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如火焚的白佔山算是暫時被唐城說服,而唐城自然也不會閑著,和手下的隊員們反覆推敲出幾個方案來,在短短兩天之中,唐城便假借各種份,親自同惠遠商行的6個可疑人員,有過肢接。靠著自己的判技能,唐城用兩天時間,從這6個可疑人員中,總算是鎖定住了兩個目標。
「趙大牛,山西大同人,一年前來南京投親。叔叔因病死後,趙大牛進惠遠商行工作,因為讀過幾年私塾,現在是惠遠商行的二庫,平時就住在商行里。齊金海,承德人,二年前來南京,現在是惠遠商行負責藥材買賣的管事,據說此人深得老闆姚惠遠的信任,而且在南城有一所住宅。」唐城確定目標之後,調查隊便馬上展開調查,因為時間太過匆忙,所以調查隊搜集到的報也不是很多。
即便是如此,唐城也是頗滿意,畢竟自己已經跟這兩個目標人進行過肢接,早已經通過判技能知道對方兩人的真實份。「白叔,看到這些調查結果,你有什麼想法沒有?」唐城並不直接說出自己的意圖,而是在白佔山也看過這些調查資料之後,先出言詢問對方的看法。白佔山可不是唐城,也並不知道唐城上自帶作弊,翻來覆去的看過這些調查資料之後,白佔山實際並沒有什麼覺著可疑的地方。
「白叔,你不妨在閑暇的時候,回報翻看張叔這兩個多月來抓獲的那些日本特務的資料。看過之後,你就會發現,這些被張叔抓獲的日本特務都有幾個共同點。」唐城點著一支煙了兩口,才繼續言道,「日本報機構向國統區派遣特務,首先會選擇會說中國話的,可中國南北方言差異很大,所以他們首先那些帶著明顯北方口音的,畢竟日本人在北方經營時間久遠,找幾個會說中國話的日本報人員,並不是什麼難事。」
唐城此言一出,白佔山頓時茅塞頓開,仔細想想,好像還真是這麼回事。「只是白叔你,也別覺著我說的都對,日本人圖謀中國已久,據說他們從滿清退位的時候,就開始派遣報人員進中國進行潛伏。那些積年的老特務,可是南北都有,這麼多年潛伏下來,難保他們不會說南方話。說不定他們早已經在中國娶妻生子紮下來,只要他們不主出馬腳,就算是跟咱們在街上肩而過,咱們也是發現不出來的。」
白佔山調軍事報時日尚短,自然不知道從事報工作的艱辛和危險,一直還算順風順水的他,對唐城剛才這番話很是不以為然。因為在他看來,只要自己手裡有槍,再厲害的日本特務也得要繞著自己走。唐城並不知道白佔山的這些想法,他只是把自己心中所想,婉轉的表達出來,至於白佔山心裡是如何想的,唐城卻全然不在乎。
趙大牛和齊金海兩人都是目標人,可唐城卻把調查隊的大半人員,都放在了齊金海的上。「齊金海在惠遠商行的職務比趙大牛高,而且此人在城裡有自己的住所,這說明此人擁有的許可權也應該比趙大牛高。這兩者相比,咱們自然是要關注許可權多的那一個,說不定在這個齊金海上,咱們或許能發現更多的線索。」
調查隊里,沒有人會把唐城剛才的這番話當是在安大家,從他們被調調查隊的這大半個月中,唐城制定的幾次行全都大獲全勝。雖然他們沒有得到職位上的提升,可唐城並不小氣,調查隊上上下下人等,包括那些外圍隊員,無不收穫頗。按照唐城的計劃,調查隊重點監視這個齊金海,同時也展開對惠遠商行的深度調查。
化名齊金海的藤原有寺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中國的報部門盯上,在被調查隊暗中監視的這兩天里,藤原有寺還是和往常一樣的生活。雖然潛伏來南京已經有2年時間,可藤原有寺依然很想念遠在日本本土的家人,所以他平時只要一有空,就會在自己的住所里,做一些日本風味的食,藉此籍自己對家人的思念之。
日本飲食與中國有很大不同,尤其使用到的一些調味品更是不同,想要使用中國的菜蔬製作出日本飯食,缺必須用到的日本產調味料是萬萬不能的,所以齊金海會經常去黑市轉悠,從相的掮客手裡購買一些產自日本的調味料。跟蹤藤原有寺兩天時間,調查隊已經掌握不況,尤其是在抓捕那名為藤原有寺提供日本調味料的黑市掮客之後。
「先不著急抓人,再等等看,如果明天的這個時候,咱們還沒有發現其他的線索,那就收網抓人。」連續48個小時不間斷的監視和跟蹤,耗費了調查隊太多的人力和力。雖說老周他們都按照唐城的命令換班監視,可調查隊上下人等,卻都已經有些急躁起來,可唐城卻還是下令繼續監視。「不要著急,咱們這次干一把大的,也好讓大家的口袋裡再鼓一些,能好好的過個雙十節。」
千言萬語都不如多發賞金來的痛快,眼瞅著雙十節還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如果真能像唐城所說的那樣,現在的這個案子能讓大家的口袋裡再鼓一些,老周等人倒是不介意再多監視幾天。事實證明唐城的堅持是對的,就在當天下午,班跟蹤藤原有寺的老周等人,終於發現提前從商行下班的藤原有寺去了一家戲園子。
「隊長,這裡面絕對有問題!」老周帶人跟進了戲園子里,聞訊趕來的唐城等人只能等在戲園子外面,連日熬夜熬的兩眼通紅的老馬馬上就覺察出異狀來。「這人的住所在南城,他從商行回家的路線,我現在閉著眼都能走下來。南城那邊也有戲園子,這人本不用跑來這裡看戲,這邊回家可不順路。」
老馬整段話里,只有最後這句話是重點,且不說此人是提前下班,就說這個戲園子的位置也不順路,捨近求遠跑來這裡聽戲,只要稍加思索,就能從中看出問題來。「你的判斷很對,齊金海突然跑來這裡聽戲,或許是來跟人接頭,又或者只是單純來聽戲。可不管怎樣,只要有一線異常,咱們都得要小心對待…」唐城的話還都沒有說完,就見戲園子里突然大步走出來一個西裝男子。
「是小滿,小滿出來了!」大步走齣戲園子的西裝男子,在唐城的目視中用左手摘下頭上戴著的禮帽,這個看著很是平常的作,卻令唐城的心狂跳不止。「你帶兩個人留下接應老周他們,其他人跟我出去。」小滿用左手摘下禮帽,這是一個信號,表示在他後出來的人,便是在戲園子里跟目標齊金海有過接的人。
唐城帶著幾個人快步下樓,等一學生裝束的唐城騎著一輛自行車出現在街道里的時候,戲園門口的小滿已經戴好禮帽,此刻正停在一個煙攤前面,而在他後,一個穿長衫的清瘦男子正緩步從小滿後走過。唐城騎著自行車駛過小滿後的時候,故意按了幾下車鈴,聽到聲音回的小滿,很是晦的沖著那個長衫男子努了努。
唐城會意,隨即腳下加力,騎著自行車朝著那個長衫男子的方向追了上去。墜在那長衫男子後的可不止唐城自己,另外還有一個喬裝黃包車夫的隊員,黃包車上坐著的人正是**。三人分兩撥墜在那長衫男子後,而在三人後20多米外的一輛黑轎車裡,還坐著白佔山手下的兩名隊員。
只有唐城自己親自跟目標人發生肢接,才能使用判技能,真正確認對方的份。所以在如果造巧合接的步驟上,唐城和調查隊的一干老警們進行了多次的推演,只要唐城邊有兩三人與之配合,便能隨時營造出十幾種不同的巧遇手段。和路邊眾多的路人一樣,長衫男子上毫看不出任何異樣,只聽得咣當一聲響,騎著自行車的唐城突然摔在路邊,那長衫男子也跟其他路人一樣,都扭頭向唐城這邊看了過來。
「你眼瞎了,怎麼騎的車子?」喬裝黃包車夫的老警,在路人們的圍觀中,沖著倒在地上的唐城大聲罵道。坐在黃包車裡的**,此刻也恰到好的出一臉的不耐,有剛才正好看清楚緣由的路人,已經在向周圍其他人言稱是唐城騎車先撞的黃包車。罵幾聲之後,黃包車上的**低聲說了幾句,喬裝黃包車夫的老警,這才一臉不耐的重新拉起車子離開了。
沒有打起來,圍觀過來的路人們似乎很是失,隨即慢慢散去,坐在地上的唐城這才慢慢起並扶起摔壞的自行車。似乎是剛才摔的有點重,唐城才扶起自行車,口中便發出一聲痛呼,子一歪,就又摔在了地上,正好就摔在那長衫男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