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里,楚昊打開煤氣灶,天然氣管道早就停用了,他用的是煤氣罐,灶臺上放了一個高鍋,里面燉著牛排和羊排,香氣四溢,燉料都是現的,幾乎不費什麼事。
煮的空隙,楚昊領著白樊打了會游戲,可把白樊給興壞了,他最喜歡的就是ps游戲,以前在同學家里玩過幾次,特別的爽,不過他很懂事,從來沒有跟老姐說過,因為他知道家里沒啥錢,所以他只好把這份喜歡藏在了心里。
沒想到老大竟然也喜歡玩,而且老大家的ps還是最新款的,里面的游戲全都買了,除了幾個聯網的,其余的單機游戲哪怕沒有網也可以玩,簡直太棒了。
“臥槽!鍋……。”
玩游戲時間過的飛快,白樊看了看手腕上的電子表,忽然跳了起來,急忙往廚房沖去,把燃氣灶關掉,又小心的給高鍋放氣,打開高鍋,熱氣騰騰,滿屋子瞬間全是香味,見鍋底沒有糊,白樊這才松了口氣,隨手抹了抹額頭的冷汗。
楚昊此時也慢慢悠悠的走了過來,見白樊這副模樣,心里不由得一樂,果然還是個孩子,一點也沉不住氣,殊不知,他今年也才22歲而已。
餐桌上,中間擺放著一個大白瓷盤子,里面堆滿了牛肋排和羊排,楚昊又從冰箱里拿出幾盒自己做的壽司,還有韭菜花之類的蘸料,想了想,又拿了幾瓶汽水,看的白樊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天吶?壽司……?老大家里到底有多好東西?
恐怕這一切說出去都沒人信吧!現在誰家不在苦苦掙扎的活著,睡不好、吃不飽、每天還為了那點水忙東忙西的,反觀老大,過的有滋有味,有水有電、還有各種資,妥妥的大佬啊!
楚昊與白樊面對面的坐在餐桌上,桌子上擺滿了盛的食,看的白樊哈喇子都差點流了下來,眼珠子都快掉進了盤子里。
楚昊沒有用筷子,直接帶著一次手套抓起一牛肋排,白樊見狀也拿起一牛肋排,學著楚昊往上面抹了抹韭菜花,然后就是一頓狂啃。
白樊吃的角冒油,半大小子吃垮老子,十六七歲正是能吃的年紀,楚昊都甘拜下風,倆人邊吃邊聊,白樊對楚昊特別信任,把家里的況一腦的說了出來,要不是楚昊攔著,這貨都能把他老姐的一些也講了出來,該說不說,這小子夠意思。
“對了,以后我昊哥就行,別老大,不然我揍你。”楚昊聽著對方一口一個老大著,心里那個膈應,要是對面坐著的是一個彪形大漢,他或許還能接,可白樊就算了。
白樊如今可是對楚昊言聽計從,當即便點頭答應,“沒問題,昊哥。”說完,繼續低頭框框啃著羊排,又突然風來了一句,“我你姐夫也行。”
楚昊被這突然的一句差點整破防了,當即狠狠瞪了一眼對方,用當地方言回道:“跟我扯犢子。”
倆人吃飽喝足后,白樊著鼓起來的肚子自發勇的來到廚房收拾衛生,楚昊躺在沙發上,里毫不吝嗇夸贊之詞,把白樊夸的滋滋的,角都快咧到耳子了,干活甭提多賣力氣,把廚房收拾干凈后,又主把大廳的衛生也搞了一遍。
直到半夜,白樊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臨走之際,楚昊把鍋里剩下的不牛肋排和羊排讓白樊帶了回去,又從冰箱里取出幾個不太新鮮的蘋果、一個菠蘿、一個紅心柚子,還有一盒冰糕。
他也知道了,白薇白樊姐弟倆也是孤兒,父母車禍亡,跟他的經歷很相似,都是命苦的,這才明白之前王姐隨口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而且說心里話,他還佩服白薇的,三觀正,肯吃苦耐勞,格堅毅,一般生有。
說句心里話,這樣的孩簡直太難得了,就是楚昊心里都了一念頭,不過他上的太多,只能先暗暗觀察,況且這種事也不是他一個人說了就算的。
把白樊送出家門,楚昊把白樊拎來的東西打開看了一眼,好家伙,東西還不,大米就有二十斤,還有一些小米和苞米茬子,五個的大土豆,一個窩瓜。
不要以為這些東西,白樊可是把他家所有信息都告訴了他,家里的糧食本就不多,這些東西估計是他家一小半的資了。
另一邊,白樊從楚昊家里出來的瞬間,便覺進了火焰山一樣,真是一門之隔,一邊是天堂,一邊是地獄,人往往就是如此,由儉奢易,由奢返儉難。
推開自己家門,便看見老姐正坐在沙發上手里拿著剪刀和一堆舊服,一臉認真的改著服。
“姐,我昊哥給你帶了不吃的,吶!”白樊咧著,顯然開心極了,手里拎著一大堆東西放在了老姐跟前,一臉的得瑟表。
白薇用牙齒把線給咬斷,小心翼翼的把細針放進盒子里,這才抬起頭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就收不回去了,瞳孔瞬間收,竟然……竟然是…水果?
“這些東西從哪里來的?”白薇絕的臉上帶有一驚愕和不敢置信,語氣雖然溫,但明顯帶有質問的語氣。
白樊呲著牙嘿嘿傻笑一下,青的臉上閃過一抹得意,“嘿嘿,當然是昊哥給的,就是我老大。”他怕老姐不知道昊哥是誰,趕加了一句。
接著,白樊便夸夸其談起來,說楚昊對他怎麼怎麼好,拉拉的說了一大堆,白薇也不話,就默默的聽著,一雙眸流溢彩,聽得有滋有味。
白樊越說越興,眼睛里直冒,最后說的興起,里也沒了把門的,竟然把楚昊連殺三人的事也一并說了出來,跟講評書似的,毫沒發現白薇臉越來越白,眼神里滿是各種緒在轉換,后怕、不敢置信、激、還有那麼一道不明的意味。
“姐,當時我真的以為要死了,結果昊哥突然出現,一把奪過劫匪的刀,唰的一下,直接給那個劫匪抹了脖子,噴的到都是,對了…還有另外兩個劫匪,昊哥一個大招閃現……。”
好一會,白樊忽然看見老姐的目有些不對勁,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上頭了,竟然把老大殺人的事給講了出來,頓時有些慌了神,眼神閃躲,支支吾吾道:“姐,我要說……我剛才……是編的…你信嗎?”
“姐,你下手輕點,我就一個要求,別把這件事說出去,昊哥是為了救我才殺的人。”白樊噗通一聲跪在地板上,眼眶刷的一下就紅了,眼淚流了出來。
白薇這才知道弟弟為什麼不肯把這件事告訴自己,這確實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可是聽完后,心里更多的是后怕,如果那天沒有楚昊呢?結果……白薇真的不敢去想。
“別哭了,這事不怨你。”白薇嘆了口氣,隨后把白樊扶了起來,一雙眸認真的盯著白樊的眼睛,語氣嚴肅認真道:“白樊,從此刻開始,你要把這件事爛在肚子里知道嗎?任何人都不能說,不然你就害了楚昊,懂嗎?”
白樊泣了幾下,哽咽道:“我知道了。”心里則是暗罵自己是的白癡,怎麼就管不住自己的,以后一定要說話才好。
白薇見弟弟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得心疼了一下,他這個弟弟懂事的讓人心疼,在學校讓人欺負,回來從來不說,怕被察覺到,也總是嘻嘻哈哈的模樣,也從來不要錢,不要任何東西,能吃飽飯就行。
“姐,你哭了。”白樊見老姐眼含熱淚,急忙用手去了,然后呲牙咧笑道:“沒事的姐,今后昊哥就是我的老大,我要跟他學功夫,學殺人的功夫,以后我來保護你。”
白薇咬著,把頭扭向了一旁,了眼角的淚珠,可是想到弟弟認真的樣子,還一口一個老大,突然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白樊見老姐笑了,自己也咧著嘿嘿的傻笑,忽然,他想起來了昊哥給姐姐的雪糕,心里暗道一聲糟糕,趕從袋子里翻了出來,打開一看,已經化了一小半。
“姐,雪糕快化了,你趕吃,這是我昊哥特意送給你的。”白樊把雪糕的盒子打開,急忙跑進廚房拿了一個勺子出來,親手遞給了老姐。
一聽是楚昊特意送給的,白薇心里涌起一異樣的覺,拿起弟弟遞過來的勺子,在雪糕上挖了一勺,紅微張放進里,冰涼的口帶著濃郁的香味,還有一淡淡的香草味,混合的味道在口腔里炸開,不斷刺激著舌尖上的味蕾,濃郁,清涼香甜的口讓人心愉悅。
以前怎麼沒有發現,原來雪糕竟然這麼好吃,在這種悶熱的天氣里,能夠吃上這麼一盒雪糕,簡直是太幸福了。
可惜,這種幸福不能持續,因為倆人沒一會便你一勺我一勺的,把一盒冰糕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