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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局流放,我在惡人谷當團寵》 第96章 真正的寶藏

萬福被氣得一口老

咽不下,吐不出。

“整個風云城外還有誰不知道我們跟小蘇家的恩怨?他白奎不遮不掩直去小蘇家,這是毫不將我們十二碼頭放在眼里!”

萬六爺眼睛半垂,眸冷晦暗,“將此事捎信速速報與幫主!白奎既要手,事發展已經不是你我能控制承擔。我之前所料不錯,小蘇家勢已經不可扼了!”

“最無用是那蘇家主支,在老子跟前信誓旦旦,結果幾十個腦袋尋都拿不住一小小農戶,真是一群廢!”

“聽說蘇良前兒過來還欠糧了?他哪來的銀錢?”

萬福冷笑,眼底滿是譏誚不屑,“賣婆娘了。”

既能拿到一筆銀錢熬冬,又能給家里省下一份口糧,權衡利弊,沒什麼做不出來的。

在流放之地,所見最多就是人

自然,蘇良不是好人,他們也不是好人罷了。

“幫主回來主持大局前,徒北山的事暫時先別管了。”萬六爺沒就蘇良家賣人的事多言,繼續代要事,“十二碼頭在徒北山吃的虧最多,這次是我們沉不住氣,才白讓白奎撿了好人來當。”

“知道了。”

……

流放之地的寒冬說來就來,幾乎沒有過渡。

到了十一月氣溫驟降,冷得清河灣開始結出浮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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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寶的周歲生辰就在十一月,十一月十一。

蘇老婦一大早起來,就帶著兩個兒媳開始忙活。

找霍娘子要了點紅紙,水煮蛋抹紅殼。

蘇秀兒則和面面,準備好一碗面條。

日子雖然清貧,但是他們仍然想在力所能及的范圍里,為娃兒慶一慶生辰。

一個紅蛋,一碗壽面,一個喜慶儀式,總是能給的。

甜寶知道阿爺阿要給自己過生辰,昨晚上家里人商量的時候聽到了。

這天小娃既沒去藥房翻寶藏,也沒去師父家聽書,就坐在家院子里,安安靜靜的極乖。

家里人忙活的時候,眼睛便跟著轉。

自己都不知道的希翼跟歡喜。

蘇安帶著倆弟弟反倒不見人影,也不知道跑哪瘋玩去了。

直至近午時飯點,家里影才齊活。

仨皮猴子回來了。

毒不侵跟斷刀來了。

就連霍子珩也帶著霍氏過來了。

今兒天氣雖冷,勝在晴朗。

烏泱泱的人將灶房坐得滿滿當當,于寒冷冬日里,顯出熱鬧。

“甜寶,給,這是我早上掏的小娃娃,送你!祝你快快長大!”小孩子耐不住,算第一個掏出了自己準備的禮,小心放到妹妹手里。

準備得晚了,泥好沒多久,還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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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點輕易就能扁了。

這念頭在腦子里過了過,還沒來得及提醒妹妹,就見心準備的泥娃娃在妹妹手里已經重新了一坨泥

灶房里發出的笑聲險些沒把小草屋震塌了。

蘇文也有禮,是用小樹枝丫做的彈弓。

蘇武掏出的是打狗棒,跟燒火唯一的區別就是皮被削掉了。

蘇安見狀后悔不迭,早知道他也弄個木頭玩意兒!嗨呀真是笨!

“小崽兒一歲了,毒爺爺給你的禮是歲歲丸,吃下去歲歲平安!”毒不侵的禮是一粒看起來不咋地的小藥丸,但是效果是很咋地。

吃了小崽兒能快高快大。

長筋骨。

斷刀送的是一柄木劍,帶劍鞘,“哪日能用這柄劍切豆腐都不碎,便送你一把真的。”

霍氏在最后一個,自懷里掏出一對紅頭繩,親自給小甜寶綁在了羊角辮上,“這還是頭一次如此大方,哼,小甜寶,日后不可再喚我伯娘了,得喚師母,知道不?”

懷里滿是禮,甜寶從未有過這種驗,心里沉甸甸鼓脹脹的,像裝滿了暖烘烘的石頭。

低頭,看著那些東西,眼睛不停眨,將兩只胳膊放松些,再放松些,怕把懷里的東西摟壞了。

須臾,一只大手后腦勺,“甜寶高興哩?以后每年生辰,阿爺阿跟你爹娘,咱們全家人,都還給你好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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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寶抬頭,面前是阿爺疊著皺紋的笑臉。

旁邊看著笑著的,還有阿,有爹娘,叔叔嬸嬸,有姑姑。

還有毒爺爺,斷刀叔叔,以及師父師母。

三個哥哥笑得最傻,看起來比還要高興。

甜寶眼睛彎半月,用力點頭,“嗯!”

是甜寶,蘇家蘇九霓,周歲一。

自今日起,目所及所有人,都是要守護的,真正的寶藏。

今日菜別樣盛。

一早得知今日是甜寶生日,斷刀特地又往風云城走了趟,帶回兩只活

經由巧手烹制,一桌子新鮮食、面食,給合該慶祝的日子添了輝。

因著人多,婦人們跟孩子占了一張飯桌,男人們被到一邊,另搬了張小桌圍爐煮酒。“今兒可是你徒弟生辰,你婆娘都帶了禮給甜寶,你做正經師父的就沒點表示?”毒不侵依舊看霍子珩不順眼,哼哼挑刺找茬。

霍子珩淺笑,舉起酒碗虛空敬酒,“禮不是非得要送件,合意又能讓甜寶歡喜,便都是禮。”

“虛頭腦,聽不懂!”

搖搖頭,霍子珩看向蘇老漢,“蘇老哥,眼下冬月,到來年三月開春,可有想過種田?”

“種田?”蘇老漢跟倆兒子齊齊抬頭,不知道霍子珩這話是什麼意思,“咱以前在大槐村就是地里刨食泥土里混飯糊口的,要是能種田哪會不想種?但是當中原因,霍先生也是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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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種田,趁著荒地還未上凍,著也能開出幾畝來,再備上種子,開春可種。”霍子珩笑,沒有繼續繞彎子,“白奎此前來了一趟,便是予的好。你若信我,便聽我的,不會有人再敢來鬧。”

蘇家漢子們乍喜乍疑,激皮子發,一時說不出話來。

毒不侵看不下去,喝碗里的酒,碗往桌上一拍,“想種就種有什麼可怕的?霍子珩這壞水玩意兒別的我不敢說,論心眼子,老子藥房里的竹篩子加起來都不及他多!種!”

蘇老漢呼吸漸急促,喝了酒后老臉愈發紅,最后也學著毒老把小桌一拍,“種……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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