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酩遠心煩意,盯著照片的角落看了不知道多久。
白栩一進辦公室就發現周酩遠不對勁,平時小周總工作時確實也是這樣心無旁騖,白栩進來或者出去也不抬一下眼皮。
但今天不一樣,他那雙眼睛怎麼看上去,還飽含深的?
白栩踮著腳尖靠近,往周酩遠電腦屏上一瞄。
謔。
這不岑月白的微博麼。
看來舒鷂說得沒錯,小周總還真喜歡岑月白。
是人家的鐵!
於是白栩躡手躡腳,把收起來的相框悄悄拿出來,哈了一口氣,用襯衫袖口把照片上腹的部分得鋥亮,放回到周酩遠桌上。
周酩遠盯著電腦屏,腦子裡思緒一直在轉。
舒鷂不喜歡他。
也不需要靠著跟他結婚擺芭蕾。
長大了,不像十多年前那麼衝了,是把所有的事都規劃好才逃出來找他的。
好像也沒什麼特別的目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擔心周酩遠過得不開心,以難友的份來陪伴他,支持他。
這場婚姻是扶貧呢。
被扶貧的人居然還是周酩遠。
想到舒鷂謀劃這些時候的小心思,周酩遠短暫地揚起角。
是來幫他的。
但只是幫忙的話,沒必要把自己的婚姻也犧牲進來。
周酩遠剛揚起一弧度的角驀地垂下,抿一條直線。
不如,讓去找自己的幸福吧?
離得遠一些,他也好收了自己的妄念。
“白栩。”
“怎麼了小周總?”
白栩扭頭,周酩遠按著額角,看起來居然有些疲憊。
周酩遠沉默了片刻,還是開口:“那份離婚協議拿出來,離婚補償裡再加一些,把我湖中那套別墅也加進去。”
白栩愣了愣。
舒鷂和小周總看上去關系那麼好,為什麼還要離婚?
而且,小周總不像前些年那麼位高權重,私人資產大多數都投在南非那邊,帝都市窮得只剩下兩套別墅。
東槿那套,之前擬賠償協議時就已經轉贈給了舒鷂。
剩下這套湖中別墅也給舒鷂的話,周酩遠自己連一套房子都不剩了。
“你和舒鷂吵架了?”
白栩試探著問,“舒鷂上午給我發過信息,說今天去公司帶學生了,不過來,不是有意不來的……”
“嗯。”
周酩遠按著額角,聲音稍微有些發啞:“補償協議快些改,下午你在這兒盯著,我要出去一趟。”
白栩點頭:“好。”
“另外,把舒鷂的公司地址給我。”
白栩有些奇怪地睇周酩遠一眼。
只是想要離婚的話,有必要這麼急?非要去人家公司堵人?
“陸欣、大琛、張士澤,停,其他人原地休息,你們三個跟著我的節拍再走一遍,我看看。”
舒鷂手裡打著拍子,眼睛盯著三個人的作。
“陸欣表管理不對,自己調整一下。”
“大琛你作跳得太用力了,肩稍微放松一些,對就是這樣。”
“張士澤上作不到位。”
舒鷂繃著臉,扭頭看了一圈,目停在岑月白上:“月白,你來跳一下,示范給張士澤看。”
被點到的岑月白起,自己哼著調子,打節拍跳了一遍。
“就是這樣,照著月白這個度練就可以。”
舒鷂帶頭給岑月白鼓了鼓掌,又看了眼腕上的手表,“先休息一下吧,15分鍾之後再練。”
陸欣摘下鴨舌帽,用手擼了一把自己被汗水浸的頭髮,笑道:“我發現月白哥特別有乖學生的覺,舒老師一來,他跳舞都比平時好幾倍,就等著被誇呢。”
“哈哈哈哈我也發現了,”金明軒坐到地板上,長胳膊過來一條巾,胡著臉上的汗,“舒老師不給月白發個小紅花?”
只要不是練習時間,舒鷂都很好說話。
隨意地坐在練舞室的地板上,從包裡拿了發圈把頭髮束高高的馬尾,笑著:“想要麼?過來排隊,舒老師用口紅挨個給你們腦門上畫一個?”
“不要吧!”
“哈哈哈好傻的!”
“我怎麼覺得還好玩。”
“煞筆,那你讓舒老師給你畫一個吧!”
……
一群大男生鬧完,又想起正事。
這次的幾首曲子都是新歌,舞蹈也是新的,他們練了好多天了,但還是覺得不太對,不然也不會特地請了舒鷂來指導。
岑月白過汗,認真地問:“舒老師,我們是不是跳得還不夠好?”
舒鷂想了想:“覺不太對,這麼跳也不是不行,比新人強,但做為頂團,還是不夠驚豔,看你們是想靠臉吃飯,還是想做實力唱跳歌手了。”
這話得眾人一時啞然。
頂團有頂團的力,Healer已經將近一年沒有出過大紅的歌了,只靠著消費肯定是不行的。
上一次的新曲發行,被很多路人群嘲,說Healer江郎才盡,頂流位置只靠臉。
看著他們沉默,舒鷂笑著拍了拍手:“這話我說出來你們聽著都不舒服,就別給別人說出這種話的機會啦,你們又不是沒有實力,努力練練沒問題的。”
起:“我給你們跳一遍,你們找找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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