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兩朵,各表一枝。
話說那日,許心、廖劍伏擊蘇齊、志強失敗,一起被抓進了派出所。
一連審問連天后,雖然許心、廖劍依舊不肯承認蓄意殺人,但鐵證如山之下,蓄意傷人卻是跑不了。
到了第三天,廖劍、許心十一人,全被到南明市看守所,只等檢察院起訴、法庭開庭審判過後,按照庭審結果來理。
冷冰冰看守所裡,廖劍及麾下九個小弟雙目冷厲死死盯著許心,如狼盯著小綿羊。
許心慢慢到牆角,強自乾笑道:“廖哥你們這是幹什麼,大家兄弟一場、有福同有難同當,現在大家都在一條船上啊,我也是害者啊!”
啪!
廖劍一掌過去,又一腳又踹到心窩,氣急敗壞罵道:“害你馬格碧,老子纔是害者好不好!尼瑪你說那兩貨就是兩個鄉下窮小子,除了一點功夫外,踏馬的什麼都沒有。那電、防狼噴霧、強手電、錄音錄像眼鏡、防刺防彈,又是怎麼來的,這種裝備都比上特種兵了,你*竟然讓我們拿著砍刀給他們幹,你這不是坑老子、讓我們送死麼,要不是你被你誤導,我們這與落得這麼個下場。蓄意殺人罪,這次不撿幾年皂是別想出來了,都是你這孫子害的。”
廖劍說的義憤填膺,其他九個小混混也怒火沖天。
在南明市混了這幾年,衆人從未吃過這種敗仗,幾乎還沒出手、連對方樣子都沒看清,就被放翻在地全軍覆沒。
究其主要原因,還是幕後主使者許心一直弱化敵人形象,致使衆兄弟輕敵大意,把那兩個堪比特種兵的小子當做普通人對待,才吃了這個大敗仗。
“馬勒戈壁,老子早就提醒你不要大意,是你牛哄哄說現在是腦子社會,一切早已安排妥當。你們都監視了幾天,什麼異常都沒發現,現在出了事栽跟頭了,就落到老子頭上,你們還要不要臉!”
心裡罵著,許心捂著肚子蹲在地上,眼淚都出來了:“廖哥,我也不知道那兩個小鱉崽子,會有這些準備啊,我也是害者啊,我現在不也進來陪大家了嗎?我也要進去撿皂啊,大家都是害者啊!”
“害你馬勒戈壁,都是被你這孫子害的,我們這幫兄弟才落得這個下場!”
任務失敗,要找一個替罪羊以泄公憤,廖劍毫不猶豫將主顧許心丟了出來,咆哮一聲一腳踢過去、揮手道:“給我打!”
大哥一聲令下,衆人心裡早已憋了一肚子火氣,也清楚未來幾年要撿皂的九個小混混,立刻撲了上去、拳打腳踢、拽頭髮、扇耳、撞肚子,狠狠招呼許大公子。
“廖哥、饒命、饒命,小弟錯了!”
“求求你們,別打了,我不了、疼啊。”
“老爸,快來救我!”
拳腳雨點一樣落下,悽慘的聲在牢房裡迴盪,漸漸由高轉低直至沒了聲響。
“幹什麼、幹什麼,你們翻了天了是不是!”
便在這時,一個看守所警察過來,手中橡膠棒狠狠敲在鐵欄上,厲聲道:“許心出來,你父親來看你了。”
廖劍見此一揮手,九個小混混這才停手。
而許心則鼻青臉腫爬了起來,一瘸一拐跟在民警後,走進了探詢室。
一見屋裡那個西裝革履、皮鞋亮、頭髮梳的一不茍、一副功商人形象的中年人,許心忍不住涕淚縱橫:“老爸你終於來了,快想辦法弄我出去。”
啪!
看著兒子這個樣子,許宗仁雙眉微蹙,一個掌了過去,雙手揹負手、聲俱厲道:“你這小畜生,你看你都多大了,還整天在外邊遊手好閒、惹是生非,一點腦子都不長,本來不大一點事,竟被你搞現在這個樣子。我沒教過你嗎,有些事即便做了,也千萬不能認賬;找人砍人,這是犯罪啊,你沒腦子啊,竟然認罪了,讓我怎麼把你撈出去。”
兩天不見兒子蹤影,再一接到消息,竟然進到看守所了,許宗仁一用關係去打聽。
那小畜生竟然連罪都認了,還是鐵證如山。
許心被到在地,旋即抱上父親大,痛哭流淚道:“爸,我錯了、我錯了,我也不想的,我當時、當時也不知怎麼了,腦子一蒙就認了;你救救我,我不想坐牢我不像坐牢,我是你唯一兒子,你救救我。”
“看看你這個樣子,像不像個男人!”
許宗仁恨鐵不鋼罵道,沉聲道:“別哭了,先把詳細況給我說一遍,讓我想想辦法,看怎麼救你出去。”
許心一抹眼淚,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當然其中一些過程,不得化自己。
但許宗仁也知道自己兒子什麼貨,稍微聽了個大概便明白真實況如何。
“一連兩次都有佈置,你一切都在那小子算計之中,他絕不是個簡單人。”
許宗仁眸子一沉,嘆氣道:“你先在看守所老實呆著,我會想辦法儘快讓你出去。”
“爸,那你快點,這裡我一天都呆不下去了。”
許心神急切,又一臉苦道:“他們都打我,你看你兒子都被他們打什麼樣子。”
看了兒子一眼,許宗仁搖了搖頭:“好了,別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我現在找人給你調房間。”
……
“小劍,這到底怎麼回事,一連幾天沒有你的消息,等一打聽到發現你已經進來了。”
看著表弟狼吞虎嚥啃著他帶來的燒,同樣是南明八大金剛之一的嶽松濤不勝唏噓、咬牙切齒。
兩人是表兄弟,十幾歲一起在道上混,如今在江湖上也都算小有地位;每年收不,手下又有一幫小弟,正是未來形勢一片大好、前途無量之時,表弟竟然進來了。
“濤哥,這次我算栽跟頭了,被兩個小鱉崽子算計了。”
擱下燒,廖劍了滿油膩,罵罵咧咧嘆了將前因後果,一一說了出來,最後咬牙道:“如今鐵證如山,我這次十有仈Jiǔ要進去了,那幫*像瘋狗一樣,就因爲我吹了幾句牛,一個勁的將最近幾年沒破獲的殺人案,死勁的往我上扣,濤哥你一定要在外邊幫我活活啊,要是真被他們扣上了這個屎盆子,我這輩子就出不來了。”
“那幫*都想破案立功,遇到這種難得機會,肯定想栽倒你頭上;但小劍你也不用擔心,那些案件沒有證據之下,哥保證一個都不會落到你頭上。”
安表弟一番,萬松濤蹙眉道:“唯一麻煩的是,你們現在已經招供了,那兩個小鱉崽子又提供了視頻證據,你們算是鐵證如山了,即便沒有蓄意殺人罪、也是蓄意傷人最,要進去呆個一到三年啊,這個哥哥我也不一定有辦法。”
“不就是一到三年麼,老子認了!”
廖劍咬牙切齒,目兇道:“但出來之後,我一定要那兩個小子付出代價,他們敢這樣算計我,我就要他們家破人亡、死無葬之地。”
萬松濤將桌子拍的砰砰響,也殺氣騰騰大道:“這些事還用你做,你這次只要進去了,不等你出來,我就弄死那兩小鱉崽子。讓他們知道,咱們南明八大金剛,也不是吃素的。”
“好兄弟!”
廖劍一陣,又連忙提醒道:“不過濤哥,那兩小子十分險,專門挖好坑讓人往裡挑,你要準備對付他時,最好讓手下小弟手,下手時一定要小心再小心,不能落他圈套裡,避免把自己也搭進來了。”
“烏!就憑那兩小子,能讓我搭進來!我只一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
萬松濤不屑冷哼一聲,旋即低聲道:“你先安心在裡面呆著,哥哥我去求求虎老大,讓他幫忙在上面活活,看看能不能將你撈出來,最起碼也讓判一些。”
……
“老哥啊,慚愧啊,今天才知道你抱恙,在這裡住院手,也纔得到機會來看你。這是一支野山參、一些燕窩,過幾天等你子好些了,拿它來補補。”
王致和坐在病牀前,看著醒了幾天,恢復況十分良好的蘇齊他爸,笑呵呵安著。
中午三人一塊吃飯了,席間志強無意中說出蘇齊父親手,王致和知道了以後說什麼也要來看看。
不僅給蘇齊父親帶了補品,還給蘇齊母親帶了一塊玉、妹妹瑩瑩帶了一個鐲子,弄得一家人十分不解。
幸好王致和口才極好,人又溫文爾雅、氣度不凡,一看就像正經人,倒也沒讓家人太擔心。
見蘇齊打眼,王致和笑呵呵轉正題:“老哥,我和蘇齊一見如故、十分談得來,他挖出的那些古錢幣都讓個我了,我們現在一起在做古玩生意;蘇齊雖然年紀小,但眼力見識十分驚人,最近一連撿了幾個大,又賺了上百萬,所以老哥你以後該吃吃、該喝喝,不用爲錢的事擔心。”
如今錢越轉越多,早晚也要改善父母生活質量,生怕到時用了之後,父親以爲這錢來路不正擔驚怕。
蘇齊便將這事託付給王致和,要他順便解決這個問題。
又怕父母太過驚訝,只能把賺到的一千多萬一些,由千萬說賺了百萬。
“真、真的!”
蘇父普通人一個,一輩子也沒賺到上百萬,一聽這些又驚又喜,有些不敢相信。
“當然誰真的了,不信你問蘇齊、志強兩個。”
王致和呵呵一笑,解釋道:“古董這個東西,最重要考慮是眼力見識,比如一個銅錢能值幾百萬,一般人你即便撿到了,也不知值多錢,別人出幾十塊,說不定你就賣了。老哥你家蘇齊雖然年輕,但在這方面的眼力見識,連我都自愧不如,他在這個行業,將來肯定有大就。”
一聽人誇讚自家孩子,蘇慶元立刻十分開心笑了起來:哪個父親不喜歡別人誇自家孩子有本事。
一時之間,兩人談的十分開心,志強也加其中,說了一些買賣古玩事,聽的蘇齊他爸又驚又奇。
蘇齊在旁笑呵呵看著,突然一個小護士走了進來,小聲道:“蘇先生,外邊有人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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