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殺戮之劍,慈悲之心
“好一個辣手摧花!”
“大家要記住了,只要提劍上了場,就沒有男老,只有對手,而面對對手,自是要趕盡殺絕。”
釋主任的聲音響起,直接打破了場外小聲的議論。
這裡場外到底多是學生,雖然道理平日都聽過看過,但真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用如此兇狠的劍,對付一個可的孩,還是忍不住心緒盪。
甚至,因爲大家都有類似的想法,約更是形了一種緒的共鳴。
而釋天一,卻是瞬間察覺了這一點,直接出言,打斷了衆人緒的共鳴。
這倒不是擔心衆人對趙有意見,以後排趙。
他說的很清楚了,清源劍道班的理念,就是大道只在劍中求,意見也好,排也罷,正好百鍊鑄神劍。
爲一個劍者,自然是要有披荊斬棘,斬斷一切險阻的心氣。
他擔心衆人形緒共鳴之後,劍變得弱。
劍道之中,可沒有什麼不對婦孺揮劍的道理。
不殺婦孺,那是道德,但不是劍道。
劍道唯殺而已,雖不是濫殺,但面對敵人,卻是必須斬盡殺絕。
仁慈,絕不是留給敵人的。
釋天一六十多歲的年紀,可謂是千帆閱盡了,卻是深知緒共鳴的厲害。
人都是從衆的,一個正向的緒共鳴,可以使懦弱者變得勇敢,膽怯者變得無畏,乃至是忘卻生死。
但一個壞的緒共鳴,卻也能將人拖深淵。
“趙同學,我問你,剛纔郭暖同學要是不退不擋,你又如何?!”
釋天一突然問道。
趙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我就賭會退會擋,劍下分生死,哪有一點險都不冒的好事?!”
“想要贏,就要有輸的打算。”
“很好!”
釋天一鼓掌。
“看來你已經得了幾分劍道的髓了。”
“不過,我跟伱說,你的劍還不夠狠,我若是你,剛纔會直接刺向對方的眼睛。”
“你的劍裡,還有仁慈。”
釋天一肅然道。
“主任,這……”
吳念想要說話,但卻被釋天一一個眼神看過去,立時如招雷擊,再也說不出話來。
趙聞言,陷了沉思。
而場外,所有的學生們,也陷了寂靜。
雖說釋天一的話的確有幾分道理,但這話,該是一個教導主任,對一個學生說的麼?!
何況,另一個當事人還在這呢,就不能換個安靜沒人的地方說?!
一衆學生,只覺自己的三觀,在此刻到了巨大的衝擊。
之前,大家都覺得釋主任慈眉善目的,像是一個笑彌勒,但此刻,只覺這哪是慈眉善目啊,完全是魔老佛,不改魔。
一衆學生這個時候,還在心裡進行著哲學辯證,對釋天一的話,一時之間接不來。
而一衆指導老師麼,這麼大的歲數,這樣的劍道境界,什麼風浪沒見過。
是以,倒是從釋天一的話裡品出了一些東西,知道,釋天一這是非常看好趙,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
要知道,就算是他們,想要在釋天一上求來幾句指點,那也是件難如登天的事。
是以紛紛饒有興致的看著場中,想要知道事態到底會如何發展。
足足過了快一分鐘,趙纔不疾不徐的說道:“主任,你看錯了。”
“我的劍裡沒有仁慈,劍乃兇兵,主爲殺伐,再多的飾,也改不了劍的本質,我從領悟到這一點的時候,劍裡就沒有仁慈了,揮劍只爲殺戮。”
“有仁慈的是我的心,而非我的劍!”
“我讀雜書,只見以人掌劍,纔有善終,從未見過,以劍奴人,獲得善終的。”
趙毫不怯場。
“哈哈哈!”
釋天一笑了起來。
“好一個,有仁慈的是我的心。”
“希你永遠不要忘記,你今天說的這句話。”
“好了,試劍繼續!”
而另一邊,之前和趙試劍的孩,聽到釋天一說刺眼睛的時候,頓時種種委屈涌上心頭,立時淚花都在眼眶裡打轉了。
不過,等到聽完趙的話後,卻是止住了眼眶裡的淚水,沒有讓其流出來。
深深的看了趙一眼,什麼話都沒有說,之後才走到了場外。
等一出去,頓時有幾個孩圍了過來,各種安自然是不了的。
經此一戰,趙名次提升到了23.
同時,有一點也是可以肯定的,今天註定是被劍道班所有學生銘記的一天,怕是幾十年後,都難以忘記。
第三戰,趙挑戰第十八名,七劍獲勝。
第四戰,趙挑戰第十三名,五劍獲勝。
第五戰,趙挑戰第八名,十劍獲勝。
第六戰,趙挑戰第三名,二十七劍,險勝。
到了這一步,場外圍觀的學生們,已經從嚴肅,變驚歎了。
他們一個個,雖然年紀都不大,但這個年歲,能有這個劍,家境就沒幾個差的,一個個也算是見識不凡了。
說一句什麼場面沒見過,也不算差。
但今天,可謂是接二連三的,出現他們真沒見過的場面。
他們只覺,自己好似在見證歷史。
一個剛加劍道班的新生,一人一劍,打穿劍道班。
這種事,多多有點離譜了。
畢竟,對方並不是以劍境界人,而是真正的,一種強到沒道理的實戰能力。
明明是同樣的劍等級,甚至還要低一些,但卻偏偏逆而伐之了。
這種事,也只有在一些演義小說裡,才能看到類似的劇。
“想不到,一句戲言,都快要真了。”
“不過,實戰能力再強,也難以彌補基礎素質的差距。”
釋天一輕笑道。
他最開始談話的時候就說過,新人可以一直挑戰下去,哪怕一路打到第一都行。
但這個說法,沒人認爲真的有可能。
因爲要真有這個劍,怕是早就加劍道班了,不可能現在才被發現。
而趙,在劍上,不過是看看純而已,只是實戰能力太離譜,纔有了眼前這不可思議的景。
可以說,所有人都容了。
所有學生都在思索,把自己換在趙的位置,行不行,答案自然是不行的,因爲他的劍等級,要算起來,並不比趙來的要差。
他們不想到一個經典問題,人和人之間,究竟有多大差距。
答:也就億點點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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