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唐城再也無礙關注姐姐唐娟的時候,而馬桂香也整日把唐娟拘在自己邊,稍不注意看不到唐娟,馬桂香就會無理由的張起來。「五哥,娘這兩天好像有些不大對勁,不管去什麼地方,總是要把大姐帶在邊,大姐這兩天都跟我抱怨好幾次了。」生憨直的唐虎著跟唐城抱怨,畢竟被大姐唐娟當撒氣包的覺可不是很好。
「你管這些,你就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要保護好咱媽和兩個小的。大姐是大人了,的事,自然有咱媽管著。以後大姐再找你抱怨,你就裝著聽不明白,實在不行,你就躲著好了。我這幾天有些忙,等我閑下來,我會跟大姐說的。」唐城的回答令唐虎有些傻眼,看來自己當撒氣包的日子還有得熬了。大姐唐娟的事基本已經告一段落,有母親馬桂香在,唐城知道姐姐唐娟弄不出事來。
又是一個星期過去,隨著調查隊的逐步擴大監視程度,唐城的那張黑板上,已經出現越來越多的照面和連線,唐城知道,是時候跟白佔山通報況了。接到唐城打來的電話,白佔山來的很快,只不過和之前幾次不同,白佔山這次是獨自開車來的,這倒是令唐城心中有些疑。「白叔,你怎麼一個人來的?」唐城倒是一貫的無所顧忌,直接就把心底里的疑問了出來。
「咋的?你這裏是龍潭虎啊!我要是不帶幾個人在邊,還不敢來你這裏了是吧?」白佔山的心似乎不錯,說笑間,還故意手敲了唐城一記栗。「拿好了,這是之前那個案子的錢,是長專門批下來的。你自己數清楚了,可別時候又說錢不對數,老子可沒錢賠給你。」白佔山笑嘻嘻的拿出一包錢遞給唐城,唐城接過布包打開一看,全都是法幣。
「知道你小子不痛快,可我也沒有辦法,上面給的就是法幣。」見唐城臉難看,白佔山便開解了幾句。「現在就連**部門發的也是法幣,咋就你小子不樂意?市面上大洋缺,上面又說金銀收歸國有,能有法幣用就不錯了,你小子知點好吧!」白佔山的開解,完全沒有被唐城聽在耳朵里,只是略微清點過這包法幣的數量之後,唐城就把錢給黑子收著。
「白叔,藥品的事,我們已經盯了大半個月了,最後的結果證明,我的那個推斷是完全正確的。」唐城不願在揪扯錢的事,便轉移話題說起了那批藥品的事來,唐城當初的推斷是什麼,白佔山自然知道。得知這個案子也跟日本特務有關,白佔山立馬來了神,一個勁的催促唐城快點進正題。
領著白佔山進正廳,唐城掀開蓋在黑板上的那塊黑布,一張滿照片的黑板立刻出現在白佔山的視線里。「白叔,你來看,這是惠遠商行的兩個可疑目標。左邊這個趙大牛,山西大同人,一年前來南京投親,因為讀過幾年私塾,現在是惠遠商行的二庫,平時就住在商行里。右邊這個齊金海,承德人,二年前來南京,現在是惠遠商行負責藥材買賣的管事,據說此人深得老闆姚惠遠的信任,而且在南城有一所住宅。」
「我們一開始便鎖定這兩個可疑目標,剛開始只是依照慣例對這個齊金海實施監視和盯梢,結果發現此人外出活很是頻繁。隨後通過這個齊金海,有發現了這個人,此人周朝先,是一家當鋪的朝奉。白叔,你本想不到這家當鋪在什麼位置,居然就在我們中心警局不到200米的地方。」
黑板的第三張照片赫然便是化名周朝先的野田小次郎,一用彩筆畫出來的線,將周朝先和齊金海連在了一起。在周朝先的照片下方,也有幾條先連接到其餘幾張照片上,「這個周朝先平時不怎麼出來,我們跟蹤有半個月,這才發現他跟這幾個人有過來往接。」說道這裏,唐城手虛點著黑板上的其他幾張照片。
「這幾個人,我們都經過了仔細調查,無獨有偶,這幾個人都不是南京本地出生的原住民。其中來南京最早的只有三年,時間最短的不過才一年半,綜合周朝先、齊金海和趙大牛三人的況,我現在已經能夠基本認定,這幾個人都有問題。其中這個周的問題最大,因為此人常年混跡在黑市之中,尤其跟一些軍火販子關係很好。」
「你是說,這個周有可能在暗中囤積軍火?」聯想到唐城之前的那個推斷,白佔山的推斷也跟著大膽起來,只是他這邊話音剛落,調查隊的一個老警便快步從外面進來。快步進來的老警顧不上白佔山還在這裏,只是湊到唐城耳邊,語速很快的低語了一陣,白佔山便馬上發現唐城的表出現了很大變化。
「白叔,你要的答案來了,我的人剛剛跟蹤這個周發現,此人已經從黑市裏弄到一批軍火,其中還涉及到了軍中的一些人。」唐城的這句話,令得白佔山呼的一下從椅子裏站起來。軍火案中涉及到軍中之人,這無疑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可軍事報調查卻偏偏可以手軍中的事,白佔山現在想的,只是要馬上將此事彙報給長知曉。
虛實看破白佔山此刻心中所想,唐城急言道,「白叔,不如你先回去把案轉告給上級知道,我這邊儘快完善名單,涉及到軍隊的事,咱們還是小心些為好。」白佔山知道唐城的這個建議,在此刻算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至於後續如何,那還要看上面的意思。
目送白佔山急三火四的離開,唐城目一凜,隨即過趕回來報信的老馬。「老馬,你再帶一組人去盯著那個周朝先,軍火和藥品的事水太深,不是咱們能手的,咱們最後能手當鋪的事就算不錯了。大家都亮眼睛,事後能落袋多,可就要看大夥的能耐了。」唐城的話說的含糊其辭,可老馬卻已經明白唐城話中的意思,隨即點著頭快步離開。
白佔山走的快來的也快,這邊老馬帶著一組人才離開不久,白佔山便去而復還。這一次,白佔山不再是獨自前來,他還帶來了十幾個親信手下。「小五,長的意思是要提前收網,尤其是這個周,如果這批軍火流出去了,其中牽扯的事說不定就能掀起大波瀾。」只是看白佔山此刻的表,唐城就已經能猜出軍事報對這件事也是頭疼不已。
「報數,抓人可以,搜查軍火也可以,不過在作之前,咱們最好還是先定一下主次。」唐城心知越是這種事,就越是要穩住氣,所以在白佔山表態之後,並沒有急三火四的跟著躁起來,反而是平心靜氣的把白佔山讓進前廳里。「白叔,這個案子裏牽扯太過的目標,如果手抓人,就勢必要上大作才行,否則就有可能出現網之魚。」
「那你說咋辦?」白佔山明明已經聽出唐城話中的意思,卻還是裝糊塗,氣的唐城嘬著牙花子,恨的牙一個勁的發。
「白叔,現在不是考慮其他事的時候,如果你想乾淨利索的結束這個案子,就必須要藉助其他行隊的力量。只憑咱們這點人手,恐怕本不夠看,畢竟需要抓捕的目標太多了。尤其那個惠遠商行,就需要你這樣有分量的人出面才行,藥品和軍火一樣重要,問題是,白叔你沒有辦法做到兩者皆備。」唐城沒心管著白佔山,索就直接把話給說明白了。
「我個人認為,只有快、準、狠的行,才能獲得上峰的欣賞和嘉獎。與其因為人手不足,而使得行中出現拖拖拉拉的現象,倒是不如拿出一部分機會分潤給其他的行隊。白叔,一個人吃獨食,是會引起羨慕嫉妒恨的,如果只是羨慕和嫉妒也就算了,要是演變到了恨的地步,白叔,你就等著自己人在背後捅刀子吧。」
唐城的話令白佔山久久沒有說話,他此刻正在心中暗自衡量唐城的建議,現在回想自己在長辦公室里的那些對話,似乎長的話語中也有這個意思。「你小子,看著年齡不大,可是辦起事來,卻像是個老油條一般,真是不知道你爹以前是如何教導你的。」不得不說,唐城的建議打了白佔山,只要自己能把藥品和軍火攥在手裏,最大的那份功勞還是自己的。
「白叔,惠遠商行那邊必須是你出面,周那裏有我的人盯著,等你在惠遠商行抓完人,就可以馬上趕去周那邊。攏共是抓三個人,你的人完全夠用了,如果不嫌麻煩,還可以兩邊一起手,我的人會全力配合。其他的目標,我也都可以出去,只是這個周朝先必須給我好了。我們這大半個月里跟蹤這些目標當中,就數這個周朝先最難弄,我可得要親手抓住他解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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