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三正在剝石榴吃,不知在談論什麼,婉靈小臉兒紅撲撲的,見李青回來,連忙起上前。
“先生回來啦。”
“嗯。”李青取下烏帽,遞給婉靈,“洗一下,放起來吧!”
這玩意兒他平時不戴,只是今日是朱元璋的壽辰,不戴顯得不重視。
婉靈點頭,“先生晚上吃什麼?”
“你們吃吧,我不。”李青確實不,宴席上就屬他吃的最多,“對了,以后你不用起那麼早,我早上在外面吃。”
十五六歲的年紀,正是長的時候,婉靈雖是丫鬟,但作為后世的三好青年,李青并沒有士大夫那種不把下人當人的心理。
準確來說,他是把三當做自己書了,有事書干,沒事兒……咳咳咳。
雖然他不發工資,卻也把們當做正常人來尊重。
早飯吃飽吃好也就二十文,沒必要讓一個小姑娘,凌晨三四點就起床蒸包子、煮粥。
“先生,是婢子做的難吃嗎?”
“不不不。”李青搖頭笑道,“太辛苦了,不劃算。”
婉靈張的心放松下來,癡癡道,“先生對婉靈真好。”
“呃……我去看書了,你們繼續。”
李青徑直進了屋,嘀咕道:“真是奇了怪了,這麼大點兒的子哪來的如此風?
那雙眼可真勾人,晚上千萬別來,我可經不起考驗。”
看了會兒大明律,他繼續攻讀醫書,試圖找出能再給馬皇后續命的辦法。
經過這些時日的相,李青對這個慈祥、和藹的娘娘也有了,馬皇后給他的覺,就像鄰家和氣的老大娘,相起來如沐春風。
撇開利害關系,僅從個人出發,他也想讓其多活一段時間。
良久,李青憾地嘆了口氣,師父留下的醫書就那幾本,他早已不知翻了多遍,確實沒有其他辦法了。
“唉…要是師父他老人家要是在,興許還有可能,我是真沒招了。”
李青氣苦道:“這老頭子真是鐵石心腸,離開兩個多月了,都不來看看我。”
京師重地,天子腳下,普通流民想混進來確實不容易,但以張邋遢的本事,本不是難題。
“這糟老頭子……虧我還想帶你福呢。”李青郁悶地將醫書丟在一旁,閉目養神起來。
中午飲了些酒,很快就睡著了,再醒來時,天已然大黑。
火苗一下下的竄著,房間怔怔地著屋頂,想著心事。
突然意識自己可沒點蠟,連忙坐了起來,接著便看到了床邊的婉靈。
“先生睡醒啦。”婉靈笑道,“先生不到酉時便睡了,婢子就知道先生子夜會醒,鍋里有米粥、包子,婢子去熱一下。”
李青咽了咽口水,“夜里涼,你穿這麼薄不冷嗎?”
“婢子不冷。”婉靈臉紅紅的,腦袋不自覺低了下去。
頃,又昂了起來,子微微前傾,讓自己看起來更飽滿一些。
哎呀呀……遭不住啊!
婉靈穿得真的很薄,除了襯的肚兜,只有薄薄一層輕紗,宛若后世的視裝。
白的清晰可見,線微,弧度不算大,卻很吸引人。
臉蛋兒發燙,脖頸暈紅,又湊近了些。
蠟燭火苗不停的上竄,李青火苗也在不斷上竄,吭哧半天,“去熱飯吧,我有些了。”
婉靈好不容易鼓足的勇氣,瞬間煙消云散,“先生稍等。”
“呼~”李青松了口氣,自語道,“再等等吧,等過了年……”
沒一會兒,婉靈端著木盤進來,包子、米粥、小咸菜,味道不錯。
“廚藝越來越好了。”李青給予肯定,“很不錯。”
“先生喜歡就好。”婉靈很開心,拖著香腮怔怔的著他。
李青砸吧砸吧,“那什麼,這麼晚了,回去睡吧。”
“婢子…還不困呢。”
“……”這就有些欺負人了,咱老李好歹也是個氣方剛的漢子,碗一推,“就把碗洗了。”
“哦,好。”婉靈點頭,把碗筷放在木盤上,去洗鍋刷碗。
李青吃飽,睡飽,又被小妮子一刺激,一點兒也不困了,來到院子洗漱一下,欣賞夜景。
不久,婉靈盈盈上前,“先生,不再睡了嗎?”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氣,屢次三番送到邊,李青也只好不客氣了。
他一把摟過婉靈,對著紅潤的瓣便吻了上去。
綿、香甜……
婉靈的心都要跳出來了,經過憐香紅袖的言傳教,已經知道先生玩的野,也做好了各種準備,可……在院子里,屬實沒料到。
許久,才得以息,暈陶陶的,小臉比燈籠還要鮮艷。
李青放開,“回去睡吧,明兒不用早起,我不在家吃。”
“哦哦,婢子知道了。”
婉靈了口氣,預想的事沒有發生,心復雜,有放松、有失落;回味方才,又有些小甜。
點了點頭,步伐凌地小跑進屋。
……
天蒙蒙亮,李青從靜坐中蘇醒,一夜修行,讓他神飽滿。
在街上吃了頓早飯,跑步趕往皇宮,以他的速度,從家到皇宮一刻鐘都不用,但沒必要跑那麼快。
一刻半鐘后,李青抵達宮門前,正巧遇上同樣進宮朱棣。
員不得和藩王結,但該有的禮數,還是得有的,李青拱了拱手,“見過燕王。”
“嗯。”朱棣點點頭,“李先生是來給母后治病的嗎?”
李青沒想到燕王朱棣會他李先生,呆了呆,才點點頭。
兩人沒再攀談,徑直了宮,一路上再無話語。
乾清宮。
皇子皇孫濟濟一堂,沒一會兒,親王、晉王、周王也先后趕到,寬敞的寢宮變得稍顯擁。
李青見眾人沒有離開的意思,團團一禮,開始趕人,“下要為娘娘診治了,諸位殿下還請回避。”
“你診治就是,我們又不打擾。”
“母后病重,我們要時刻陪在邊。”
李青暗暗苦笑,知道這些人多半是了老朱的指示,平時可沒見他們這麼孝順。
“都出去吧。”馬皇后道,“等李青給本宮看完了病再進來。”
“母后你放心,我們絕不出聲打擾。”
“是啊,兒臣想陪著您。”
馬皇后搖頭失笑,“是皇上讓你們來的吧,不用聽他的,你們該忙忙,不用時刻陪著。”
眾皇子拱手行禮,但沒一個離開。
馬皇后可以說不用聽,他們卻不敢真不聽。
李青見這些龍子龍孫都沒離開的意思,也不再理會他們,取過針盒,給馬皇后針灸。
兩刻鐘后,他收起銀針,瞥了眾人一眼,“接下來要彈琴了。”
“你彈便是。”
眾皇子很氣,取出早已備好的棉花團兒,塞進耳中,一臉得意。
朱棣等幾位藩王有些懵,不明白這些人為何要堵耳朵,但很快他們就明白了。
琴音響起,初聞不覺有什麼,但很快就察覺出了不對勁兒,渾氣翻涌,五臟六腑好像都在跟著琴音的頻率在震。
那滋味,簡直和醉酒時,胃里翻江倒海有一拼,不是一般的難。
他們不好,那些有準備的皇子皇孫,也不比他們好多,琴音的穿力太強了,盡管他們把耳朵堵得死死的,仍無法隔絕。
有用,但用不大。
朱棣忍得難,手扯過離得最近的大侄子,把他耳朵中棉花團取了出來,給自己堵上。
朱允炆猛然回頭,正好看到四叔一臉‘慈祥’的對他笑,臉白了一下,接著強出一笑容,再次背過去。
秦王、晉王見狀,立刻有樣學樣,一個欺負八弟,一個欺負十七弟,唯有周王比較仁厚,沒有做出坑侄、坑弟之舉。
兩刻鐘后,琴音停下,所有人都長舒了口氣。
幾個藩王看向李青的眼神,都變得古怪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