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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談作者拖更日記》 第十七章 人是所有動物的交集

份卡都一樣,除了名字。”虞良撿起幾張,查看一番,“都可以用來進副本。”

短暫的驚詫過后,肖志澤也一一撿起地上的份卡,他想要塞回去,但原來的屜本就很小,本塞不下這麼多質的份卡,所以他又打開了旁邊一個寬闊的屜。

和小屜里擁況不同,大屜里只放了一本皮本子和一盒彈珠,邊上還有幾支沒有筆帽的水筆。

“有一本筆記。”肖志澤將筆記拿出來,吹掉上面的灰塵,老杜和虞良一左一右看著他翻開這本筆記。

第一頁沒有寫什麼,只有枯黃的紙頁,所以肖志澤快速翻到下一頁,這里開始終于出現了文字,字跡板正,容似乎是日記。

果然,恐怖探索游戲永遠離不開日記。

虞良在心里吐槽了一句,但他自然樂意能找到這種關鍵品,這代表大量關于表演館的信息,而且是幾十年前的第一手信息。

他很清楚自己是逃不開這個扮演者游戲的,提前準備的字符用不上,但提前了解的信息絕對用得上。

——

4月28日

今天是職的第一天,園長人很好,同事老江長得很兇,眉里有一顆黑大痣,但他人也很好,就是有點奇怪,他給我一本筆記,說是讓我寫日記,我是個人,我哪寫這玩意。不過他說,日記能讓后面來的保安多活幾天,我不懂什麼意思,他也不說為什麼,但還是寫一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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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好像夠字數了,就這樣,不寫了。

“這一頁沒什麼容。”肖志澤看完這篇日記便翻過頁,他的作很輕,生怕自己將那生脆的紙頁碎。

——

4月29日

園里的工作還算輕松,但我很好奇,明明每個同事都很好地把關起來了,為什麼總有在路上跑?幸好它們沒傷人,園長也很會宣傳,說是……什麼來著?反正來參觀的人越來越多了,不過園長反而愁眉苦臉了,搞不懂。

算了,至工資又漲了,這城市肯定沒有比這錢更多更輕松的工作了。

——

4月30日

園里買了很多哈哈鏡,他們照鏡子的時候很稽,有的游客長著兔耳朵,有的游客長著大象鼻子,但同事站在鏡子前卻都是人模人樣,老江說是員工有特殊的照鏡子技巧,可是我明明不懂什麼技巧,為什麼在鏡子里也沒有任何變化?

老江說是線角度什麼的,我也不懂,我從小數學就不好,初中就沒讀了,不對,這可能是理?

——

4月31日

今天沒什麼好寫的。

哦,老李說,綠豆眼的那個老李,不是戴眼鏡的老李。他說園里有怪,讓我不要靠近大象園區,開什麼玩笑。老江立馬打了他一頓,不過我覺老江有點過了,為什麼打那麼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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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月32日

老江不見了,我不該讓他一個人去大象園區的,我錯了,老李說的是對的,大象園區有怪,有人皮大象。

園長早就知道,園長一直知道,難怪工資這麼多,我逃不出去了,為什麼我找不到離開的路?

——

4月34日

我要保護游客,不知的游客不會有事,知的游客會害怕。告訴害怕的游客在天黑之前找到路離開,如果出不去就來保安室尋求幫助,日記的夾層里有他們留下來的提示。

如果能保護更多游客的話就不要保護游客,它會生氣,它會生氣!

——

4月35日

我……我見到它了。

今天它是一只兔子,一只發瘋的兔子,它在園里跑,到都是兔子,我們抓不住它。兔子在打架,好多兔子在咬它,眉長痣的兔子,綠豆眼的兔子,近視眼的兔子,它們都在咬它,但是都死了,全都死了。

兔子全死了。

你們是想湊一個兔子幫嗎(圓的筆跡寫道)

我照了鏡子,今天我不是兔子,我是老鼠,我一直很膽小,我就知道。

這次你也不勇敢(圓的筆跡再次寫道)

——

4月37日

狐貍不狡猾,人看狐貍才狡猾,蛇不貪婪,人看蛇才貪婪。

狡猾的是人

貪婪的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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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

人不是(字跡工整)

人是所有集,人是其他的補集

集?補集?”老杜沒看懂這兩個詞,下意識出聲問,目看向虞良。

肖志澤向后翻翻,后面的筆記本全是空白,這個保安的日記似乎到這里就結束了,他同時回答老杜道:“數學里的詞匯,集可以理解為兩個事共同的相同的部分;補集可以簡單理解為兩個事之間相差的部分。”

“那這兩句話……”老杜的數學并不好,他堪堪理解肖志澤的解釋,但將名詞放回語句中便又覺到混

虞良搖搖頭道:“這不重要,這兩句話是矛盾的。重要的是寫日記的人只上到初中就輟學了,而這是高中數學的容。”

“你是說,這個時期的他已經換人了?”這次老杜聽懂了。

“或許。”虞良點點頭,“它似乎能影響人的認知,格將人異化相應的。只要沒有察覺到它就不會有事,但這個園,這是遲早的事。”

他指了指日記上的日期,“四月沒有三十一號,這一天老李告訴他‘它’的存在,所以他的認知從這一天開始變化。”

而且日記并沒有記錄4月33日的事,但這一天前后他的態度有很大變化,園長應該做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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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4月36日的日記也沒有,而37日的日記里也能看出,他的認知產生了崩壞,已經完全被‘污染’了。

虞良在心里記下這兩條,如果參與扮演者游戲,這會是很重要的線索。

“老杜……那東西,它,你知道是什麼嗎?”肖志澤的臉并不好看,日記里的人是在“知曉”后產生變化,而現在他也知道了,他有些擔心自己也會變什麼怪,就像是克蘇魯神話里的信徒那樣。

“我沒有見過它,但我知道它的存在,我一直在躲著它。”老杜說,“它會更多地徘徊在園長辦公室附近,和‘象’一樣沒有定形,只是更加可怕。”

他頓了一頓,語氣幽森:“至于它的本,那是一個字,但它不可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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