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要籌備求婚事宜,顧昀笙近些日子來醫院的次數了許多。
不過這些對于墨婉來說,反而更加輕松了。
如此又過了十來天,墨婉的徹底好了。顧昀笙也籌劃好了真個訂婚事宜,準備在墨婉出院這天給一個驚喜!
當天一早,顧昀笙便抱著九百九十九朵從瑞士空運的香檳玫瑰來到病房前,深吸一口氣,他敲響了房門:“婉婉,我來接你出院了。”
房一片寂靜。
顧昀笙手,正準備自己開門,一個小護士從旁邊經過。
“顧總?”眨了眨眼,滿眼羨慕地著顧昀笙手上的玫瑰,道:“您這時……來接墨小姐的麼?”
“是。”顧昀笙點點頭。
“可是……墨小姐今天一大早,就已經辦理了出院手續離開了。”小護士道。
“什麼!離開了?去哪里了?”顧昀笙覺自己的心一團,手中的花都掉在了地上。
“那個……我們只負責給辦理出院手續,并不知道病人的去向。”小護士道。
“允落辰呢?他怎麼會讓墨婉提前辦理出院手續?”顧昀笙抓住小護士的肩膀,厲聲問道。
“允院長……他……他這幾天要出國開研討會,沒在醫院。”
“……婉婉……婉婉是故意的……已經算好了,要離開我!”顧昀笙頹然地松開抓住小護士的手,深絕:“就這麼走了……”
忽然,他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從口袋里拿出電話撥通了家里的號碼:“喂,劉嬸麼?平平和安安在哪里?”
“是爺啊?”電話那邊的劉嬸開口:“早上一大早,夫人就帶著那位朋友,把兩個孩子接出去,說是要帶孩子去醫院。”
“說帶孩子去醫院?你怎麼不跟著一起?”顧昀笙厲聲道。
“啊……我之前也想說陪夫人一起去的,但是夫人說自己去就行,還說想吃粥,讓我在家熬一點,等晚上回來的時候吃呢。”
顧昀笙再沒說什麼,掛了電話。
思索了片刻,他又將電話撥給了楚堯:“楚堯,你在哪?”
“顧總,我在酒店,我們正在布置求婚現場啊!”楚堯理所當然道。
“停下你手上的一切工作,馬上全程搜索婉婉的下落!”
“啊?夫人……夫人怎麼了?您不是要接夫人過來,在這里向求婚麼?”楚堯一頭霧水地詢問道。
“婉婉不見了!”
“哎,顧總您別激,我馬上去查……”楚堯聽到電話那邊,顧昀笙幾乎是怒吼著說出這一句,立刻安道:“放心,我辦事效率您還不知道麼!”
果然,楚堯的辦事效率很是迅速,只半小時,便已經查到了墨婉的去向。
“顧總,夫人訂了去米國的機票,一小時后就起飛了……您……”
他話音未落,電話已經被掛斷。
顧昀笙一腳油門,飛速朝著機場趕去。
四十分鐘后,他趕到機場,可惜,飛機已經即將起飛,機場的工作人員攔住了顧昀笙的去路。
“我的妻子和我的孩子在飛機上,請你們讓我過去!”顧昀笙吼道。
“先生,請您冷靜,我們知道您很著急,但是飛機已經快要起飛了,艙門已關閉,您不能過去……”
到最后,機場的保安都出了,將顧昀笙直接帶去了保安室。
顧昀笙一拳狠狠砸在了墻面上,卻最終不得不冷靜下。
片刻后,他再次打電話給楚堯:“楚堯,給我定最近一班飛往米國的機票!對,我要立刻,馬上……不行就給我安排轉機!無論花多錢都沒問題!”
……
與此同時,墨婉乘坐的飛機,廣播正播報著,讓乘客關閉所有電子設備,飛機即將起飛的信息。
今早才從國外飛回京城,去接墨婉出院,又陪著墨婉回家接了平平安安的林七一臉擔憂地著墨婉,道:“婉婉,你還好吧?我們這麼把這兩個孩子帶走,還直接飛到米國,這樣真的可以嗎?”
“我也不知道。”墨婉搖了搖頭。
雖然早就在心里計劃好,要獨自帶著平平安安去米國治病,不再和顧昀笙有任何瓜葛。
可是憑借顧氏的力量,要找到實在是太過容易。
更何況,馬上要去的研究院,也是顧昀笙安排的。
但是不想想那麼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說,現在只想好好治療安安的病。
等到安安健健康康的長大之后,再思考下一步的事。
飛機直云霄,墨婉抱著寶寶,著窗外層巒迭起的云霞,鋪灑在上面,金燦燦的讓人移不開眼。
可是的心,卻始終沒辦法像天氣一樣晴朗。
飛機行駛了十幾個小時候終于落地,墨婉抱著寶寶直接去往研究院。因為之前通的時候,墨婉也加了研究人員的聯系方式,所以這次雖然是獨自前來的,事先也是打過招呼的。
研究院將顧新安安排在研究院開設的醫院里,并為他制定了詳細又周的治療計劃。
而林七之前和沈南星來米國的時候,租了一間小屋,如今租約還沒到期,所以便讓墨婉暫時住在了的小屋里。
墨婉欣然接,表示謝。
“咱兩誰跟誰啊!”林七道:“不過我馬上又要飛去西部,繼續跟進沈大哥的mv拍攝,這里暫時只有你一個人,你英語好像也不是很好,之后你又要照顧寶寶,又要去醫院,你真的可以嗎?”
“沒關系,我這兩天就去找個保姆。”墨婉搖搖頭,再艱難的日子都過來了,如今也可以堅持的。
“好吧,不過你千萬不要逞強啊!要是有什麼事,隨時打電話給我。”林七不放心的叮囑。
“你放心好了。”墨婉對笑道:“讓你從米國飛回國,又趕著飛回來,你已經幫了我很多了。之后的事我自己會搞定的。”
林七千叮嚀萬囑咐后,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墨婉原本撐著的笑臉,在林七走遠的那一刻,終于消失了。
深深嘆了口氣,隨后頹然地坐倒在沙發上:“寶寶,對不起,原諒媽咪的自私。可是,媽咪真的不想再看到你們的爹地了。”
“因為每一次看到他,媽咪都好心痛,好難過,媽咪沒辦法忘掉你的爹地,沒辦法控制自己的心!可是……可是媽咪不知道你們的爹地到底是怎麼想的。他可以一邊對媽咪好,一邊心里裝著另一個人……從前是,現在是,媽咪真的不知道之后還會不會是……”
“所以媽咪只能離他遠遠地,這是媽咪唯一能夠想到的,可以忘記他的辦法……”
“不過你們放心吧,就算媽咪只有一個人,媽咪也能好好地照顧你們的!媽咪一定可以的!”
墨婉說著,將顧新平哄睡了,坐在沙發上,刷起了保姆的信息。
忽然,房子的門鈴聲響起。
墨婉心頭一跳,開口問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