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孟惆使了什麼手段,那個虛烏有的蔣氏買主,被他掘地三尺地找了出來。看著他的形象,嚴真真打翻了自己原先的推測。
就一個萎萎的六十歲山羊鬍男人,實在難以把太妃和他聯繫一幅活生香的畫面。
除了留在齊紅鸞手裡的兩間,其他的又被收回在了臨川王府。不過,孟惆沒有到嚴真真的手上,而是自己讓人去了鋪做管事。
“你管著府裡頭,外面的事恐怕管不過來。”這是他的理由。
嚴真真乖乖地應了,反正也不稀罕那些鋪。雖然有些產業,手頭能活泛一些。但僅以目前而言,的用度都在中出。
“以前鋪的事太妃也管不著的,是王爺出事以後,太妃才接過手去的。”抱冬以爲嚴真真會失落,因此很詳盡地介紹了以前的工作流程。
“嗯,沒關係,我也不想管。”嚴真真平和地點著頭,看著抱冬已經完全恢復的臉,忍不住笑了,“總算沒留下疤痕,要不然日後找婆家可就難了。”
抱冬很認真地搖頭:“王妃,奴婢要一輩服侍王妃,不打算找……那個婆家。”
嚴真真失笑:“你如今還小,以後真遇上了對眼的,哭著喊著都要嫁人家呢”
“奴婢不嫁,一輩伺候王妃。”抱冬臉紅,卻仍堅持己見。
“就是嫁了人,也一樣可以伺候我嘛”嚴真真嘆息,“抱冬,別把我當救命恩人,其實就是不救,你也死不了,頂多也就是吃點皮之苦。”
“王妃待奴婢不一樣。”抱冬倔強地堅持己見。
好吧,嚴真真決定不再勸。就算要嫁人,也還有七八年的時間要等。( ·~ )到時候,抱冬的想法早就變了,本不必再去說教。
碧柳的傷口終於癒合,雖然行走還有些不便,但仍堅持到嚴真真邊服侍。好在螺兒把大部分的活都攬了過去,碧柳只在一旁不手。嚴真真知道閒不住,也就由著。
王府有了孟惆坐鎮,以前那種凌勁兒便了,嚴真真理這些日常事務,駕輕就。再加上太妃也理虧在先,有意與孟惆修復關係,因此大家相安無事。就是齊紅鸞,也安分守己了不,不再有事沒事地找茬。
不過,碧柳很看不上對孟惆的殷勤勁兒,就連秀娘也提醒嚴真真注意關些,儘量留在孟惆的邊。
“只有捉賊的,哪有千日防賊的理兒?乾柴若是沒有烈火,也燒不起來。”嚴真真看了一眼湖邊的儷影雙雙,緒有點低落。
算了,原本就該知道,臨川王不是的良人。
皇后的壽禮,卻頗費思量。雖說孟惆把的嫁妝折了銀還給,也不過二千兩銀,本置辦不出什麼象樣兒的東西。當然,這是對於宮而言的。
在嚴真真看來,花上千把兩銀,也不過拿出件淹沒在禮堆裡不起眼的一件,更不甘心。還不如不送,省點銀也好。
“又不是拿王妃的己銀,自然是由公中出的。可人兒做下來,卻是王妃的,這禮可得好好兒地挑。”孫嬤嬤在一旁指點。
“可……”嚴真真怕的是自己的份,見的人越多,被拆穿的可能越大,也不想落了皇后的眼。
“太妃那裡,還會拿己送份禮,若是被比下去了,皇后心裡難免會有些想法。奴婢知道王妃的意思,想不惹人注目。可王妃也不想想,爲臨川王妃,怎麼會不惹人注目呢?若是送得輕了,怕是更引人注意。【葉*】【*】”
嚴真真聽得大是有理,不得又向討主意:“對這個我可沒主意,嬤嬤說說,我該送些什麼好呢?”
“這會兒,各府的主人都在卯著勁兒想呢總要往緻和新奇上靠,不怕花銀,重要的是東西眼。這位皇后與皇帝是結髮夫妻,雖說如今承幸不多,但凡說幾句話,在皇帝面前還是很有份量的。若是王妃藉此機會能得了皇后的歡心,在王府的地位又自不同。表小姐想著進府裡來當個側妃,但畢竟只是齊家的庶,進宮這種事,還是要王妃來撐場面的。”
“嬤嬤說的是。”嚴真真勉強應了,終於認清了一個現實,齊紅鸞是要做臨川王側妃的。看著孟惆的背影,暗中啐了一口。
纔剛能勉強走兩步,就出來招蜂引蝶
“咱們去挑禮。”嚴真真轉過臉,收斂了臉上的笑容。
藉著置辦禮的名頭,倒是藉機出了兩趟府。怕自己紫的稻穗嚇著了人,藉著在外頭找客棧午休的機會,買了架穀機收進空間。古代的生產力難怪這麼弱,說是穀機,其實也是全人力的。搗鼓了好半天,才弄了小半碗米出來。
還沒有下鍋,就嗅到了一陣稻米的清香,讓人垂涎。嚴真真又讓人購了鍋碗瓢盆,自己假公濟私,留下了幾件。帶了火摺進去,折下幾蘋果樹枝,生火造飯。
原來還以爲要弄些乾柴,誰知火折打上,樹枝就燃了起來,甚至沒有用紙片之類的引。
雖然弄得灰頭土臉,但總算火是生起來了。米飯的清香,把在一邊練字的嚴真真勾得饞蟲上爬,嚨口忍不住不斷地嚥唾沫。
待得飯,早等不及地拿了木瓢盛了一口。雖燙得角差點起泡,但仍覺值得。
“真好吃……什麼碧粳米、紅稻香,哪裡及得上我空間裡的普通米?”嚴真真心滿意足,席地而坐,連吃了三大口,才勉強住了手,架著鍋炒了個豌豆,吃得肚兒滾圓。
還意猶未盡地看著鍋裡剩下的小半碗飯,噎了半天的白眼,還是塞了下去。打從出孃胎起,兩世爲人,從來沒有吃過這麼好吃的飯
嚴真真下意識地了自己左手的無名指,卻了個空,纔想到自己在戒指裡。未婚夫留給自己的唯一禮,還能爲自己的重生帶來這麼巨大的福利……
前世的記憶,已經漸漸地淡了。的脣角出滿足的笑容,甩甩頭,勉強站起來活了手腳。難得有這樣得浮生半日閒的機會,嚴真真捨不得就這樣出去,把剛剛得來的棗核也種了下去,看著棗樹以眼可見的速度發芽生長。打量著空間的土地,暗自盤長著每一種植只能留下一棵,以便節約種植的面積。
用腳步丈量著空間的土地,忽然愣了愣,似乎邊長又“漲”了兩步……但自己留出來的空間,似乎並沒有變大啊……難道是因爲自己吃得太撐,的步變小了?
百思不得其解地看著鬱鬱蔥蔥的蘋果樹,那是離空地最近的樹。應該沒錯,記得自己種了五棵。咦,不對,怎麼多出來兩棵?
嚴真真發現新大陸似地跳起來,腦袋往後探,才發現後面還有一排蘋果樹。因爲都長得枝繁葉茂,被自己疏忽了。
原來,這一排是新長出來的。比劃了一下,終於確認的空間,貌似又長了。滿懷喜悅地再次巡視了自己的“領地”,折騰了半天以後,撐到嚨口的食,總算漸漸地開始消化掉了。
像一隻了腥的貓兒,嚴真真離開空間的時候,滿臉饜足。跟出來的碧柳和螺兒只當午睡睡得香甜,都在一旁吃吃地笑。
“怎麼了?”嚴真真茫然地問。
“王妃離開了王爺,怎麼也睡得這樣的香甜?”碧柳輕笑。
嚴真真嗔了一眼:“一個人霸著牀,睡得自然更好。一月之期未過,你們倆都想到哪兒去了思想嚴重不純潔……”
心裡卻“咯噔”了一下,王太醫開出來的“一個月”,似乎眼看就要到了。那時候,他們的房似乎沒有拖延的可能了吧?
回程的時候,滿心都在考慮這個嚴重的問題,連轎走岔了道都沒有發現。而碧柳和螺兒只關心新買的幾件飾,商討得十分起勁,也沒有發現路越走越偏。
“王妃,你瞧螺兒買的這支簪,說是象牙的,可我瞧著不如玉質細膩,還花了一兩銀,可真是不值。”碧柳舉起一支象牙簪,獻寶似地舉到嚴真真的眼前。
“我喜歡象牙的,以有家裡有不這樣的飾品,雕工比這個好多了。”螺兒低嘆。
碧柳敏地收了聲,螺兒罪之的份,們都不敢輕易提起。一則則螺兒傷心,二則怕被有心人提起,又生事端。
嚴真真看著手裡的簪,這年頭大概沒有後世那些塵囂塵上的假貨,是象牙不假。不過雕工很糙,確實遠不如玉質那麼細膩。
“象牙的質地也很細膩的,和玉相比,很難說誰更值得。也是蘿蔔青菜,各有所。”嚴真真笑笑,把簪遞還給了螺兒,“不過難得看到有賣象牙的,素來以稀爲貴,價高一點也在所難免。”
“我還是喜歡玉。”碧柳喜孜孜地顯擺著自己新買的玉鐲,“王妃,這才二兩銀,質地可比那個象牙好多了。”
“唔,這玉的質地不錯。”嚴真真半行的讚歎了一聲。其實,也不懂玉的好壞,只知道這玉如羊脂一般,溫潤如意,大約是塊好玉,“這價錢,可一點都不貴,你撿了個大大的便宜。”.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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