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本太郎不單單是上海特高課派來南京的特使,同時還是幾個潛伏小組的聯絡員,有馮進財的口供在手,報已經認定通過宮本太郎,就能順藤瓜找到這幾個潛伏小組的員。所以,宮本太郎被押送來報之後,就一直於刑訊科和報科的雙重管制下,他們都希自己能先撬開宮本太郎的。
可是事與願違,宮本太郎明顯是接過一定程度的刑訊訓練,不管報可和刑訊科如何上手段,宮本太郎始終是一言不發。「宮本太郎,我勸你還是識時務為好,你落到我們手裏,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頑抗到底,最後變城外風崗的一員。另一個就是跟我們合作,繼而保住小命,說不定還能繼續過花天酒地的生活。」
上已經找不到一塊好的宮本太郎無視了報科的言語,在刑訊科的人將烙鐵按在他口之後,宮本太郎發出一聲慘,再一次低下頭進昏迷狀態中。「不能繼續了,再這樣下去,沒等問出口供,這人就得沒命了。」被來的醫生給宮本太郎檢查之後,給出一個刑訊科和報科都無法接的回答,只是宮本太郎的樣子,看著也的確勢頭不妙。
「要不然,試試我們的辦法?」一直旁觀的白佔山此刻突然出言道,早已經黔驢技窮的刑訊科和報科不得有人能接過這個燙手的山芋,如果宮本太郎在後面的刑訊中丟了小命,刑訊科和報科也就沒有了任何的責任。報告被直接送到長辦公室,雖然不知道白佔山有什麼手段,但出於基本的信任,長還是簽發了命令,宮本太郎由白佔山審訊。
白佔山並沒有出眾的手段,他所依仗的只是手下隊員,從唐城那裏學來的一招半式。清醒過來的宮本太郎被從木架上放下來,不但有了一次洗澡換的機會,白佔山還給宮本太郎準備了還算盛的晚飯。這是的不行就來的了,自以為識破對方用意的宮本太郎倒是來者不拒,面對盛的晚飯,他倒是該吃就吃該喝就喝一點不客氣。
酒足飯飽的宮本太郎還獲得了誰乾淨床鋪的機會,只是在睡之前,為了穩住對方的白佔山依照慣例,向宮本太郎進行了一次狠平常的詢問。「我已經說過了,你們抓錯人了,我只是一個從北平來的大學老師。你們可以去北平調查我的份。相信只要你們派人去北平核對我的份,就會發現,是你們搞錯了。」面對和悅的白佔山,宮本太郎總算開了口,不過他說出來的這些,都是白佔山不興趣的廢話。
一夜好睡的宮本太郎第二天很早就醒來,神不錯的他開始躲在被窩裏盤算對策,他昨晚說給白佔山的那個份無瑕可擊,如果報派人去北平調查,就一定會證明宮本太郎所說不假。只是宮本太郎並沒有想到,白佔山之所以昨夜會表現的和悅,實際用意只是為了穩住他,同時也是要宮本太郎養足神,免得在今天的審訊中,因為力不支而丟了小命。
昨晚吃的很好的宮本太郎今天並沒有獲得早飯,只是直接被白佔山手下的人帶去昨天的刑訊室,看到刑訊室里的那張長條桌子,宮本太郎臉難看的扭頭看向白佔山。「宮本太郎,既然我們已經知道你的名字,這就說明你昨天編造的那套說辭完全不立。所以,我勸告你,最好回答我所提出的問題,否則你會生不如死。」
宮本太郎對白佔山的突然變臉和勸告不屑一顧,他以為白佔山所說的生不如死便是和昨天一樣的刑訊手段,只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在一刻鐘之後,生不如死的他便後悔了。和昨天的馮進財一樣,一言不發的宮本太郎很快被仰面朝天捆綁在了長條桌子上,在他腦袋旁邊,擺著一個裝滿清水的大水桶,水桶旁邊還有一個不算小的鐵皮水壺。
「宮本太郎,我最後一次問你,你真的不回答我的問題嗎?」臉上顯出一獰笑的白佔山低頭看著宮本太郎,見對方還是一副不開口的樣子,白佔山略微嘆氣之後,沖手下的親信點頭示意。裝滿清水的鐵皮水壺被從地板上拎起來,巾也搭在了宮本太郎的面部,就在下一秒,宮本太郎覺自己的手腳都被人牢牢按住的同時,一水流從鐵皮水壺的出水口湧出,澆向宮本太郎臉上的那塊巾。
畢竟只是從唐城那裏學來的招數,白佔山手下的三名隊員,對於水刑的手法還不是很練,可即便是這樣,第一壺水還沒有用去一半,被固定在長條桌上的宮本太郎,便已經到了什麼做生不如死。不住掙扎的宮本太郎用力甩著腦袋,想要避開從上而下的水流,可是不管他如何甩頭如何用力的掙扎,那水流卻還是會過巾進他的鼻腔和口中,直到他窒息快要昏迷。
就在宮本太郎覺自己就要失去意識的時候,臉上的水流卻突然停了下來,巾被揭開,一張笑的面孔出現在宮本太郎的視線里。「怎麼樣?宮本先生,滋味如何啊?」白佔山笑的俯看著口鼻中正不住往外噴水的宮本太郎。「我還是之前那句話,你最好的選擇便是放棄一切抵抗,好好跟我們合作,否則你的下場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就是生不如死。」
宮本太郎痛苦的搖著頭,早已經侵骨子裏的堅持,讓他選擇了頑抗到底。白佔山見狀,隨即臉一變,宮本太郎臉上馬上又被剛才那塊巾給覆蓋住了。清亮的水流再一次順流直下,在白佔山的目視中,長條桌上的宮本太郎像一條離了水的魚一般,開始劇烈的掙紮起來。只是他的子被繩索固定在桌子上,手腳也被人牢牢控制住,所以他的用力掙扎在白佔山看來,本就是白費氣力。
「我…我說…我說了。」連續幾次之後,幾近崩潰的宮本太郎,終於在口鼻中噴出大清水的同時,含糊不清的喊出幾個字來。不住打著哆嗦的宮本太郎漉漉的從長條桌子上放下來,看著在自己面前笑的白佔山,宮本太郎慢慢手接過白佔山遞來的香煙,一口煙氣噴出,宮本太郎終於開始回答白佔山問出的幾個問題。
白佔山用從唐城那裏學來的招數撬開宮本太郎的,對此並不知的唐城卻給手下一眾隊員放了一天假,此時此刻的他,正帶著黑子趕往約瑟夫的店鋪,今天是約瑟夫貨的日子。「唐,我的朋友,你來的可真早。」見到唐城兩人,約瑟夫似乎非常高興,直接給了兩個各自一個熊抱。
「約瑟夫,廢話說,我是來拿東西的。」唐城說著話,從口袋裏拿出一疊鈔票放在了櫃枱上。唐城那天只是給了定金,現在給的是剩下的錢款,一張張仔細清點過鈔票,臉上帶著笑意的約瑟夫隨即打了一個響指,隨後俯從櫃枱下面拿出幾個大盒子。
「唐,你定做的東西都在這裏了,你最好能就在這裏試穿一下外套和鞋子,如果有問題,我現在就可以幫你修改。」約瑟夫雖說吝嗇了一些,可是對於自己做出來的東西,卻很有信心,他只所以會這麼說,只是想要藉機留住唐城,並且趁機向唐城推銷其他的東西。「唐,我這裏還有好東西,你要不要看一看?」
正在試穿皮夾克的唐城聞言斜了約瑟夫一眼,隨即笑道,「約瑟夫,我一直以為你是個正經商人,什麼時候你也做起黑市生意了?」約瑟夫如此鬼祟的向自己推銷,唐城心知對方所說的好東西很可能都是些見不得的黑市貨。「我今天倒是沒什麼事,你手上如果有好東西,可以拿出來看看,如果有我看上眼的,我倒是願意出錢買下來。」
唐城答應的利索,約瑟夫不喜上眉梢,隨即讓店裏的學徒招呼黑子試穿鞋子和皮,自己卻帶著唐城去了店鋪的後院。「唐,世道艱難,大家都是為了混口飯吃。我雖然是個外國人,可我也有家人要養活,所以,你知道的…」約瑟夫打開後院的一個房間,一面跟唐城說話,一面從一個柜子裏拿出一口長條皮箱來。
「看看吧,這是我上個月去天津進貨的時候,一個同鄉抵債給我一些東西,我覺得你應該會興趣。」約瑟夫當著唐城的面打開皮箱,先從皮箱裏拿出幾塊手錶擺在桌子上。唐城見狀不暗自撇,如果是2個月前,自己還會對這些手錶有點興趣。可自己這2個多月跟軍事報合作下來,自己跟黑子都帶上了新手錶,這種二手貨,已經能算是財大氣的他現在本就瞧不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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