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愉不知道傅臨淵現在在想什麽,但是他瞳越來越深,眸越來越炙熱。
這是一種讓沈愉覺到十分危險的眼神。
扭了扭子,就要從他上下來。WwW.com
這才發現,他們兩個是多麽曖昧的姿勢——他靠著沙發坐著,兩條岔開坐在他大上,雙手還被反銬在後,整個和他在一起。
耳一熱,頓覺尷尬。
他的呼吸不再似剛才那般輕緩,而是變得略微有些重。
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因為他稍重的呼吸而炙熱了起來。
沈愉都和他鬼混過那麽多次了,自然知道這是個什麽這個征兆。
立刻出聲,打破了這逐漸發酵的曖昧氣氛:“傅思嘉找過我。”
“嗯?”
“說,你這次去國外,是去陪你的未婚妻了。”沈愉問出了這個困擾了一天一夜的問題,“你有未婚妻?”
“沒有。”
他回答得太快,不假思索。
沈愉略微鬆了口氣,知道,他不屑於在這種事上說謊。
更不屑於和說謊。
“不過我的確答應過一個人和結婚。”
這句話,又將沈愉一顆心驟然提了起來。
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他,了角:“然後呢?”
“然後?沒有然後。”
他這輕描淡寫的模樣就像和別人約了頓飯一樣隨意。
沈愉的都不由自主僵了起來,呼吸也隨之放緩,荒謬又震驚地看著傅臨淵:“你答應了一個人和結婚,就再沒考慮過別的了?”
“還需要考慮什麽?”
沈愉的三觀幾乎要被他弄得裂開。
這麽一看,傅思嘉所說的他有個未婚妻,未必是空來風。
沈愉剛才升起的那一點點曖昧、旖旎的心思,剎那間消散得幹幹淨淨。
“你既然承諾過,那你為什麽還……”沈愉蹙起眉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麽說,“你怎麽還和我這樣那樣?”
“我對別人的承諾,和我跟你之間有什麽關係?”
“你既然都答應了和別人結婚,那你該考慮的不是你們的婚姻問題嗎?”
“沒有考慮過。”
他從未考慮過什麽婚姻問題,所謂的婚姻,對他來說本就是可有可無的。
至於當初為什麽答應,可有可無的東西,當然可以隨便答應。
結不結婚,和誰結婚,在他看來,都沒有任何差別。
就像明天中午要和誰吃午飯一樣,都隨便。
所以他從不認為這個承諾應該給他造什麽影響。
沈愉就要從他上下去,卻再次被他扣住了。
“放開我。”沈愉看著他,出奇的平靜,“傅臨淵,你放開我。”
“又鬧什麽。”
“不是鬧,我隻是想,我們之間的關係該結束了。”沈愉認真道,“我們當初約法三章過的。既然你現在有要娶的人,我不能和你繼續做那些事了。”
:“難道你最開始接近我的時候,是想和我結婚?”
“當然不是!”
接近他是為了避開傅時予,從沒想過和他結婚。
“那你介意什麽?既然你沒想過和我結婚,那為什麽要在意我和別人結婚。”
“這不一樣!我接近你的時候,以為你是單。我認為單男之間,你我願,做什麽都可以。但是這段關係中一旦有其他人出現,這種關係就變質了。它會被道德賦予枷鎖。”
類似的觀點,沈愉向傅臨淵表達過很多次。
那時候,以為傅思嘉是他朋友,後來知道不是,便釋然了。
可是現在知道他有未婚妻,這個質比當初的誤解還要嚴重!
不能和別人的未婚夫發生什麽,這和知三當三有什麽區別。
傅臨淵不以為然地輕嗤一聲:“什麽道德什麽枷鎖,俗人總是喜歡用這種沒用的東西困擾自己。”
“對,我就是個俗人。”沈愉點頭,“所以傅總,你可以照顧我這個俗人的緒一下嗎?”
了胳膊:“比如,幫我解開這個。”
“不行。”
“怎麽還不行?”
傅臨淵揚眉,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怕你打我。”
沈愉愣住了。
“上次我回來,你不是就想和我打一架嗎?我怕你這次又要和我打一架。”
沈愉磨了磨牙,本來沒這個想法的,但是他這麽一提,好像真的有點想了。
傅臨淵看出了的憤怒,反而笑了:“你果然想,那我更不能為你解開了。”
像是嫌還不夠生氣一樣,他直接在口了一把:“而且這個姿勢,不是很好麽。”
“傅臨淵!”沈愉暴喝一聲,“你再我一下試試!”
傅臨淵還真的又了一下。
沈愉直接用頭撞向了他的下,卻被傅臨淵抬手扣住了頭頂。
順輕的發在他手心,的。
傅臨淵不又了的頭頂。
沈愉被他這帶著明顯挑釁的作給徹底激怒了,眼睛都開始發紅:“傅臨淵,你要麽直接弄死我!”
“嘖,說什麽死不死的。”傅臨淵笑了,“怎麽這麽生氣。”
“我剛才說了,我要結束我們這段關係。”
“因為一個不相幹的人?”
“那是你要娶的人,不是不相幹。”
“我是說過會娶,可是我沒說什麽時候。”傅臨淵慢悠悠地道,“可能是我七老八十的時候?不過我未必活得了那麽久,說不定再過幾年我就死了,也娶不了了。那在這之前幾年,我要一直為守節?”
沈愉被他這歪理震驚了,什麽七老八十再娶,什麽半路就死了,什麽守節。
“我從未考慮過結婚。”傅臨淵說,“所以當時,答應就答應了。”
“人不應該重諾嗎?”
“是啊,重諾,所以我現在也承認,我會娶。”傅臨淵道,“我要是不重諾,早否認不就行了?”
沈愉:“你還覺得你有理?”
傅臨淵蹙眉:“我難道沒理嗎?”
沈愉:“……”
“沒理的是你。”傅臨淵道,“為了個不相幹的人,又要和我鬧,又要和我斷絕關係。”
他扣著沈愉的肩膀,又笑了:“我不是早就和你說過了嗎,我和你的關係開始還是結束,你說了都不算。”
他掐了掐的臉,笑得好看而邪佞:“乖,以後不要再說這種沒用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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