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大!”
黑龍高呼一聲,像是遇到了救命稻草,一路連滾帶爬地跑過去,“方大,您可算來了!快救救我啊!”
方云偉皺著眉,一眼看去,地上躺滿了傷患,一個個哀哀直,看上去讓人心驚跳。
“怎麼了這是?”
黑龍湊上去就是一頓解釋,在他里,寧天是個十惡不赦的、阻攔他們拆遷工作的惡人,而且這個惡人手很好,把他們一幫人打得滿地找牙,更是添油加醋地說了寧天的壞話,說寧天對于方云偉非常不屑。
方云偉聽了,冷笑一聲,斜斜盯了黑龍一眼,“黑龍,不要把我當傻子,給我添油加醋、煽風點火,拿我當槍使呢?”
方云偉流出一上位者帶來迫氣勢,黑龍心臟一,慌忙搖頭,“不、不不,方大,我哪里敢啊!”
“就,不管怎麼說,就是那人打了我們拆遷公司的兄弟,我們還差最后一幢房子,就能完拆遷了。”
方云偉理了理西裝,笑得輕蔑,“真是一群沒用的家伙,虧得我給了你們三個億,讓你們給我拆遷,結果還得讓我來給你們收尾,那要你們何用?”
“不不不,方大,不是我們沒用,是那個小子真的很邪!”
黑龍眼里流出一恐懼,“你看,我這所有的兄弟,都是他一人打倒的!”
方云偉皺眉,再次看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人,一半能的已經先跑了,剩下的都是起不來的,就那麼躺在地上,痛苦。
他心滯了一下,再順著這些人往前看去,就看到了站在不遠的青年。
那人姿筆,劍眉星目,就那麼站著,卻有著一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無形中出赫赫威嚴,像天神下凡、如霸王再生!
再一邊,還有一個材窈窕的人,那絕的面容,那高挑的姿,那清冷傲人的氣質,宛如貶謫下凡的仙子。
靜!
忽然安靜了。
黑龍到了奇怪的安靜,他小心翼翼地指向寧天,道,“方大,就是他,那人真的很能打,我混了十幾年,就沒見著這麼能打的人,方大,你要弄他,得找點管制的家伙,一槍崩了他……“
“我一槍崩了你!”
方云偉忽然抬起,一腳就踹中了黑龍的肚子。
肚子巨痛,黑龍被踹飛后都懵了,他捂著肚子,滿臉懵,“方、方大我哪里說錯了……”
然而方云偉本不理他,這時候已經一路小跑沖到了寧天和江小葉面前。
“寧先生!江大小姐!”
他沖上去就是一個鞠躬,就像瘋狂搖尾的寵狗,哪里有一點上位者的尊嚴。
黑龍看得人都瘋掉,一直躲在暗的劉主任也看傻了,眼前這一幕,比寧天以一敵三百更可怕。
這可是方大啊,在天海市都是排得上名號的大,結果就這?
方云偉笑得十分討好,在江家大小姐面前,在江家大小姐都要討好的寧天面前,他一點高人一等的覺都沒有,只有深深的卑微,“沒想到能在這里見到你們啊,你們來西城,應該和我說一聲的啊,我當東道主,一定好好請你們玩玩。”
寧天覺得,自己和這個中分頭還是有些緣分的,之前在和江小葉的吃飯遇到過,之后在林冉冉的訂婚宴上也遇到過,加上這次,就是第三次了。
“方大,我們很有緣啊。”寧天笑了笑。
“是是是,有緣!我對寧先生,那是一見如故,我們這麼有緣,應該個朋友!”方云偉很會抓住機會,一下子就順著桿子爬。
江小葉此時卻笑了,涼涼地道,“我可不敢和方大當朋友,聽說方大在天海市的名頭很大,哪條道上的人都支使得。”
方云偉頓時冷汗狂冒,江小葉這反諷他要是聽不出來就是傻蛋了。
方云偉趕搖頭,“江小姐,你別信這些胡話!我什麼方大啊,在您還有寧先生面前,我就是個小方!”
“一定是底下人扯著我的虎皮當威風,都是胡說八道!”
說著,他轉頭,狠狠盯著黑龍,“黑龍,是不是你狗里吐不出象牙,給江小姐和寧先生胡說八道了?”
黑龍此時已經整個人都看瘋了,他覺得眼前這一幕特別荒誕。
他本來指方云偉過來,給他把場子撐起來,結果這位高高在上的方大,就在這一男一面前卑微得要死。
開什麼玩笑!
噗通一聲,黑龍直接給跪了。
砰砰砰,黑龍三個頭磕在地上,“我該死,是我該死,是我胡說八道,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大,大,你行行好,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晚了!黑龍你不知好歹,欺辱到了我朋友頭上!”
方云偉眼睛一瞇,已經揮手出保鏢,“把他給我拖下去!”
立馬,兩個壯碩的黑保鏢出列,撈起還在磕頭的黑龍就往下走。
黑龍都嚇尿了,方云偉的名頭也不是白來的,心狠起來手也夠辣,他拼命大,“方大,饒了我吧,方大……!”
躲在一邊的劉主任嚇得呼吸都快停了,一都不敢。
這兩個人,是什麼天大的人啊!
居然讓方大這麼討好?
劉主任是死都想不通。
等等!
那個男的剛才說是麻嫣兒的哥哥?
完了!
劉主任冷汗直冒。
寧天沒有再去計較黑龍如何,這種螻蟻一樣的小人,不值得他過多關注,他看向方云偉,“西城巷19號,是你在拆遷?”
方云偉心思百轉,立馬點頭,“是是是,是我們家在拆,您看……“
他斷定西城巷19號和寧天的關系匪淺,張就來,“我看這19號是個老房子,有很多年的歷史了,這就是歷史文,怎麼能拆掉呢,應該好好保護起來,這就是我們華夏的文化產啊。”
寧天卻搖了搖頭,“房子很老了,不適合居住。”
方云偉馬上改口,“對,老房子了,就是危房,可不能住人,到時候塌了傷人就不好了,應該給房主一套大平層的安置房,另外再賠上三倍的拆遷款。”
這家伙說的話一套一套的,腦子轉得飛快,可不是簡單的紈绔。
寧天都有些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