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心坊。
說是稚也好說是夢幻也罷,一聽就不會是給虞良這種糙漢子準備的地方,但他確實有去那里看看的需求,至要弄清楚甜心坊究竟是在哪,里面的構造如何。
他已經有三個圖章了,如果這一次扮演者游戲能夠順利完的話就是四個,而四個圖章可以在甜心坊兌換一個獎勵。
雖然還不知道獎勵是什麼,但想來也不會太差,唯一需要考慮就是到底要不要用這四個圖章去換。
午夜游靈這個圖章的價值顯然無法和剩下兩個相比,無論是技“嚎寒”還是關鍵時刻穩定心神的“勇敢者”都是很有用的圖章,倘若獎勵的等級和圖章質量不掛鉤,虞良還是選擇再多弄一些圖章,選取其中較為沒用的圖章去兌換獎勵。
夏天的夜風帶著白天的燥熱吹拂在虞良的臉上,他同許辭兮走在一起,也不知道是保安和前臺的組合很惹眼還是因為兩人的樣貌都在上等,一路上也是引得不游客側目。
“那你在這里生活了這麼久,有沒有見過‘它’?”虞良隨意地提問道,雖然邊的擁有看不膩的致容,但相較于許辭兮,他還是更愿意將關注點放在“它”的況。
“怪談的源頭嗎?”許辭兮思索了一會兒,“我倒是見到過一些奇怪的,但沒怎麼理會過它,它明白我知道它的存在,所以對我也沒有太多的興趣。”
“好吧。”虞良點頭示意明白,“它”的確對那些未察覺到它的游客更興趣。
嗯,還有就是對他很興趣,幾乎是他一來到這個扮演者游戲“它”就面來見他了,也不知道這究竟是好是壞。
“今天是幾號?”虞良想到什麼。
“五月三號,怎麼了?”
“五月三號……也就是四月三十三日。”虞良低聲地算著日期,一邊回憶著那本日記上的四月三十三日寫了什麼。
沒有。
四月三十三日的日記是一片空白。
虞良想起了日記上的容,雖然這是一片空白,但絕對是值得關注的一天,在前一天四月三十二日老江去了大象園區,然后消失不見;在后一天的日記里,日記的主人應該是見到了園長,了解到某些東西,建立起“保護游客”的信念,但同時也產生了極大的認知污染,邏輯崩壞。
江向東的命運已經被他改變,那麼今天發生的事呢?
為什麼日記的主人在這一天沒有寫日記……
他是被困在某個地方了嗎?
據前后日記的對比,虞良懷疑他其實是去了員工中心的園長辦公室,而且在那里經歷了不奇特的東西。
再想想自己今天晚上的安排,沒有排班所以能自由移,而目的地同樣是園長的辦公室。
雖然上一次改變了原的部分命運,但最終還是逃不過在園長辦公室里遭遇恐怖的怪談嗎?
虞良的心突然就變得有些沉重,不過這并沒有打消他前往探索的決心,怪談世界園的園長辦公室是老杜都不敢輕易涉足的地方,這里的辦公室或許沒那麼危險,而且還有第一手資料。
說不定還能見園長,他也想看看這個園長到底是什麼人。
作為第一個發現“它”的人,園長肯定知道很多東西,而這些信息都是虞良所關心的。
他雖然有鑰匙,可以直接從閘機離開園,但嚴格來說,那把鑰匙是“它”贈送給他的,所以“它”不會這麼簡單地放他離開。
為什麼會被源怪談盯上啊……
虞良在心底嘆了口氣,重新看向旁的許辭兮,而許辭兮也正用一雙大眼睛觀察著他。
“怎麼了?”虞良被這種眼神盯得有些發,忍不住開口問道。
“沒什麼,你剛剛走神了。”許辭兮收回目,停頓一下才繼續說道,“還有……你還有其他的服嗎?要不要回去換一件服,總覺前臺和保安一起去那個地方有些怪怪的。”
“其他的服嗎?回表演館看看,我好像有。”虞良沒有拒絕,因為這一路上他也的確到了太多的關注,如果是以這樣的份去甜心坊,到的關注或許會更多,而他也不希為太多人關注的目標。
“嗯,如果打扮一下,你還是很好看的。”許辭兮巧笑嫣然,看向這條小路的盡頭,那里是表演館,表演館外的燈帶流著彩的,看起來很是絢麗。
“謝謝。”虞良禮貌地回復。
“之前一直是你在問我,現在是不是該到我問你了?”許辭兮想了想,“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不是盲人,說實話。”
虞良想也不想就答道:“是,現實里我的眼睛的確沒用了。”
“是嘛……”許辭兮的眼睛一轉,再次問道,“那你能不能看見東西?”
“……”虞良沒想到許辭兮能聽懂他的說辭,于是也不再瞞,“我可以通過特殊的方法看見東西。”
嚴格意義上來說許辭兮也算是犧牲過自己救過他一命的人,可以信任。
和肖志澤是一類人,甚至更難能可貴,因為已經在那個園里生活了那麼久,還能抱有一顆赤子之心。
在那個晚上他很好地克制住了自己心深的想法,但他對肖志澤的死還是到很憾的。
好人不該被槍指著。
“這樣……那好像是關鍵的,我會幫你保守,薛武斌也不告訴。”許辭兮清楚其中的意義,“盲人”這個份往往能讓大部分人放松警惕。
既不能對別人使用字符,打斗也不占優勢,沒有人會過多在意虞良的戰斗力。
“所以……老杜也是這麼死的?”許辭兮很聰明,一下子就猜出了其中的關鍵。
虞良遲疑一下,見已經猜到,索點頭道:“嗯,是他把我變盲人的。”
“這樣,好吧。”許辭兮應下,心中卻是翻起驚濤駭浪,虞良沒有否認老杜是他殺死的!
原以為老杜就算是被別人殺死也應該是李花朝,因為李花朝至看起來還有幾分實力。
嗯,是多也不清楚,畢竟沒有看見過,但知道這麼欠的人若是沒幾分實力肯定早就死了。
許辭兮再看向虞良,那有幾分瘦削的影帶上幾分神的氣息,虞良的形象已然無限拔高,也曾聽自己的哥哥薛武斌說過老杜,那是一個極其可怕的人,忍善斗,獨來獨往,大多數時候都見不到人,又總是在所有人覺得他已經死了的時候又突然出現在某個地方補充資。
如果可能的話,絕對不要和老杜起沖突。
這是薛武斌的原話。
好在老杜也不會主招惹任何人,他就像是園里的人形游靈,誰也不知道會在什麼時間什麼地點看見他。
現在,當得知這麼一個園游客中的傳說就死在眼前這個男人手上,心中難免生出佩服之。
也很好奇虞良究竟是怎麼做到的,畢竟虞良和老杜的戰斗力明顯不在一個檔次上,甚至相差幾個階級。
但沒有再問,因為再問就不禮貌了。
只得把疑藏在心底,日后和虞良悉了或許才能問出口。
許辭兮再次抬眼看看虞良,眼中的虞良已經帶上一種“強者濾鏡”,而虞良依舊是那副平淡的模樣,仿佛一口古井不起波瀾。
虞良自然不知道許辭兮心里這些想法,即便是知道他也最多淡然一笑,他僅僅是按部就班完了自己制定下來的計劃,整個計劃也并沒有遇到什麼難題,換誰來都一樣,說到底他也只是個背后捅刀子的小人罷了。
“我可能只有幾件襯衫,應該沒事吧?”他問邊的孩道。
許辭兮搖搖頭:“簡單一點就行,我比較喜歡簡約的風格。”
“那也行。”虞良再次點頭,和許辭兮一同走進表演館,他快步回到保安室,隨手合上門,打開柜找到左側自己的幾件襯衫,聞了聞,找出唯一洗過的那件丟在床上。
很快虞良就穿好服,簡單的白打底衫加上藍黑格子襯衫外套,看起來還不錯。
他拉開辦公桌屜找到自己的那一本日記,迅速翻開審視一遍。
——
4月32日
我做到了。
我把老江救下來了。
他沒有死,老李也沒有死,“它”似乎對我們沒有太大的興趣了。
我想知道這個園里究竟發生了什麼,但是老江只是說知道得太多并不是好事。
園長應該知道些什麼,我要找到他問個清楚。
他就在員工中心的五樓,五樓只有一個辦公室,他會在里面辦公。
“員工中心的五樓嗎?”虞良低聲念著這一條信息,日記只寫到四月三十二日,這一天也就是原日記里江向東消失的那一天。
這篇日記也因為老江的命運被改寫而改變,并且給虞良留下了接下去任務的關鍵線索。
從制作游戲的角度來說,這樣的線索無可厚非,但當這種事真的出現在虞良面前,他又覺得其中的設計未免太重了一些。
當然這是好事,若是什麼線索都要自己費盡心思地去找,未免太勞累了些
“噠噠。”保安室的門被敲響,屋外傳來許辭兮的詢問聲,“虞良,好了嗎?”
“好了。”虞良應一聲,他收好日記本就走出門,剛一出門便迎上許辭兮,從頭到腳審視一遍虞良,滿意地點點頭。
許辭兮打趣道:“現在不像保安大叔了,像男子高中生。”
“高中都是好久之前的事了。”虞良笑笑,反問,“你呢?”
“我?我高中才剛畢業。”許辭兮回答得不假思索,然后像是想起什麼,臉上多了一些落寞,“然后就到了這個地方。”
“抱歉。”虞良自覺說錯了話,立馬補上一句,他的心里也難免為許辭兮嘆息。
說到底許辭兮也只是一個剛年沒多久的小孩罷了,怪談世界的殘酷遠不是該承的東西,這個年紀的許辭兮應該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滿世界地玩耍,談一場只能自己的愚蠢,然后培養一個花藝或是廚藝的小好,盡地自己的人生。
“沒事,都已經在這里生活這麼久了。”許辭兮又重新展開笑,拍了拍虞良的背,然后小跑在前方,“走吧,去甜心坊看看。”
“嗯。”虞良跟上的腳步,或許是許辭兮這有幾分灑的模樣打了他,又或者僅僅是因為看著那清純絕的臉心就會變好,他也覺到些許藉。
燈從兩人的前方照過來,將他們的影子拉得很長,虞良稍稍落在許辭兮后,他的目忍不住放在許辭兮的影子上。
那是一只嘟嘟的倉鼠,賣力地向前小跑著。
而突然間,虞良的頁面里跳出了一個任務。
【任務:清道夫】
【備注:殺死不該存在于園的倉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