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病重。”
蕭寧放下一個紙條,發出一聲長嘆。
這是從長安城傳來的消息,只有寥寥四個字,卻讓蕭寧看到了事態的嚴重。
在蕭寧的記憶中,對這位祖母并無太多印象,因為蕭寧和母親有前朝脈的原因,不的待見。
一旁的李純聽后,凝重道:“殿下,若是太后薨了,那殿下豈不是要趕回京都?臥龍居士的卦象竟然真了?!”
蕭寧點了點頭,太后況如何,他本不在乎。祖孫之間本來就不親,更何況蕭寧還是穿越者。
而他長嘆的原因,則是這件事會打斷自己的計劃。
另外,諸葛明的卦還真有點門道,竟然被他算到了。
所以蕭寧立即派人去請諸葛明。
諸葛明來到后,察覺蕭寧的臉沉重,于是問道:“殿下,出什麼事了?”
“長安來信說,太后病重。”蕭寧如實說道。
諸葛明立即明白了緣由,眉頭鎖起,沉聲道:“太后若薨,殿下必須回京,原來這就是卦象上的兇兆啊。”
“臥龍,可有應對之法?”蕭寧問道。
諸葛明拿出銅錢,搖晃后擺在桌子上,端詳許久,便道:“殿下,此次回長安雖然危險重重,不過也不是沒有化解之法。”
“此話何意?”蕭寧又問。
諸葛明緩緩道:
“龍虎相斗,莫名其數。”
“一果一仁,既新既故。”
“孤不生,遇則長。”
“霾散落,日月復。”
只見諸葛明說了一段比較晦的卦語。
蕭寧聽的是一知半解,于是出詢問的神。
諸葛明解釋道:“殿下,龍虎相斗,既有皇子之間的爭斗,也包括朝廷各個勢力之間的角逐和碾。殿下勢必陷漩渦,若是僅靠自己面對,便是孤,恐怕無法解決。那麼必須借助外力,而這個外力,便是子。”
“可知是什麼子嗎?”蕭寧問道。
諸葛明搖了搖頭,道:“卦象乃是征兆,并無絕對的準確,更不是解決之策,所以從卦象上,是看不出子的特征或者份。”
“另外,殿下只要渡過這次兇兆,日月復,謂之明,以后殿下的未來將明綻放。”
蕭寧笑了笑,謹慎的他不可能把希寄托在卦象上,必須早作準備。
所以蕭寧思量后,對李純吩咐道:“去周數人來。”
李純立即離開,片刻后,把周數人帶了過來。
“數人,本王給你安排一件重要的事。你帶夠金銀前往長安城,開設一家周家商鋪,售賣白酒和香皂,鹽暫時別,然后盡快打通人脈。”蕭寧說道。
周數人應道:“屬下明白了,屬下簡單收拾,今日便出發。”
“去找天樞,帶潛龍衛去長安,讓他們分散在長安各,以便于搜集報。”蕭寧想了想,覺得只讓周數人去恐怕不妥,長安城的水太深了,所以還得更多的部署。
周數人回應后,立即前去準備。
蕭寧看著蠻州的地形圖,說道:“蠻州的政務給你和周鈺,本王不必擔心,修路不能停,給公孫路便可。招兵買馬則有蘇燦和北辰,他兩人雖非帥才,但也算是一名將才。唯一的患,就是蒼藍關的黃。”
“盡快除掉黃,這樣的話,就算本王離開蠻州城,也不用擔心了,你們可以穩步前行。”
諸葛明明白蕭寧對蠻州城的心和看重,所以正道:“殿下,計劃已經謀劃的差不多了,很快就可以開始!”
“好!辛苦你了!”蕭寧點了點頭。
目送諸葛明離開后,蕭寧又對李純說道:“長安城的事不要對任何人提及,尤其是葉落和燕晴月。”
“奴婢明白。”李純應道。
……
……
蒼藍關,白虎堂。
節度使黃坐在上首,魏沭和張北斗分立左右。
這位黃四十余歲,型偏瘦,看起來尖猴腮,一雙眼三角眼著冷。
正所謂相由心生,如此詐的面相,可想而知其心。
他來蒼藍關一個多月了,頭幾日還殷勤的巡視關外防守況,隨后就懈怠了。
蒼藍軍鎮剛剛設立,這里除了士兵和械,以及山川河流,其他的什麼都沒有,連個人都沒有。
至于想聽個曲、逛個青樓,更是不可能。
這樣的生活,對于魏沭和張北斗而言習慣了,但是黃不習慣。
玩慣了風花雪月,突然讓他出家做和尚,戒酒戒,這簡直是殺了他。
雖說是太子重,派來監視涼王,但是時間一長,萬一太子忘記了自己,那再想回去,恐怕就不可能了。畢竟距離長安太遠了,鞭長莫及那里。
所以黃早就后悔了,不該來這里。
就在黃后悔且苦惱時,魏沭和張北斗主投誠,想要效忠太子,并且給黃送來了調離蒼藍關的辦法。
辦法是魏沭想出來的,他說:“節度使,現在蒼藍關已經被我們奪回來,往西還有夜狼國的六關,破了六關便可直取夜狼國帝都。想破六關比較難,但是若是攻破夜狼國的第一關獠牙關,這絕對是大功一件!”
“奪回蒼藍關屬于收復失地,而攻占獠牙關,那屬于開疆拓土,陛下若是知道,必然重賞,到那時,節度使必能加進爵。”
這話立即醒了黃。
是啊,只要自己立功,那便能調離這里,換個其他的人來此坐鎮便是了。
所以黃全力支持魏沭提出的妙計。
此時白虎堂。
魏沭稟道:“節度使,末將率領將士晝夜趕工,已經完了任務。”
“確保無誤嗎?”黃興道。
魏沭回道:“沒有任何問題。”
黃大喜,道:“很好!那麼接下來,就能開始后續計劃了,你們立即集結兵馬,準備兵發獠牙關!”
“是!節度使!”魏沭和張北斗立即領令退下。
堂只剩下黃一人,他開始幻想若是攻破了獠牙關,不僅能離開,而且還能升。
就在他滋滋幻想時,一名將士匆匆進來,稟道:“節度使大人,涼王殿下到了,剛剛進關!”
“誰?涼王!他怎麼來了!”
黃豁然起,臉瞬間變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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