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跑什麽?旁邊就是馬路被撞到了怎麽辦!”
此時的姚舒已經醉了,頭暈乎乎的,下意識手去拉沈澤添的手指:“你放開我…叔叔看到了會生氣的。”
說話間,裴硯承已走至眼前。
“糯糯。”
姚舒眼睛一亮:“叔叔!”
沈澤添的手慢慢垂落,鬆開了。
姚舒仰著臉笑,忽然胃裏傳來一翻江倒海的異樣,讓忍不住捂住,想吐又吐不出來。
裴硯承蹙眉,一個手幫順著背:“你喝酒了?”
姚舒拂開他的手,“我沒事,呃,就喝了一點點……”
“對了,還沒來得及跟你介紹……”姚舒含糊不清地跟沈澤添說,“這是我叔叔,他很討厭你的……”
姚舒話還沒有說完,裴硯承已經俯將姚舒打橫抱起,提步往車裏走。
至始至終沒有給過沈澤添一個眼神。
姚舒手打了個哈欠,窩在裴硯承的懷裏乖乖地沒再。
走到車裏的那段時間,姚舒已經睡著了。
裴硯承將放在副駕駛座椅上,彎腰給係好安全帶。
汽車漸漸遠去,沈澤添依然站在原,著絡繹不絕的車流怔怔出神。
“還看呢,人都走沒影兒了。”
沈量從後麵走上來,輕飄飄地扔下一句話。
沈澤添回過神,“我看什麽了。”
“看姚舒咯,還能看誰。”
“你是不是有病。”
“別裝了,”沈量說,“你就是喜歡姚舒,還擱這兒裝呢?”
“我看你不僅有病,還病得不輕。”沈澤添斜睨他一眼,轉就走。
沈量朝著他的背影遠遠地說:“如果你不喜歡姚舒,那你藏在口袋裏的是什麽?”
沈澤添的腳步驀地停住,在口袋的手不由握。
裏麵是一張便簽紙。
孩用秀氣的字端端正正地寫著:
前程似錦,未來可期。
-
一路上,姚舒都安安靜靜地在睡覺,白淨的小臉被酒染上了一層緋,陷進座椅裏,小又乖順。
開車的間隙,裴硯承偶爾側眸看一眼。
糟糟的小劉海。
半個小時後,汽車抵達華景都,裴硯承把從車裏抱出來。
其實他已經盡量放輕了作,但姚舒還是醒了。
“叔叔,我們回家了嘛?”
裴硯承目視前方,步伐沉穩,淡淡地應了一聲。
被抱著的姚舒兩個手閑不下來,一路上又是抓抓裴硯承的領帶,又是他的口。
裴硯承垂眸睨一眼,下頜線繃。
“別胡鬧。”
姚舒恍若未聞,在他口玩得不亦樂乎。
“這是叔叔的嗎?”
“叔叔的好。”
“叔叔有腹嗎?”
“叔叔的腹和一樣嗎?”
到家後,裴硯承把放在床上,俯按住放肆作的小手,聲線裏是滿滿的、抑著的緒。
“玩夠了沒有?”他低斥,“不許再胡言語。”
姚舒輕聲嘟囔:“叔叔真是個小肚腸的男人。”
裴硯承太一跳:“小肚腸??”
“本來就是,不就是腹,有什麽了不起的。”
裴硯承沉默頃,閉了閉眼。
接著手捉住的指尖,引導著按在自己的口。
“不管是腹,還是,叔叔都有。”
他啞聲,眼裏晦暗不明:“糯糯,想麽。”
手掌傳來堅的和滾燙的溫度,還有腔裏男人鏗鏘有力的心跳聲。
撲通、撲通。
隻短短幾秒,姚舒倏地收回手,迅速把自己的手和半張臉都藏進了被子裏。
隻剩下一雙圓溜溜的眼睛怯怯地著他。
裴硯承輕敲了下的頭:“就會。”
他替掖了掖被子,手掌蓋在的眼睛上。
“睡吧。”
昏黃的燈灑在臥室一隅,沒一會兒姚舒便睡著了,呼吸均勻而綿長。
裴硯承手,指腹細細挲著孩兒一側的臉頰。
坐在床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後,裴硯承微微俯,靠近。
孩兒溫熱的呼吸拂過,他問到一陣柑橘味的發香。
甜膩的、讓人上癮的香味。
不知什麽時候,落地窗外開始下雨,雨滴簌簌打在玻璃上,房間裏也變得又朦朧。
依稀記得也是在這樣一個滂沱的雨天,小姑娘提著大大的行李箱仰著頭看他,像一隻無家可歸的小貓兒。
恍惚回神,如今的頭發長了,眉眼也更加生。
他的糯糯長大了。
燈垂落間,裴硯承俯,輕輕上的。
在這個無人知曉的夜晚,留下抑而克製的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撒花~終於畢業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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