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喊不要,那邊吵鬧的人群,瞬間安靜了兩秒,都轉看了過來。
小孩的父親和那個壯漢叔叔首先喊道:「住手。」
那絡腮鬍壯漢快步走了過來:「你tm幹嘛呢?」
已經了解清楚傷勢的凌游看著這名壯漢,面不悅:「麻煩你說話放尊重些。」
薛亞言也看到了凌游,躋走了過來:「老凌,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那小孩媽媽解釋道:「這名大夫說給小寶看看傷勢,好方便治療,你們都先別激。」
「大夫?大夫怎麼沒穿白大褂?你個傻人,不清楚是什麼人就讓他小寶,萬一給弄嚴重了怎麼辦?到時候誰給負責?」小孩爸爸憤怒道。
而省醫院急診的醫生也向薛亞言問道:「薛助理,這人誰啊?不是咱們醫院的大夫吧?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薛亞言有些語塞:「哦,他...他是我同學。」
凌游此刻不想和他們爭執不休,也沒理會他們,趁現場的幾人沒注意,說時遲那時快,也不顧著哭嚎的小孩,直接拉起他的手,一拉,一送,瞬間完了這一系列作,而就在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那幾名家屬和醫院大夫還沒等說話,就出現了一個出乎意料的現象,小孩子不哭了。
凌游對小孩說道:「小朋友,你抬一下胳膊,看看能不能。」
話說完,在場的人紛紛都屏息看著小孩的胳膊,而那小孩泣了兩聲后,嘗試抬了抬,剛剛還耷拉在椅子上沒有反應的胳膊,竟然真的抬了起來。
只不過隨後小孩還是哭了出來:「還是疼。」
那名瘦高的孩子爸爸雖然態度稍好了些,但還是焦急的問道:「什麼況,怎麼還會疼。你怎麼給治的?」
凌游也直起了,沒給那幾個男人好臉:「臼,加骨裂,臼的胳膊我給安了回去,可骨裂就只能用藥治療啦,一會讓醫生再給拍個片子看一看,該怎麼治就怎麼治,這是醫院,你家小孩的命是命,別人的命也是命,不要再耽誤醫生工作了。」
其實他本來還想給開一個方子,可一是見這病人家屬的態度這麼惡劣,二也是顧忌自己不是醫院的醫生,這樣不合適,所以也就沒提,而且他對自己的手法還是自信的,小孩子只是臼加骨裂,並沒有骨折,現在的胳膊肯定已經嚴合了,後續治療醫院肯定能理的。
聽了這話,那些家屬也不吭聲了,那壯漢雖然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但還是道:「如果你治療的有什麼問題,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凌游並不想和這些人多做糾纏,這樣的狠話他也不在乎,而是直接選擇了無視他們,徑直走到了薛亞言面前:「我先去你辦公室等你吧。」
薛亞言此刻一臉激的看著凌游:「謝了老凌,我再理一下後續的事,就回辦公室找你,晚上去哪吃,你隨便挑,我請客。」
凌游用拳頭在薛亞言肩膀一砸:「要不然也是你請客。」隨後沒有理會其他人,事了拂去,抬腳便走了。
薛亞言此刻見小孩的病已經得到了控制,也就扳回了自己主場的態度,板著臉又指責了這些家屬幾句,然後又告訴急診大夫去給小孩子拍x片。
幾分鐘后,吵嚷的人群也隨即散了,薛亞言又指揮了一會現場的況,畢竟還有兩伙剛送來的車禍患者和新來的幾名其他急病患者呢。
就在一切妥當,恢復了正常秩序后,薛亞言剛要回自己辦公室,那名急診的骨科大夫帶著一張x片走了過來,還沒等站穩就說道:「薛助理,你那位同學是什麼來頭啊,你看這片子。」
薛亞言接了過來對著頭頂的燈看了看,那名大夫接著說道:「臼的骨頭接的嚴合,就連骨裂的地方都被接的如此吻合,後續咱們就只需要給做康復治療就行了。」
見這位大夫這麼說,薛亞言也昂首驕傲道:「哎,意料之中,沒什麼可驚訝的,他的本事我還是有數的。」
那名大夫笑道:「這樣的高手,薛助理不和院領導申請申請,聘到我們這來工作嗎?」
薛亞言瞬間無言以對,心道,那是我能說了算的嗎,從他大學畢業到現在,想留他凌游的醫院還嗎,誰留的住他啦?
於是也便打了句哈哈:「啊,再說再說,你先忙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