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佔山此時不疑有他,便馬上同意了唐城的這個請求,他以為這個周朝先只是那家當鋪的朝奉,卻並不知道周朝先便是這家當鋪的幕後老闆。按照唐城的建議,白佔山再一次返回軍事報彙報此事,大喜之下的長馬上召集幾支行隊集結,然後把那些白佔山帶回來的目標資料,下發給其他行隊。
軍事報確認的行時間是下午三點整,唐城卻在2點半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距離中心警局不遠的那家當鋪外面。「隊長,咱們的人剛剛才進確認過,那個周朝先現在就在當鋪里。」進當鋪去確認目標的是一個喬裝之後的老警,不知道的人,是絕對看不出這個看著潦倒的中年人居然會是個警察。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唐城提前撒出去的人手也已經移到當鋪的後面,眼看著手錶的指針已經移到三點的位置上,一副闊打扮的唐城出自己的右手,站在在旁邊的周廣志馬上遞過來一個錦盒。錦盒裏裝的是一隻梅瓶,雖說不算什麼珍品,可清中期的梅瓶在市面上也算是有些收藏價值的。唐城親自出馬,這次偽裝的是一個富家闊,這隻裝在錦盒裏的梅瓶,便是為了鬆懈周朝先的最好道。
「老周,你跟我進去,其他人在外面待命,注意封鎖周圍,一個人都不能讓跑出來。」唐城最後叮囑幾句,便拎著那個錦盒邁步向當鋪走去。這還是唐城第一次進當鋪,為了不會在行中出現疏,唐城還專門去過一家在南城的當鋪,親領略過一次當鋪質押的過程之後,唐城這才制定了行步驟。
但凡當鋪,一進門便是一個有年人高的櫃枱,想要質押的東西,只能經由主舉手送進櫃枱上的那個小窗口裏,而這一點,恰恰是唐城最不願意看到的。所以唐城帶著周廣志走進當鋪之後,便大模大樣的在櫃枱前的椅子裏坐下來,那個錦盒便被唐城放在了椅子旁邊的小幾上。來當鋪的人當中,各人等皆有,像唐城這樣冠楚楚端著架子的也不算,所以當鋪的小夥計馬上便端來一杯茶水。
「個識貨的來看看,看看小爺我這家傳的件,值多錢。」唐城沒喝那杯茶水,只是等著小夥計的面,輕輕掀開錦盒,讓對方看了一眼錦盒裏面的梅瓶,便馬上又關好了錦盒的蓋子。有個不錯的件在手,再看唐城穿戴也不像街面上的混混,小夥計的態度馬上就又殷勤了幾分。
不過很可惜,小夥計傳話之後,從裏面出來的朝奉卻並不是周朝先。唐城不聲,先耐著子等這個朝奉看過梅瓶,並開出死當300塊大洋的價格之後,這才手端起那杯茶水,並且故意皺著眉頭言道。「都說你們天利源是個公道的地方,現在看來,卻是人云亦云罷了。我這個梅瓶雖說不是什麼珍品,可也算得上是個能眼的件,你們就只出300大洋,未免有點太狠了吧?」
已經看過梅瓶的當鋪二朝奉面有些難看,實話說,他剛才開出的這個價格的確是太低了。可這裏是當鋪,當鋪的規矩是歷來如此的,如果每每都以市價買賣,那還有誰來開當鋪。見這個朝奉有些唯唯諾諾,唐城便趁勢發作起來,只一個勁嚷著要換一個懂行的來看梅瓶。
「這位客人,我們天利源在這南京城裏,怎麼說也算是老字號了。這東西是你的,你如果想要繼續在我們這裏當,就要依照我們的規矩來。如果你是來找事的,離著這裏不到200米,可就是中心警局,大不了咱們這就報警,咱們找個公道人來論倫理好了。」被急眼的朝奉也跟著變了臉,聽出唐城一副北平口音,便言稱會馬上報警,只是他可沒有想到,唐城卻並不害怕。
「笑話,小爺來當自己的東西,就是你們把警察喊來又能怎樣?咋的?你們天利源管天管地,還能管著不讓小爺我說話了不?報警,快報警,等警察來了,小爺我也自有一套說辭,看看到時候是你們霸道,還是我家的旗號好使。」唐城紋不的坐著,儼然一副有竹的樣子,這倒是讓當鋪的朝奉和小夥計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唐城原本以為鬧這個樣子,周朝先應該出現了,可他卻沒有想到當鋪還真的報警了,周朝先也還沒有面。聞訊趕來的警察走進當鋪的時候,唐城正悠哉哉的翹著二郎,怎麼看也不像是來鬧事之人。唐城名義上也隸屬於中心警局,不過他並不怕這兩個來自中心警局的警察揭穿自己,因為在當鋪外面,唐城早就做好了佈置。
向白佔山主請纓來抓捕周朝先,是唐城的私心作祟,他的主要目的還是為了這家當鋪。可唐城也知道特別調查隊這塊牌子不夠分量,所以在行之前,就從白佔山手下要了兩個親信手下。在唐城進當鋪之前,就安排這兩個軍事報的行隊員分守在當鋪街道的兩側,但凡進這條街的警察,都被兩人亮出軍事報的證件仔細叮囑過,所以,唐城本不怕自己的份暴。
接到當鋪打來的電話,中心警局派來兩名警察,而且都是當鋪的面孔,一切都看著跟平時並無差別。唐城鎮定自若的坐著不,一直站在他後的周廣志也只是抬了一下眼皮,倒是這兩個中心警局的警察汗流浹背,神中著一張。簡單問明況,兩個警察開始和起了稀泥,這倒是和他們往日的行徑一般無二。
「不行,我就是咽不下這口氣,我還是那句話,既然他不識貨,那就找個識貨的出來再看一遍我拿來的件,小爺我可不能人在背後說我張家以次充好。」唐城的目的是為了引出周朝先,自然不能就此罷手,隨即繼續嚷起來,儼然是一幅不得起的臉來。一直在後堂周朝先終於坐不住了,前面的吵嚷,他在後面也已經聽了一陣,話里話外的的也只是一個富家子跑來自己這裏擺威風罷了。
警察出面了也不行,那就只有自己出馬了,輕咳一聲之後,一直沒有面的周朝先推開隔門,從後面出來。見周朝先終於面,唐城心頭泛起一陣喜意,隨即出右手指著桌上的錦盒言道,「終於出來人了,我還以為你們天利源是沒人了呢!既然出來人了,那就過來看看吧,我希這次你們開出的價格能讓我滿意。」
唐城的話語中著濃濃的市儈味道,在加上他這副鼻孔看人的富家子做派,周朝先也忍不住皺起了眉頭,無形之中卻也對唐城了許多防備和警惕。周朝先面,先出來的當鋪二朝奉自然起把位置讓了出來,可就在穿長袍馬褂的周朝先走到桌邊還沒有坐下的時候,一直翹著二郎的唐城卻突然一個側前探。
「啪!」的一下,唐城向前探出去的右手握拳,先在周朝先的右手腕上擊打一下,然後右手鬆拳爪並順勢向上,不等周朝先痛呼出聲,唐城右手的虎爪便已經到了周朝先的下頜部位。「唔!」唐城的作很快,只一下便住了周朝先的下頜骨,只聽得周朝先裏悶哼一聲,周朝下的下就已經被唐城給卸了下來。
唐城出手太快,快到了不單單是周朝先沒有反應過來,就連一直等著出手的周廣志都沒有跟上唐城的節奏。先卸掉周朝先的下,是因為唐城擔心這貨咬破裏可能存在的毒牙,如果不能保證周朝先全須全影的活著被帶回軍事報,自己今後在白佔山面前可就難混了。下被卸下來,右手也幾乎使不上力,此時此刻的周朝先即便已經反應過來,也難以對近在咫尺的唐城構什麼威脅。
「都別,誰我的打死誰。」周廣志的反應倒是也算快,見唐城已經手,便馬上出后腰上別著的手槍,大馬金刀的擺開架勢,令當鋪的兩人和那兩個中心警局來的警察,楞在了原位。此刻唐城早已經起卡住了周朝先的脖子,只一下,就把失去反抗之力的周朝先摔翻在低聲,然後開對方的,開始檢查起周朝先的牙齒。
等在當鋪外面的老馬帶著人衝進來的時候,唐城這邊不但已經找到周朝先裏的毒牙,還撕下了周朝先外的領。一群人一擁而上,馬上把周朝先捆的粽子一樣,儘管當鋪的小夥計和二朝奉苦苦哀求,卻也被一同捆綁起來。「關店,給我一寸一寸的仔細搜查。」唐城一聲令下,早就按耐不住激心的老馬便帶人湧當鋪後堂,最先被他們搜查的地方便是當鋪的質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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