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嘔……”
飛舟剛飛出俗世的視線,宋汐就憋不住了,猛的“噦”了一聲,艱難的抬頭詢問,“咱們宗門新址搬到哪了?”
要是遠,二話不說,現在就跳飛舟。
“搬到神農門旁邊了。”衛清懷握著傳訊石,自己說出來都覺得丟臉,“聽說是因為……師父想免費蹭人家藥田。”
“想開點。”謝皮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白嫖是福。”
沈小白也出了幸福的微笑。
終于他媽的不用他施了。
“那他們兩個怎麼辦?”葉忘憂了下,指了指蹭飛舟的秦雅和靖塵佛子。
秦雅笑彎了眼睛,一舉一風萬種,“我可以去你們宗門逛一逛嗎?”
“不可以。”宋汐冷漠拒絕,“你想靠死纏爛打獲得我功法的想法不可取。”
并且宗門還有魔修在,并不方便招待。
秦雅委委屈屈:“……”
的意圖有這麼明顯嗎?
“但是我有個之前打算糊弄你的版本。”宋汐挑眉,“你要看看嗎?我覺得你會喜歡。”
宋汐一邊說著,一邊從儲袋掏出卷軸,輕咳一聲,“你可以和靖塵佛子一起看。”
給這不懂七六的小和尚開開眼。
閉著眼捻著佛珠默念經書的靖塵佛子一愣,下意識睜眼看向一肚子壞水,興致,都開始沒那麼暈飛舟的宋汐。
“……”
他突然覺后背嗖嗖直冒冷風。
秦雅接過卷軸,湊到靖塵佛子跟前,當場就打開了。
卷軸上是簪花小楷,整整齊齊。
乍一看沒什麼問題,但是越到后面越潦草,簡直就像是一個孩拿著畫筆畫一氣。
靖塵佛子狐疑的看向宋汐,他是沒有七六,但是他不傻啊。
這也太敷衍了吧?
靖塵佛子想了想,委婉開口,“現在的功法都這麼樸實無華了嗎?”
“你好細節。”宋汐吐槽,“忽悠你們玩的還要什麼自行車。”
“自行車是什麼?”
宋汐:“……”
被問住了,直接面無表的厚著臉皮反將一軍,“靖塵佛子,你好無知哦,這都不知道?”
靖塵佛子:“……”
他暗暗下定決心,等回了佛門一定要再去藏書閣看一遍。
靖塵佛子不再糾結,低頭看宋汐卷軸上寫的容,只見開頭標重點:
男德經。
正文是:男人不自,就像爛白菜,沒有媳婦,做人真失敗,守好男德,人人有責,要聽老婆的話,做永恒的乖男人。
靖塵佛子:“……?”
這都什麼七八糟的??
“寫的真好啊!”坐他旁邊的秦雅贊同的點點頭,“我覺得我可以回去提議,讓師父換一下宗門宗訓了。”
宋汐說的沒錯,這是真的對胃口。
靖塵佛子攏了攏百衲,默默后撤一點點,在飛舟有限的空間上努力和秦雅拉開盡量大的距離。
真的。
他以后絕對不惹合歡宗的施主。
這萬一給他洗腦了可怎麼辦。
男孩子在外果然要注意人安全。
“這個是咱們新宗門的地址?”葉忘憂手里弟子令牌背后的陣法微微有了反應,探頭看向他們飛舟下面。
峰巒疊嶂的山峰,一眼看過去,連個像樣的、能住人的屋子都沒有。
宋汐忍不住咂咂,這選址有點草率啊?
他們不會天天睡樹杈子吧?
衛清懷也拿著弟子令牌,“好像還真的是。”
宋汐轉頭,有些發愁的看了一眼賴在飛舟上不走的秦雅和靖塵佛子。
完了,半路給兩個人扔下去的計劃失敗了。
終于回家的幾個人帶著秦雅和靖塵佛子從飛舟上走了下來,來到宗門門前。
之前回回從天上往下跳的蓬萊島眾人第一次這麼乖覺的從宗門正門進,都有點不太適應。
走路都快順拐了。
并不是換了宗門地址,變得有規矩了,而是秦雅和靖塵佛子在,幾個混不吝心有靈犀的覺得,總得先裝裝樣子。
更何況,并不清楚如今新的宗門地址里,收留的眾多魔修在哪里休憩。
雖然秦雅和靖塵佛子對宋汐魔修的份不以為然,但終究是外人。
宋汐捫心自問,和他們的也并不深厚,秦雅和靖塵佛子不一定會為他們守口如瓶,他們不能拿著一整個蓬萊島的魔修們冒險。
宋汐能想到的,心的男媽媽謝越自然也能想到。
“稍等。”他微微攔在進宗門的上山山路前,“我先請示一下師父。”
衛清懷微愣,指著石頭上雕刻的兩個字,“咱們宗門改名了?”
宋汐順著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山腳下一塊大石頭上雕刻著兩個蒼勁大字:雷峰。
“???”
這名字怎麼念起來怪悉的?
“這名字誰起的?”
葉忘憂湊上去看了一眼,鋒銳的劍氣撲面而來,極其霸道,“應該是師父用劍雕刻的。”
謝越也有些納悶,剛想上前看看,手中傳訊石微微一震,他挑挑眉,有些意外。
師父竟然同意了,甚至話里話外間希他們多帶人回來玩,他轉眼看向秦雅和靖塵佛子,拿出了蓬萊島大師兄的氣度,淡然邀請道,“走吧,我們可以進去了。”
他們從山腳剛上到一半,安煜之就已經從山頂飛了下來,看見來人,年郁的眉眼微微舒展,忍不住嗔怪道,“你們還知道回來?”
“這麼希我們回來也沒見你通風報信啊?”沈小白跟安煜之八字不合,見面必拌,“一問你宗門新址在哪你就裝聾作啞。”
安煜之:“……”
全宗門就他一個乖孩子。
宋汐也湊了上來,抬手跟安煜之打招呼。
“嗨嗨嗨!小師弟,想沒想我們啊?”
“你占我便宜。”安煜之臉一黑,道,“我比你大,乖乖師兄。”
明明同一天拜師,他也不過是在劍冢下面埋了一會才晚了一步。
讓人小師弟什麼的,也太丟臉了吧?
“你不是我小師弟啊?”
宋汐慢條斯理的現場從藥王傳承卷軸里的藥田上摘下幾株新鮮的崇明草,裝模作樣的嘆口氣。
“可惜啊,我這崇明草是給我小師弟找的,也不知道他去哪了。”
宋汐欠扁的鼓起腮幫子,故作苦惱,“安哥啊,你知道嗎?”
安煜之:“……”
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