劃來劃去似乎也只有郭鵬程能幫上忙,猶豫再三后,他還是著頭皮撥了過去。
“我在開會,晚點再聯系。”
沒等伍北開口,郭鵬程先一步說道,隨即直接掛斷。
“行,那你待會幫我問問哈,老鄭急得不行。”
看了看淚眼婆娑的老鄭,伍北裝腔作勢的故意提高調門。
“有辦法沒?”
老鄭頓時滿臉希冀的發問。
“郭鵬程說等他開完會幫咱們提一,現在人多不太方便。”
伍北出一抹笑容保證:“放心吧,他的實力你又不是不知道,這樣,你跟九哥先回市場,我現在過去找他,晚飯之前肯定會有結果。”
“小伍什麼時候食言過,把心撂肚子里吧。”
旁邊的君九也附和著點頭。
老鄭怔怔注視伍北幾秒,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麼,到最終還是特別配合的跟隨君九鉆進了車。
送走老鄭幾人,伍北咬著皮蹲在馬路牙子悶煙。
有句話說得好,唯有水褪去才知道誰在泳,伍北覺自己現在不一不掛的泳,而且還是特麼仰泳。
一直以來他都認為自己玩的還算明白,可真當需要幫手時候才渾然發覺,虎嘯公司在威市似乎本就沒有任何能靠得住的大樹。
必須得抓時間找棵高枝靠攏,即便是不擇手段。
“呵呵。”
伍北自嘲的吐了口煙圈,眼下當務之急是緩解老鄭的痛,考慮再三后,他直接撥通冀援朝的號碼:“冀叔,我知道你現在煩我的,我也屬實不想打擾您,可現在我真遇上難了,您幫我一把,只此一次,條件您隨便開,只要我能做到,絕對不會討價還價...”
與此同時,威市郊外的一鄉間水潭。
唐才目不轉睛的著正咕嚕咕嚕不停冒泡的水面,幾分鐘前這一汪泛著漣漪的碧水剛剛將一車一人吞沒。
“嘩啦!”
突然間一個人頭扎出水面,將岸邊的唐才嚇了一大蹦。
“這水是真特麼涼啊,下來試試唄?”
青年咧大笑,明明瞅著滿臉人畜無害,卻讓唐才不由的骨悚然。
“剛剛老板打過電話,讓我們馬上過去匯合。”
唐才后退半步,看似怕沾鞋子,實際上就是潛意識里想跟對方保持距離。
“不耽誤事兒,這邊到市區不過三十公里,待會咱們攔臺過路車,很快就能到。”
青年撲騰幾下水花,像個貪玩的孩子似的一頭又扎進了潭中,毫不介意水底還有個他剛剛親手弄死的冤魂。
從狗犢子毫不猶豫的開槍殺老黑,再到他門路的毀尸滅跡,唐才已然給丫的釘上了“危險分子”得標簽。
“叮鈴鈴...”
胡琢磨中,兜里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有什麼吩咐羅總。”
看清楚號碼,他趕忙接了起來。
“龍濤用的還趁手吧?那小子除了有點野蠻,大多數時候還是比較可的。”
羅天語調輕快的介紹:“你一個人太孤獨, 我尋思著必須給你找個伴玩。”
“他哪是野蠻,簡直就是瘋狂,關鍵還總能面帶微笑的...”
唐才咬著皮呢喃。
“對他而言其實很正常,他曾經是個水手,船有次在海上發生故障,漂泊了差不多小半年才靠岸,可能是因為這樣的經歷,讓他心態變得不是特別正常。”
羅天慢吞吞的開口。
“這...”
唐才側頭看了眼水面,突然反應過來,難怪狗日的水那麼好。
“如果我告訴你,他出發前整艘船總共有四十多人,可等上岸時只剩下他一個人,關鍵船上只備了一周的口糧,你猜他是怎麼活下來的?”
羅天隨其后的一句話,再次讓唐才的汗炸起。
“哈哈哈,逗你玩呢,這年頭哪還有吃人的畜生,你倆好好,將來好不了,這次讓你帶著他的主要目的就是練兵,另外,你侄子的事兒我一直著心呢,估計過兩天就有信兒了。”
羅天聲音尖銳的獰笑,聽到人的耳朵里就好像指甲摳在玻璃上一般的滲人。
“放心吧羅總,我一定鞠躬盡瘁。”
唐才揪了揪鼻頭接茬。
“聊什麼呢老唐?”
腦后冷不丁響起一道男聲。
“你特麼有病吧!曹尼瑪得傻!”
唐才抖了個激靈,這王八犢子不走道無聲無息,甚至連他是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唐才都毫沒有覺察到。
“你看你,大個歲數咋那麼急眼呢。”
來人正是邪氣十足的青年,此刻他著腳丫子,渾上下的服全都,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