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著整張野豬皮被掛在院子裡後,周建軍終於忍不住了,他對趙軍說道:“小軍啊,以後我也跟你上山打獵唄。”
“啊?”趙軍聞言,也是一愣,可轉瞬間回過神來,只道:“姐夫,這事以後再說,咱們跑一小天了,快進屋歇會吧。”
“好,好。”
……
等吃完了晚飯,趙軍和李寶玉回了北屋,倆人躺在炕上嘮嗑。
閒聊了幾句,李寶玉突然起,對趙軍道:“哥哥,咱們這麼多人一起分那二百塊錢、一百斤糧票,那一個人也撈不著多啊?”
趙軍笑著對李寶玉道:“寶玉啊,我和你說,錢都不是事兒。關鍵是,這頭豬咱們要打不下來,那個豬神就別尋思了。”
“啊……”李寶玉似有所悟,緩緩躺下,腦袋重新枕在了枕頭上,說道:“原來哥哥你是要拿這個大孤個子練手啊。”
“對嘞。”趙軍道:“那個豬神比這個豬還難打,咱們得先琢磨著打了它,才能去尋思那個豬神。”
“那我爸和我大爺他們……”
“他們啊?”趙軍笑道:“白跑。”
“啊!”突然,李寶玉又一下子從炕上坐起了。
這可是把趙軍嚇了一跳,驚訝道:“你要幹啥呀?”
李寶玉說:“也不知道張大哥咋樣了?”
聽李寶玉提起張援民,趙軍嘆了口氣,翻道:“行了,睡吧。”
“嗯,嗯。”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趙軍便和周建軍、李寶玉匯合了魏來、黃貴、蔣明,六個人繞著山轉了一圈。
多虧這山不大,走到下午三點多,整圍著山繞了一圈。
因爲魏來、黃貴和蔣明要去拖黃貴前天打死的野豬,趙軍在臨分別前,就指著這片山場對三人說道:“明天咱們早起,六點鐘準時拿著手電進山。”
說到此,趙軍一指蔣明,道:“蔣哥你順西面山子上去,往老豬窩,看見它就打,要能打死最好。要是打不死,你就直接回家。”
“好!”蔣明應下。
趙軍又說:“姐夫、寶玉,明天你倆從北山上去,我看北山頭上有棵大棹樹,野豬奔你們去,你倆就上樹,等豬從你倆底下過,你倆再下樹。
下了樹,你倆跟著豬走,一邊走,一邊吵吵。”
“好嘞。”李寶玉答應了一聲,答應完還小聲給周建軍解釋,說就是所謂趕仗子。
“魏哥。”趙軍又對魏來道:“你擱西山兩道,頭一道上頭堵它,看著就打。”
囑咐完魏來,趙軍看向黃貴,對他說:“老哥,明天你帶我家四條狗,在二道堵它,聽見槍聲再撒狗。”
“明白!”
趙軍安排完,便和周建軍、李寶玉回了永勝屯。
當晚吃飯、睡覺,第二天一早,外面還是漆黑一片,胡三妹就已經做好了早飯。
三人吃完飯,把一節節嶄新的2號電池裝進了手電筒裡,然後穿戴整齊,趙軍背槍,李寶玉、周建軍各牽著兩條狗,三人各拿一隻手電筒出門。
三人來在村口時,不過纔剛剛六點,就見黃貴背槍已站在前頭等候多時了。
李寶玉、周建軍把拴著繩子的四條狗分別給了趙軍、黃貴,然後分道揚鑣往北而去。
趙軍則和黃貴一起山,直奔東面兩道,來在第二道前,趙軍才把狗都在了黃貴手裡。
與此同時,蔣明已按著趙軍的吩咐,直西山老豬窩。等來在那迎門崗子前時,時間剛過七點,山裡的天才微微見亮。
蔣明把手電筒關了,塞進挎兜子裡,悄悄穿過樹林,約約地聽見前面有呼呼的聲音。
蔣明把槍拿在手裡,他今天用的槍,也是齊勝利供給的半自步槍。
蔣明緩緩往前走,穿過鬆樹林,左右多有針桿、灌枝,蔣明每走一步,都得小心翼翼地用手把周圍的樹條按住,等人走過去了,再能緩緩地擡手放開那些枝條。
“嘩啦……”可不管怎麼小心,他還是弄出了靜,他肩上的挎兜刮住了一樹條,他往前一走,扯得那樹條一扽,發出了一聲脆響。
“吼呼……”
前方傳來聲音,蔣明瞇眼看去,隔著麻麻的樹條,只見一個龐然大自一棵大松樹下站了起來。
蔣明把槍口往前一探,當槍口穿過針桿、灌叢而指過去時,那龐然大晃就跑。
嘭!
嘭!
嘭!
蔣明連開三槍,第三槍過後,那龐然大早已無了蹤影。
槍口穿在針桿、灌叢之中,蔣明想調轉槍口都不。
蔣明嘆了口氣,把槍一收,下山回家。
……
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小孤山,北山上,唯獨的一棵大樹下,李寶玉和周建軍聊著閒天。
聊著、聊著,覺得有些冷,兩人就在周圍翻跟頭、打把勢。
突然,翻了個跟頭,剛起的周建軍往對面山坡上一指,“寶玉啊,你看那是個啥玩意?”
李寶玉一看,忙推了他一把,道:“姐夫,豬來了,快上樹。”
周建軍趕轉往樹上爬,等爬到樹當間杈時,他就站在其間。
李寶玉隨著也上來了,兩人就站在樹上,一起抱著樹,看著一頭大野豬從樹下跑過。
這頭豬,當真有七百斤了。
野豬從樹下跑過,不知道它有沒有看到樹上的李寶玉和周建軍。
但是,李寶玉和周建軍看清楚了,這隻野豬前、後之間,從脊背向下有一圈傷痕。
傷是舊傷,很深的傷口早已癒合,但在野豬上留下了一圈很深的橫。
“姐夫,咱們下去。”
二人開始,沿著大野豬的腳印跟著走,一邊走,還一邊大聲呼喊。
一個多小時以後,野豬真就按著趙軍事先劃定的路線,一路繞到了東山,直奔兩道。
頭道上,魏來早已嚴陣以待,見野豬從遠跑來,魏來忙端槍上臉。
嘭!
魏來撥開保險,就是一槍。
上打稍,下打肚皮。
魏來這一槍,還真就從野豬肚子底下過去了。
這發子彈,不曾進野豬,但卻將它下腹開,傷口不深,但有鮮溢出。
同一時間,離此不到二里地的兩道上,黃貴聽見槍響,忙解開拴狗的鏈馬扣,然後只見四條獵狗紛紛向一道跑去。
黃貴持槍在手,快步追上。
魏來開過一槍,把槍口一轉,就見那野豬不曾往一道,而是往左邊的塘子底下扎去。
魏來再次扣扳機。
嘭!
嘭!
又是兩槍。
第一槍著野豬脊背而過,沒打著。
但第二槍,直接打折野豬一條後。
嘭!
槍聲又響,野豬早已下了塘。
這時,魏來聽見有狗的聲音從東面傳來,而且越來越近。
這頭重將近七百斤的野豬,一條後被槍打斷,下坡正好方便前用勁。
這山上鬧,塘子底下更鬧,滿是針桿、灌叢,跑山人管這種地方鬧瞎塘。
野豬穿過鬧瞎塘,見著下山崗子,徘坡又往下走。
可再往前,是一片塔頭甸子。
就在這片塔頭甸子左邊,一棵孤零零的椴樹下,趙軍懷抱鋼槍,靠樹而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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