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什麼問題，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後天，我們正式簽約。”

是羅彥的聲音，隔著玻璃，由裡面可以看到外面員工的靜，而外面卻看不到裡面的景。

書寧心一，倉促站起來，不小心翻了他桌上的筆筒，悶悶的一聲，筆筒滾了兩滾才靜止下來。

書寧啊了一聲，臉也慌得熱了，急忙去撿，幸好沒碎！

筆筒是竹製的，周圍有一層沙，沙子自升降自如，側面的竹片上，有娟秀的字寫著：羅彥，時間會知道告訴你，我到底有沒有你到永遠。——佳佳贈於彥彥奪得最高建築獎的日子。

“佳佳，那個英國初佳佳！”

書寧喃喃自言，羅彥推門進來，看到蹲著，筆散了一地，微微愕了愕，然後淡淡道：“由我來！”

“對不起，我不小心翻了。”

“不要。”

兩人同時手，一冷一熱的手掌相，書寧心悸了一下，彷彿燙到了一般急忙回。

什麼時候，他的靠近會讓自己有這麼大的反應了？！

羅彥默默注視了一會兒，問：“過來有什麼事嗎？”

“呃，那個，羅彥，你沒什麼事吧？有沒有人傷害你？”

羅彥失笑，道：“你那麼張幹什麼？我能有什麼事？你電影看多了嗎？儘想些有的沒的。”

“你擔心我嗎？你擔心的，是另一個人吧，他估計傷得不輕。”

羅彥酸酸的說，這兩天，本不回公寓，還以爲去照顧那個據說十分目中無人的牧。

一想到在外面宣稱他是表哥，他就恨得牙氧氧兒的。其實他明白，是牧救了。

“我本不敢去看他。”

羅彥站直，靜靜地著。

小小的臉，靈活的大眼，極白，不得不說是個。十七八歲的年紀，上這樣的生，有哪個男人不追的？

當年佳佳的追求者也排到了北京去，他一直不懈地追著，才把那些礙事的蒼蠅打走的。

“真的？”雖然語氣有著疑問，但他就是願意相信。

書寧急道：“真的。羅彥，別用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你所想象的齷齪，並沒有發生，就算是有可能發生，也來不及了。因爲你，他也不可能再喜歡我。我承認，我當時的確有些私心。但憑良心講，我們並不是因爲相才結的婚，所以，我總以爲雙方都該是自由的。我還該死的以爲，你也會有那樣的認知，因爲你曾經吼過我，爲了佳佳的人，你不知道當時我有多害怕。”

羅彥微笑道：“你說得語無倫次的，我可以理解爲是向我解釋當時的形嗎？讓你害怕，我也很抱歉。但是佳佳，已經是過去的了。”

“真的嗎？羅彥，我不信，你曾經那麼深，那麼深的過。”

這個小人，原來還是在意他的。

羅彥臉上微笑，陳姨總說他容易原諒別人的過錯，其實並不是，他的心也很小，小得容納不了跟別的男人的一個擁抱。

母親認識父親，明知父親是有家室的人，還是生下了他。在世的時候，對大媽歉意深重，所以，總教導他要以寬容的心去接命運的懲罰，不要遷怒於人，誰都有不得已的時候。

所以，其實當時尤佳佳若願意回頭，他也是願意接納的。可是，後來聽說嫁給了法國富裕的當地華喬。

羅彥看了一眼已經爛在心的語句，喃喃道：“時間會告訴我，會不會我到永遠。書書，世界上沒有永遠不變的。我一直看著裡面慢慢流的沙子，告訴自己，時間會讓傷痕痊癒。”

書寧仔細地琢磨他的意思，呆呆認真的模樣，說不出的可，他想，他怎麼捨得總是那麼大聲的對吼呢！他的心，其實真的很小，很小，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