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戰神,假令牌。
這兩次都是最為低級的騙,卻偏偏能將這些人掌控得服服帖帖。
眾人心中也是有些怒氣,但又不好發作。
“你怎麼證明你那個是真的桃木令?”
傅呈炎皺眉,仰著下看向陳驚鴻。
陳驚鴻也是不急不躁,淡笑道:“那你又怎麼證明你的是真的?”
傅呈炎頓時啞然,他的確無法證明。
當時陳驚鴻拿到桃木令的事在京城鬧得沸沸揚揚,人盡皆知。
可他這枚卻是橫空出世,如同虛空中突然蹦出來的一般,本沒有任何來由和依據。
本來他也就找不出任何證據,總不能說是自己拿圖紙去做的吧。
這時,曾金福走上前來,看著陳驚鴻冷笑道:“上次也是你前來搗,但這次恐怕不能隨你心愿了,我作為同舟會的代表,自然有明辨真假的權利,在我看來,傅公子手里的桃木令,就是真的。”
有了曾金福的支持,傅呈炎更是底氣十足,看著陳驚鴻眼中滿是譏諷:“先前說的好聽,什麼民族氣節,現在看到真的桃木令在我手上,還不是急得立刻就趕了過來,不過我告訴你,就算你來了,也沒有任何意義,這杯羹,你分不到!”
“誰說我是為了分一杯羹才來的?”
陳驚鴻收起桃木令,看向在場眾人:“我相信,稍微有些辨別是非的能力的人,就能看出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這兩人狼狽為,謊言一個接著一個,你們還要相信嗎?”
聞言,眾人沉默了。
他們其實很清楚傅呈炎和曾金福兩人是在作假,真正的桃木令本就是陳驚鴻手中的那塊。
畢竟從一開始桃木令就在陳家手中,而傅呈炎也從未在陳家那里搶走過,不然以他的格,不可能不大肆宣揚。
可是,知道傅呈炎手中那塊是假的又能如何?
曾金福說那是真的,那麼就算是假的也能真的!
畢竟結局究竟如何,還是同舟會說了算。
最后到底要扶持哪個家族,還不是同舟會的一句話而已?
說白了,這桃木令也就是一個信而已,既然是信,那就有主觀。
一切都以同舟會所說為準!
所以,現在本就不是比到底誰手中的桃木令是真的,比的是曾金福究竟站在誰那一邊!
很明顯,曾金福站在傅呈炎那一邊。
若是他們選擇跟隨傅呈炎,日后說不準還能有所好,正所謂一人得道犬升天。
他們也希自己的家族能夠有那一天。
可如果選擇陳驚鴻,那麼必然是得罪了傅呈炎和曾金福。
非但沒有任何家族崛起的機會,更有可能得到傅家的瘋狂報復,那絕對是他們承不起的。
陳驚鴻眼見他們如此沉默,答案便了然于。
“言盡于此,選擇在你們自己手中,早日回頭還能上岸,上了賊船,可就是想下也下不了的。”
說罷之后,陳驚鴻便轉朝門外走去。
他的目的已經達,今天來這里,便是要弄清楚傅呈炎和曾金福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藥。
現在形勢已經很明朗,傅呈炎制作假令牌,曾金福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便是要扶持傅家。
而現在更是為了誆騙其他家族,這才弄出一個什麼共同富裕的幌子。
實際上,無非是想要通過傅家,控制更多的家族,以此達到最快時間掌控京城的目的。
眼見陳驚鴻離開,潘志站起來,沉聲道:“我相信陳家主所說,什麼狗屁共同富裕,天上怎麼可能掉餡餅,老子不陪你們玩了!”
潘志一甩手,在眾目睽睽之下離開包廂。
傅呈炎漠視著他的背影,朝后一人招了招手,做了個抹脖子的作。
那人立刻會意,冷著臉追隨潘志的背影而去。
不多久,那人回到傅呈炎后,手中多了一條手帕,正在反復地拭著雙手。
在手帕之上,則是印著淋漓的鮮。
眾人立即倒吸一口涼氣,原本有幾個打算離開的人此刻也已經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對于如此狠辣的手段,他們哪里還敢忤逆,只好乖乖就范。
況且,反抗沒有任何好,妥協反而能得到傅家的賞識,從此追隨左右,等待著一飛沖天的機會。
“還有誰想要離開,現在可以走,我不攔著。”
傅呈炎微微一笑,那笑容極為燦爛,但眾人眼中卻只覺瘆得慌。
曾金福拍了拍手,走上前笑道:“發生了一些小曲,但是不影響,結果是好的,從今天開始,同舟會全力扶持傅家,而在座的各位,也是同樣扶持的對象,從此之后,京城再無皇族,有的只是比皇族更加強大的各位!”
他這一番話很是振人心,所有人都在盼著這一天。
本以為只有拿到桃木令的人才有資格得到同舟會的扶持,可沒想到現在換這樣的制度,等于大家伙一起分蛋糕,只不過傅家分得大頭而已。
不過只要有蛋糕,那就已經非常不錯了,總比什麼都吃不到要好上幾倍。
“這龍灣會所,是我傅家的產業,各位從今以后,任意消費,就當是我傅某人的一點心意。”
傅呈炎很會做人,能如此年輕就得到皇族傅家的掌控權,絕不是什麼巧合。
龍灣會所這一產業,對于傅家來說本算不上什麼,但用此來籠絡人心,卻是一個極好的手段。
眾人頓時歡呼雀躍,早就聽聞龍灣會所紙醉金迷,紛紛起前去了。
曾金福眼看著眾人離開,繼而轉看向后的曾初曼。
“說說吧,這件事是不是你告的?”
曾初曼神凝重,連連搖頭:“不是我。”
“不是你?”曾金福眼中出冷,“既然不是你,那陳驚鴻怎麼會知道今天桃木令大會的事,我讓你去真的桃木令,你又為何沒有得手?”
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曾初曼牙關咬,目看向一旁的傅強。
剛要開口,卻被傅強搶了先。
“就是!我昨天下午到們了,還一起有說有笑的看電影!”
聞言,曾金福臉越發難看,看向曾初曼的目中滿是恨鐵不鋼的怒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