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臨頭，無論心中怎麼難以面對，但是該要面對的怎麼也跑不了。相爺回到府中直奔大兒子莫清風的房中，在這裡他果然見到了正在照顧莫清風的莫子晚。

“相爺，這麼晚還在這裡打擾實在不好意思，既然看過清風無礙，我們就離開了。”上宇這個人，見到莫相爺的臉就知道他有事要找莫子晚，趕開口先提出告辭的話。

在這裡看到上宇和衛，相爺倒也沒有吃驚。他知道無論是自己的兩個兒子還是秦三份的莫子晚和他們的關係都很鐵。

“晚上小心點。”相爺客氣地說。

衛和上宇就大搖大擺地離開了相府，守門的人還在納悶，這兩位公子是什麼時候進了大院呢？

“現在的傷勢怎麼樣呢？”相爺擔憂地問，先前夫人在邊，他不好過分的關心，省得惹了夫人不必要的傷心。

“無礙。子晚的醫在那了。”莫清風人還有些虛弱，但是神還好。

相爺點點頭。

“爹是有事問我嗎？”莫子晚見自己的老爹問候著大哥，餘掃瞄的卻是自己，再聯想到他是從皇宮中剛回來，就猜到相爺老爹有話要對自己單獨說。

莫相爺聽到子晚聽的聲音，鼻子一酸，一個大老爺們差點掉下眼淚。千盼萬盼希有朝一日自己的兒啞疾能痊癒，沒想到真聽到了反而讓他束手無策了。

“惠王求親，你該知道消息了。但是爹想問你，惠王說只娶你一人，惠王府將再無其他人，這是不是你的主意？”半晌，相爺終於問出口了。

“不錯，這的確是兒的要求。諾，我們可是簽下協議的。”莫子晚努努，示意紅綾將和惠王簽好的協議拿給相爺看。

紅綾不聲不響將協議取出來遞給了他。

相爺狐疑地接過來一來，百集。自己這個兒真是膽大包天了，連這一步都想好了。

“要不是看在爹孃和哥哥的份上，我纔不願意搭理他了。惠王府裡七八糟的事不會，你瞧瞧他上的毒，舊的未去新的又來，想必到時候煩都煩死了。”莫子晚小兒心態畢展無疑。

相爺聞言心中一，怎麼說兒都是自家的好，而且這個兒一直都是他放在心尖上疼的。現在子晚爲了整個相府，竟然願意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讓他心裡很過意不去。

但是惠王是他的責任，他也不能放置不理，相爺相當矛盾，眉頭皺的可以夾死蒼蠅了。

莫清風和莫清雲很能理解自己老爹此刻的心理，當初他們也是這樣，所以，這兩個兄弟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等著相爺自己做決定。

“這樣只是委屈了你。”相爺長嘆。

“不委屈。那個惠王要是敢委屈我，相信你的兒讓他不會有好果子吃的。”莫子晚彪悍的宣言讓莫相冷汗直流，這還是他那個溫婉可的兒嗎？外界傳言不假，秦三很難搞定，脾氣晴不定。

“還人可以，盡忠也可以。但是爹和大哥最好不要愚忠，自古伴君如伴虎，帝王之家最會翻臉無。所以，爲了我們整個莫府，我們就不能不留後手。”莫子晚解釋自己寫下協約的用意。“大不了功名就之時，我們莫府離開京城就好。”對於莫子晚來說，只有秦府和相府裡的人才是自己的親人，其餘的都靠邊站。

相爺在場上混的如魚得水，他怎能是個愚笨之人呢？莫子晚想到的他同樣也能想到，只是他有些放不下對皇上兒時的義和對惠王報恩的心理。

既然這個兒已經爲了家中籌劃了一切，也爲莫家犧牲了這麼多，他要是救了惠王，幫助惠王鋪好路子，也可以對得起皇上和惠王了。到時候歸退也未嘗不是好事。

“好，爹答應你。”莫相沉重地答應了。

“所以，要是皇上不同意這份協議的話，咱們免談。”莫子晚做事從來不拖泥帶水，皇權又怎樣，現在他們有資本談判，皇上拿他們也沒有辦法。

看著豪邁的兒，相爺的心中也熱沸騰，只要自己無愧於心，等惠王和皇上的事安定下來，自己就帶著家人過自己悠閒的幸福小日子去。

再次連夜進宮，皇上獨自在寢宮中休息，但是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德公公對皇上忠心無二，他知道皇上心中的難，可是做奴才的也不能萬事衝在前面。他也只能無奈地守候在皇上的外室中。

“德公公，勞煩通報一聲聖上，本相有要事相商。”德公公一擡頭就見到了相爺，聽到相爺的請求，不有些爲難，再等一會兒就要到上朝時間了，可是皇上纔剛剛睡下，這一折騰的話，幾乎就整夜無法再睡了。

“實在是要事，否則本相也不會在這時候過來打擾。”莫相爺堅持。

“小德子，讓他進來。”皇上被驚醒，連忙坐起來。

“是。”德公公趕帶著莫相進了寢宮。

“微臣這時候還要打擾到皇上，真是罪該萬死。”莫相躬施禮。

“好了，這時候還來這一套。”皇上翻了一個白眼，不是要事抓你都抓不來了。“莫小姐怎麼說？”

“小的意見都在這兒了。”莫相垂著眉頭，將臨來的時候，莫子晚寫下的要求遞上去了。

還有書信？皇上狐疑地接過來，這一讀差點讓他背過氣去。本來認爲惠王的要求就夠離譜了，沒有想到這個莫子晚更過分，信上不僅提出惠王不能有其它人，而且要是惠王變心了，還得同意和離，並且賠償的神損失費。同時還要求惠王不得管的私事，這是什麼和什麼呀，哪有沒有親就想著和離的，而且還是王爺王妃。

“莫相！”皇上龍大怒。

“臣在。”相爺不喜不悲答應著，來的時候就知道皇上看到這份協議要求一定會大發雷霆的，心中有準備，這會兒真實面對，他纔不驚訝了。

德公公站在皇上後面也看到這份協議，早就驚訝地不知怎麼辦纔好了，莫家嫡膽大包天呀。

“這就是你教導的好兒？”皇上臉黑的猶如包青天。

“微臣該死，教導無方。不過小叮囑過了，皇上大可以不答應，反正對惠王妃這個名號不興趣。”這話說的，皇上氣得悶。

這擺明著不是要挾他嗎？不錯，他可是開過金口答應莫家小姐可以自主婚姻，現在人家小姐答應你皇上當惠王妃那是給你面子的。否則的話，人家可以直接拒婚的。這婚拒的還合理合法，皇上鬱悶地要吐。

“相爺，令千金真是那個人嗎？”忽然，皇上冷靜下來了。

秦府、莫府、衛府幾家都是惠王的人，盡忠的是他和惠王。惠王才略過人，爲人又聰慧，而且是真正的嫡子，無論從哪一個角度來講都是太子的好人選，只是可惜了，一出生他就中劇毒，要不是他暗地裡找高人給調理，這會兒人都不知到哪了。

現在莫子晚願意進惠王府，肯定是找到給惠王解毒的法子了。今天要這份協議，也是說明並無心於惠王，只不過是爲今後找個退路罷了。

如果秦三真得就是的話，有這份心思也就不難理解了。這樣聰明能幹的人才是惠王得力的住手，更重要的是，莫府對他的忠心是不容置疑的，今後就是惠王上位了，皇后孃家也不會拖惠王的後。

皇上考慮很多，他自忽略了，要是惠王上位後，莫子晚是否允許惠王廣納后妃的事。“眹允了。”說的無可奈何。

“微臣謝皇上。”莫相說的恰如其事。

皇上看到他裝模作樣有些氣結，“眹要休息了。”

莫相爺達所願，心滿意足回去了。

第二天早朝，大臣們驚詫地發現，多日不願意上朝的惠王赫然也站在下面，不知出了什麼狀況，很多人就拿著眼睨著他。

太子站在下面，滿心霾，昨日莫相半夜進宮的事他都知道，但是卻不知道皇上和相爺談了什麼，現在看到楚風揚又來早朝，心中更加沒有底了。

皇上上朝，理了一些事，就準備退朝。

“兒臣有事求。”惠王站出來大聲說。

“何事？”皇上心知肚明，卻搞得像什麼都不明白的樣子。

“兒臣請父皇賜婚。”惠王堅定地說。

秦國公和衛將軍昨日都知道這事，現在聽到惠王親口說出來，都有些張。

衛將軍還好滿心歡喜，因爲他知道莫子晚的底牌。可是秦國公卻憂心忡忡，昨天得到消息，他們並不贊這門婚事，無論是考慮到惠王還是莫子晚，這門親事都不看好。

“哦，惠王是看中了哪家千金？”皇上裝著興趣的樣子問。

“兒臣喜歡的是莫家嫡莫子晚。”楚風揚大聲回答。

一石激起千層浪，朝廷上的衆人表現不一。

“莫子晚？”皇上的臉沉下來，太子的心卻懸起來了，“眹好像曾經答應過，的婚事可以自由做主，任何人不得干涉。”

皇上拒絕了他，太子斜瞄一眼莫相，發現他也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心中就盤算開了，看來昨日莫相連夜進宮爲的就是此事了。世人誰不知道，莫家小姐是莫府的寶貝。惠王狀況也是全天下人公認的差，莫相傾向於惠王，可是面對自己寶貝兒的幸福，看樣子也有些搖了。太子的心沉澱下來了。

“此時兒臣知道，兒臣是懇求父皇下一道聖旨，兒臣願意今生只娶莫子晚一人，要是違背的話，願意答應和離，並且到時候賠償二萬兩黃金。”楚風揚剛說幾句話就氣吁吁的了。

朝上的大臣看了又暗自搖頭，就這短命的樣子，莫相答應纔怪了。

“這是什麼話？”皇上大怒。

莫相地位再高，那也高不過皇家，惠王竟然爲了這門親願意立下這樣的誓言，有的人就開始幸災樂禍了。

此言也出乎太子的意料，惠王什麼時候從不近變了專？

“兒臣懇求父皇。”惠王臉上冒出虛汗，目卻很堅定，皇上看著虛弱的兒子，終究狠不下心來。

“莫相，此事你怎麼看？”皇上問。大臣們的目又看向了莫相。

可是莫相不給面子，“昨夜，臣已經說明。小患有啞疾，配不上惠王。”拒絕的乾乾脆脆，還點明瞭昨夜宮的事實。

大臣和太子都知道莫相爺的脾氣，此言一出，倒是沒有人奇怪。皇上坐在龍椅上就顯得尷尬些了。“相爺，眹答應莫小姐，婚事自己可以做主。不如讓惠王自己上門求親，看莫小姐自己的意思？”這樣子有些央求的意思。

皇上金口一開，相爺也不好拒絕了，“微臣遵旨。”答應完還瞪了惠王一眼，似乎對他很不滿。

太子暗樂，惠王這一次恐怕連相爺都得罪了。對於相爺昨夜宮的事也就不再放在心上了。

退朝過後，大臣三三兩兩開始小聲議論起今天惠王請旨求親的事。

“妹夫，你當真答應呢？”秦國公背後瞧瞧問相爺。

“還能怎麼辦？皇上都說到這份上了。”莫子晚是秦三的份，相爺不能，他對自己的舅哥也只能打馬虎眼了。

“和惠王聯姻也未必就是壞事。”衛將軍過來含糊其辭地說。

“站著說話不腰疼，再說，惠王需要的是一個能幫助他打理宅的王妃，子晚雖然說子變了不，但是怎麼說也不適合惠王府複雜的生活。”秦國公著急地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