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了，我的學費羅彥已經替我了。況且，我有了工作，就更加不需要你的錢了。”

說可以忘記是不可能的，過去那些天天抱著激老爺的卑微心態任顧清阮母欺凌過日子的委屈，一輩子也難以原諒他。

“你還是拿著吧，總會有需要的時候。”

需要的，從來就不是錢。看著顧銘塞給的卡，書寧眼淚泛涌，急道：“停車。”

書寧倔強地推開車門，顧銘板起了臉，沉著不愉快的聲音道：“難道我想對你作些補償，也錯了嗎？書書，我你，我從來就不想你一丁點委屈，可是我沒辦法。”

顧銘的聲音漸漸哽咽，書寧再也承不了，怕自己會心。

“如果你覺得必須補償我才安心，卡我收下就是了。但我不會原諒你的。”

書寧轉要走，顧銘急道：“那你要怎麼樣纔可以原諒我？書書。”

書寧吸了口氣，心是疼痛的，說道：“除非你能把媽媽找回來。”

合上車門，繞過車子衝向馬路對面，顧銘著的名字，顯得無奈而蒼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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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猛送給兩人的公寓是一座複式公寓，有四間房，全都在樓上，樓下設計了吧檯，客廳，小舞池，還有寬闊的中西式廚房。

公寓打掃起來並不很費事，本來就做慣了的。

設置了時間熬骨頭湯，陳姨說羅彥很喜歡吃黃豆苦瓜排骨湯，清爽可口。

又洗好了青菜和配菜，洗乾淨手，用一條白的面巾盤住長髮，哼著不調的歌，替他熨燙襯西裝。等燙好，骨頭湯就差不多好了。

這些活，在顧家的時候做過不，那時，總是很認真地把老爺的襯熨平，疊放整齊，生怕老爺穿著會有任何一不舒服。

“難道我想對你作些補償，也錯了嗎？書書，我你，我從來就不想你一丁點委屈，可是我沒辦法。”

顧銘的話，適時地響起。

“老爺他真的我嗎？”

苦苦一笑，知道老爺也是的，可是，他也清阮不是嗎？

“也對，男人哪個不濫，所以媽媽才離開他吧。他要作什麼補償？其實他本無能爲力。”

可憐的媽媽，你心裡有多這個男人，才願意相信他，並生下了我。

“媽，你在哪裡？你爲什麼要上那樣的男人？我的心好痛，我一點也不想見到他。”

“嗚……媽……你快點回來，等不到你，我也不想活了，我真的不想活啦，我真的不想活了哦？……”

書寧大哭起來，而羅彥進來，看到的就是書寧抱著他的襯哭一團的樣子，還說不想活了，這讓他嚇了好大一跳。

筆記本隨意一丟，就跑過來狠狠地抱起，地的後背。

“不哭了，寶貝。”

“呃！”書寧頓時懵了，眼淚一下子便收住了，卻仍聽到羅彥不停地哄著道：“不哭了，寶貝，你不想做家務，我們可以請鐘點工。多麼漂亮的一雙眼睛，哭壞了，我會心疼的。”

“你會多心疼啊？”書寧如墜雲裡，難得看到羅彥失控，好玩的。

“我也會難過得快要死掉。”

“真的嗎？羅彥，難道你喜歡我嗎？”

羅彥閉著眼，彷彿沒聽完整的話似的，狠狠地道：“因爲你，我都快要瘋了，知道你今天會來，我本就無法辦公，還差點出了差錯，還……”

書寧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羅彥才猛然間清醒過來，彷彿天堂墜地獄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