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小野豬呢!
衡清看著容白拖出來的野豬,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眼前的野豬,肚子被掏了一個,但是,這都不能掩飾,它是一隻年的野豬,就憑野豬邊那兩個長長的獠牙也能看出來,這貨絕對是一個兇猛的。
衡清目移到容白上。容白一隻手拖著野豬的蹄子,正一臉燦爛的看著自己。
“你昨日獵的是這頭野豬?”衡清覺得自己的聲音在抖。
“是啊,脾氣不好的。”容白淡定的點點頭:“下回獵大野豬的時候,我得準備點趁手的兵。”
“沒有大野豬了。”衡清無力的擺擺手。這頭明顯就是大野豬,看它腦袋上的鬃,就知道,這頭豬十有八九,還是個霸道的頭領。想到這裡,衡清就更什麼都說不出來了,擡頭看了一眼對面還在研究野豬的人,明明看著也不壯啊。
容白此時穿的是衡清多餘的衫,一襲青的長衫,比容白的大了兩號。長衫一直拖到地上,容白忍不了,纔打了個結,將下襬繫到腰上。至於長太多的袖子,卷都捲不起來,容白只能將兩邊袖子繫到一起,綁在後。
就當裹了個牀單吧。
至於自己的服,已經徹底箱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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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容白覺得,自己那套喜服才適合自己。走在林中,容易被樹枝草葉勾住的地方,已經全部扯爛了。剩下的這些,也完全夠遮。更何況,對於容白來說,無論是之前那胳膊的服,還是現在這一拖地的服,防力反正都幾乎爲零,兩者本沒差。
“衡清,你說我這一頭豬,能換幾斤糧食?”容白蹲在地上,了豬問道。
容白要求不高,至夠兩個人吃十七八天吧。獵完豬到現在,容白都於力狀態,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有什麼差別,但是再想上山,就不安全了。更何況,山上還可能有幾頭丟了崽的野豬晃悠。
一想到前世的豬形兇,哪怕就是小一號,也不是容白現在能對付得了的。
一頭豬換幾斤糧食?這個問題需要問麼,顯然比糧食貴啊!如今農戶家裡,有禽畜,更多的人家,一年到頭,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嚐嚐味。眼前的野豬,就算挖掉臟,也有兩三百斤,容白就算一斤換一斤糧食,也能換一百五六十斤糧食呢。
而且,按照現在百姓的況,一斤也絕不止換一斤糧食。
“換個兩三百斤的糧食,還是可以的。”衡清忖度了一會,開口回道。
容白不是鎮上的屠夫,衆人也不會買的賬。但是,這些都是實實在在的豬,估計不半年一年沒見過味的農人,會換一些回去。
“能換兩三百斤?”容白都驚呆了。
原本以爲只能換幾十斤的糧食,如今可以換兩三百斤,那完全夠兩個人吃好久的呢!這個世界的糧食真的這麼便宜?容白的呼吸有點重。要是和衡清說的一樣的話,容白別的不做了,單單進山裡獵野,也能換取很多糧食,找弟弟的事,就能提前開始了。
說做就做。
容白拿著菜刀開始切。衡清的這個小屋裡沒有一個可以做通工的,惟一能裝得了的,就是廚房裡的菜籃子。然而,這菜籃子的大小,就很尷尬了。反正,要用這個菜籃子裝下所有的豬,容白必須得裝幾十次。
容白切的時候,衡清就在一旁。場面腥,但是衡清就是不肯離開。
容白一個姑娘,都能面不改的看著,甚至自己親自上手,他容白又怎麼能比不過呢。
“更好賣些。”看到容白將瘦筋骨挑進籃子,坐在一旁的衡清忍不住提示道。
“難道瘦不更好吃一些?”容白倒是奇怪了。自己那個時代,不管是戰場還是西區的人,都不吃。全因爲裡面全是脂肪,真正的蛋白質卻得可憐,而瘦就不一樣了,無論練還是筋骨,那都是好東西,甚至吃多了,還不影響材。
衡清歪著頭咳嗽了一聲。
容白給他的覺太奇怪了,有的時候,覺得真是來自山裡的,很多常識都不清楚。有的時候,卻覺得,這個人也是上層社會中的,畢竟誰家窮孩子,會去思考好吃還是瘦好吃。
“平民一年難得見到一次葷腥,自然越越好。若是你喜歡吃瘦,也可以留下一些來。”反正一整隻肯定賣不出去。
不能理解這個世界人的想法。
容白撇了撇,將瘦從籃子裡挑了出來,然後將挑了進去。
容白獵的野豬,個頭不小,油脂更不。一籃子裝滿還剩下一條。這一條,容白不打算賣掉,之前聽說過也能煉油,吃了好幾天沒油的菜的容白,還是很想弄一點的。
拿著籃子,容白就打算去鎮上了。
“等等。”衡清連忙住。
“又怎麼了?”
衡清坐在門檻上,有點尷尬:“你送我回屋吧。”鎮上不是屋後的小樹林,容白這一去,肯定要到晚上,要是自己一直在太下曬著,估計沒過午後,就多了一個人幹。
容白也想到了這點,頗爲不好意思的看著衡清。放下籃子,將衡清弄進屋子。給病人蓋好被子,容白剛想離開,就被抓住了、手中多了一個沉甸甸的小袋子。
“這是家裡的銀子,一共八十兩。你去鎮上順便看看家裡缺了什麼添置一下。”衡清目灼灼的看著容白,最重要的,是給自己添一衫。
“好。”容白點點頭。
腦子裡就開始思考,家裡缺什麼了。各種調味料,廚房裡的調味料只有鹽,連醬油都沒有,水煮都只能煮白,看著就不好吃。還有菜種子,雖然季節有點不對,但是兩個人總不能吃菜全靠後山的野菜啊,而且容白在後院還開墾了一個菜園子。
容白渡河的時候,將自己的購單中加了一艘小船。不然下回去鎮上,還得游泳。不知道自己對水有恐懼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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