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私，他虛偽，他想得到自己喜歡的孩，如果這樣是錯，那他也認。

“硯柏，你疼不疼？”

許硯柏回過神，低頭一看，林清妙正一臉關切著他。許硯柏突然有一種犯賤的衝，他向蔣千俞挑釁看了一眼，而後便低頭，著委屈的聲音衝林清妙說道：“我疼，他打疼我了妙妙。”

就仿若一隻傷的貓一樣像人撒。

林清妙果然很吃他這一套，頓時心疼起他來，說道：“我去找人給你拿點藥塗一下。”

許硯柏拽住的手，說道：“不用，你吹一下就好了。”

林清妙便寵著他，踮著腳尖，輕輕的在他的角上吹了一下。蔣千俞放在側的拳頭拽得更，他是故意的，他知道許硯柏是故意的，他知道怎麼做能挑釁他，知道怎麼做能讓他瘋得徹底，太賤了，這個男人真的太賤！他怎麼能這麼賤！

蔣千俞被他氣得暴戾值一下衝到最高，理智也在頃刻間崩塌，他火氣騰騰走過來，將林清妙拉到一邊，提著許硯柏的領子一拳頭砸在他另外一邊臉上。

林清妙也是火了，怒聲道：“蔣千俞你發什麼瘋？”

許硯柏後退兩步穩住形，他捂著被打的地方，對著蔣千俞冷冷一笑，“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還手，你就可以任意揍我？是，我對不起你，你揍我，是我該挨的，可這不代表你可以一次次欺上頭，你知不知道，我他媽其實忍你也很久了。”

許硯柏說完，活了一下頸椎和手指關節，隨即卯了勁一拳頭砸在蔣千俞臉上，這一下砸得又狠又重，蔣千俞被他砸得連連後退幾步，許硯柏甩了甩手，又走上前來，一手提著他的領，一拳頭又砸在他另外一邊臉上。

蔣千俞被砸得往一側傾倒，一時沒穩住撞在桌上，撞擊力度很大，桌上東西都被震得掉在地上，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你有什麼資格揍我？人是你不要的，你不要了，我找回來，我憑什麼要還給你？一邊做出對妙妙深不負的樣子，一邊又和於貞藕斷連，你不惡心，我都替你惡心。妙妙現在是我的朋友，只要願意，我們想怎麼親就怎麼親。你和都已經沒關系了，你還有什麼資格來管？”許硯柏了手腕，“你想要打架我奉陪就是了，雖然我已經很多年沒打過架了，可你該清楚，我打架就從來沒輸過。”

蔣千俞雙手撐著桌緣，許硯柏這兩拳頭打得很重，而且他打人有經驗，用了巧勁，這兩拳頭砸過來，他隻覺得腦子裡一片嗡嗡嗡的響，夠他難好一會兒了。

不過這樣倒是讓他冷靜了不，蔣千俞清楚，許硯柏確實是個混蛋，可他也確實有理虧的地方。

可他還是不甘心，太不甘心了，他手指死死著桌緣，手臂上的青筋一出來。他不斷調整著呼吸抑著怒火，做足了心理準備，卻還是艱難問出那一句話。

“你戴-套了嗎？”

“……”

蔣千俞從小到大一直都在掌聲和矚目中長大，他格驕傲，從未覺得有那一刻有這般屈辱。

蔣千俞轉過頭來，那一雙夾雜著痛苦和怒火的眼睛死死盯在他上，他又接著道：“我隻問你一句，許硯柏，你戴-套了嗎？”

“間的私事，就不和你說了。”

“我問你，你他媽究竟戴-套了嗎？”蔣千俞就仿若失了智一般怒吼出聲。

許硯柏低頭笑了笑，毫同都沒有，“妙妙告訴我，想要個孩子。”

言外之意，沒有。

許硯柏牽上林清妙的手，又道：“天不早了，我們先走了。”

兩人走了，房間裡安靜下來，蔣千俞強撐著走到床邊坐下，他的一服還沒換，折騰了這麼會兒，都已經半幹了。

很累卻睡不著，神經像是被火烤過一樣，灼得他一陣陣疼。

腦子裡不斷回響許硯柏那句話。

妙妙告訴我，想要一個孩子。

他們竟然做了！而且還什麼措施都沒有！

他咬著牙，眼底痛和怒火織，一雙眼睛赤紅如染了，每個孔都像是被針扎著一樣，他痛得都在抖。

回到住的地方之後，林清妙坐在許硯柏上給他消腫，煮的蛋在他的角上滾來滾去，倒是沒流，就是角腫了。

林清妙作輕，磨了兩下小聲問了一句：“疼不疼啊？”

“不疼。”

“那你剛剛又說疼。”

“就想看看你心疼我的樣子。”

“……”

林清妙嗔了他一眼，“稚！”

林清妙突然想到剛剛落水的那一刻，腦子裡湧上來的陌生記憶，一時沒注意手下，疼得許硯柏嘶了一聲。

“對不起，我走神了，弄疼你了？”

許硯柏笑了笑，“沒事，你在想什麼？”

“我想到我剛剛落水的時候，好像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

許硯柏笑意頓時僵住，表明顯張起來，“你想起了……什麼？”

“我想起了我好像曾經也掉到水裡過，坐在車上，連車帶人一起掉了下去。”

“還有呢？”

“沒了，就只有這個，而且就只是短暫的畫面。”

許硯柏悄悄松了一口氣。

“硯柏，我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意外，為什麼大家都覺得我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