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飄飄眼睛一轉,陳家是不敢惹。
尤其是毅把陳瀟殺了之後,雖陳家半點作都沒有,可越是這樣,柳飄飄就越是害怕!
看向楚夢璃和毅,猛地道:“陳家的人來了,還不快去迎接?!傻站著做什麽?”
楚夢璃聽陳家的人來了之後,表也是微微一變。
沉寂了這麽多,終於有所作了麽……
毅瞥了柳飄飄一眼,“你沒長腳?不會自己去?”
語罷,毅便拽著楚夢璃,向楚家府邸部走去。
柳飄飄自然是不願意的,楚夢璃和毅要是走了,誰去承擔陳家的怒火?
柳飄飄趕上前兩步,就要拽住毅,可是眼前一花,自己竟是連毅的角都沒到,而且腳下不知怎得忽然一歪,竟是直接來了個狗吃屎,摔倒在了地上!
毅與楚夢璃走向裏麵,毅回頭打趣道:“不過年不過節的,你可別行如此大禮,我可沒歲錢給你。”
饒是楚夢璃,在聽到這句話後,也是忍俊不。
但還是強忍著自己臉上的笑意。
柳飄飄卻徹底的怒了,“毅!你這個廢!孬種!你給我站住!”
毅卻完全不搭理,與楚夢璃自顧自走府邸之。
柳飄飄略顯狼狽的爬起,陳家的人卻已經來到了楚家府邸門口。
不用楚家的人接待,陳家隨行的仆人便自顧自吆喝起來。
“陳家前來賀壽,送出銅鍾一麵。”
著,一聲沉悶的聲音響起,陳家的四位護院抬著一麵等人高的銅鍾,轟然放在了地上!
就放在了楚家府邸大門口!
柳飄飄麵巨變,過壽送鍾,看來陳家這次果真是來者不善啊!
想到這,柳飄飄心中不由得對那毅更恨幾分。
這個廢贅婿,除了給們楚家添麻煩,還會什麽?!
陳家這次來的人,不是家主陳素安,也不是老管事陳四,而是先前被毅出手廢掉的陳雲!
陳雲五肢都被廢了,此刻隻能坐著椅,後麵有陳家的下人推著。
柳飄飄著頭皮,微微彎下子,諂一笑,“陳……陳公子來啦,快快請進!”
陳雲麵無表,柳飄飄這時才發現,陳家這些人,竟然一個個都是披縞素!
來者不善,來者不善啊!
陳雲連看都沒有去看柳飄飄一眼,陳家護院直接將陳雲推進了楚家府邸之,甚至連那些護院下人,都沒有去多看柳飄飄一眼!
柳飄飄被無視,有些尷尬,卻不敢發作,隻能屁顛顛跟在後麵,陪著笑臉。
原本熱熱鬧鬧的壽宴,在陳家眾人出現之後,氣氛瞬間變得沉寂下來。
所有人都看著陳家這一行人,心思各異。
楚闊這時也出現了,原本紅滿麵的臉,在看見了那坐著椅的陳雲之後,麵一僵。
他緩步走了過來,“陳賢侄要來,怎得不提前通知一聲?我們楚家也好派人去接。”
陳雲嗬嗬一笑,“不敢勞煩楚家大駕。”
楚闊麵又是一僵。
陳雲四張,隨口道:“不用管我,你這壽宴,該怎麽辦就怎麽辦,畢竟以後也沒幾次可辦了。”
陳雲這話,不讓楚闊的麵有些難看,那些來賀壽的人也是麵微變。
看來,陳家是跟楚家卯上了。
壽宴自然是要正常進行的,隻不過門口那麵銅鍾,很是紮眼。
接下來是楚家嫡係輩,送上祝壽賀禮。
首當其衝的,自然是楚中,他送了一份琉璃長袍,樣式極為大氣。
當然了,其實也就是左手倒右手,從自家銀庫裏拿錢,花重金買了這麽一件琉璃長袍,再送給家主父親。
楚闊居中而坐,其餘一些嫡係輩也紛紛上前送上壽禮以表心意。
到最後,整個楚家一輩,好像就隻剩下了楚夢璃沒有上前賀壽。
所有人的眼神都投到了楚夢璃的上。
楚夢璃自然也是準備了一件禮,隻不過是尋常的文房墨寶。
雖然是楚家嫡,但是基本沒有花過楚家一分錢,日子過的清貧,自然是沒有什麽錢買那些重禮,隻能算是聊表心意。
剛要上前,卻發現毅先自己一步,朝著楚闊走去!
這下眾人的神就都變了,幾乎都是玩味與譏諷。
一個質子贅婿,能來參加這壽宴就已是不易,這個時候還上前湊什麽熱鬧?
自己找不自在?
陳雲在看見毅之後,麵第一時間有些懼,委實是上一次被打怕了,隨後眼神又變得鬱怨毒!
楚闊皺了皺眉,麵頓時有些不喜。
毅神淡然的從懷中拿出一個老舊的丹盒,盒子裏麵裝的自然是那枚可治暗疾的丹藥,他輕聲道:“毅恭祝家主大壽,特送上薄禮,聊表心意。”
楚夢璃的表微變,都不知道毅竟然還準備了賀禮!
楚家眾人見毅還真拿出了東西,隻不過那老舊的丹盒,讓人一看就知道裏麵絕對不會是什麽貴重的禮品。
旁邊立馬有楚家的人譏笑道:“廢就是廢,送禮都送的這麽寒酸,也不怕丟人現眼!”
楚中臉上也滿是嘲諷,“沒錢就別站出來出風頭,送的這是什麽垃圾東西?”
柳飄飄本就對毅意見頗多,尤其是方才還被毅氣到了,這時更是不餘力的嘲諷。
“毅!趕下去!你這害人,別把自己上的晦氣傳給別人!”
“今是家主的壽宴!甚至都沒邀請你,你還主湊上來,你還要不要臉?!”
眾人一陣冷嘲熱諷,楚闊雙眼微瞇,倒也沒出言阻止。
這也算是給陳家表個態,你們要追究陳瀟的事,我們楚家不會去管,冤有頭債有主,你們陳家大可以去找毅的麻煩,我們楚家也不得跟這毅劃清界限!
毅神淡漠,毫不為這些人的言語所,他為楚闊準備的這枚丹藥,可不是想討好楚闊,隻不過是不想讓楚夢璃難做。
至於這些人怎麽想,怎麽看,與他何幹?
這些冷言相譏的人,毅都看在了眼裏。
壽宴上可以先由著他們,不過等壽宴之後……
毅眼中滿是冷意。
但是楚夢璃的表就變得有些難看了,對著方才出言嘲諷毅的人怒目而視!
這些人,是在是太過分了!
毅自顧自將那枚丹藥放在了桌上,拱了拱手,隨後便要轉離去。
隻不過楚中這時忽然走上前,拿起那丹盒,嗤笑一聲,隨手將其打開。
隻見這丹盒之中隻存放有一枚丹藥,也沒那種藥香彌漫,就隻是極為尋常的一枚丹藥,完全看不出有什麽特殊。
楚中嘲諷道:“這是什麽破爛貨,也好意思擺在這?莫不是從那些鄉野赤腳醫生手中買來的廉價藥丸?”
沉默良久的陳雲見楚家的人當著這麽多賓客的麵,毫不留的打著毅的臉,心中也是極為舒爽。
他幸災樂禍的開口道:“一個質子,能拿出什麽好東西?”
毅沒話,隻是瞥了陳雲一眼,陳雲本來還想再點什麽,但是被毅這麽一看,原本就要出口的話,生生被他又咽回了肚子裏!
陳雲的臉上又多了一鬱,不過很快又恢複正常,反正過了今日,毅的下場一定會比自己更慘!
到時候,再看這毅還能不能的起來!
楚夢璃見毅送的竟然是一枚丹藥,微微一愣。
他怎麽會送出一枚丹藥?
楚中將那枚丹藥撚在手上,還聞了聞,隨後笑容譏諷的道:
“這丹丸連半點藥香都無,我看你本沒安好心!這東西,不準都是毒藥!”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麵都微微一變。
這種話,可不是的。
看來這是要給毅扣上個莫須有的罪名啊!
楚夢璃的臉當時就變了,怒道:“楚中!注意你的言辭!不要口噴人!”
楚中嗬嗬一笑,“我口噴人?分明就是這廢不安好心!”
雖然毅與楚家的關係很僵,但是楚夢璃還是相信毅的為人的,這種事,毅是斷然不會做的!
楚中本就是在胡八道!
果然,毅的腳步一頓,他回頭看了楚中一眼,倒也不惱,反而是笑著道:“哦?既然如此,楚爺怎麽不親自嚐嚐?幫你父親試試毒?恰好在這眾多賓客麵前演上一出父慈子孝。”
楚中神一僵,隨後怒道:“廢,隻會逞口舌之利!我看你就是沒安好心!拿著你的垃圾東西,趕給我滾出楚家!”
著,楚中直接將那丹盒扔在了地上,一腳將其踩了個稀爛!
隨後一腳將那已經破碎的丹盒和丹藥,踢到了毅的腳下!
這一下,楚夢璃徹底怒了!
不管毅送的這個丹藥到底是什麽,但是這畢竟是一份心意,而且毅原本就沒打算摻和楚闊這場壽宴,是生生把毅來的,希冀著能在今這大喜的日子讓毅與楚家的關係稍稍緩和一些。
卻不想,楚家這些人,如此過分!
不領也就罷了,還當眾出言侮辱毅!
甚至他送的丹藥是毒藥!
楚夢璃指著楚中,一雙目之中盡是怒火:“楚中!你太過分了!把東西撿起來!給毅道歉!”
前來賀壽的賓客一個個神玩味,今看來是有一場好戲看了。
楚中道:“撿起來?楚夢璃,你在什麽胡話?這才剛嫁出去就開始胳膊肘往外拐了?”
柳飄飄又加了一把火:“就是就是,嫁給一個廢害人,自己還當個寶,嗬嗬,真是可笑!”
陳雲看著眾人對著毅與楚夢璃群起而攻之,忍不住落井下石道:“有句話怎麽的來著?好像是……又當婊子又立牌……”
“唔!”
陳雲話還沒完,就發現自己被毅扼住了嚨!
前一刻毅還站在遠,怎麽瞬間就到了自己麵前?!
陳家的下人也都沒反應過來!
毅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毅單手扼住陳雲的脖子,竟是將他生生從椅上提了起來!
陳家的護院下人登時慌了神,要是陳雲在這出了什麽意外,自己也不用活著回到陳家了!
“大膽!快放了陳!”
“賊子安敢?!”
一眾護院都亮出了家夥,氣氛一時間變得凝重了起來!
毅連看都沒去看那些陳家護院一眼,隻是冷冷的盯著陳雲,“你難道就真的不知道惜命麽?我連你大哥都敢殺,你覺得我還會在乎你的死活?”
“再敢蹦出一個字來,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大哥,嗯?”
這一幕,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
誰都沒想到這麽一個廢贅婿,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便敢對陳家爺手!
“大膽!”
楚闊這下再也坐不住了,他一拍桌子,瞬間站起對著毅怒目而視!
“你這個廢還敢逞兇?!真以為老夫不敢殺你?!”
毅嗬嗬一笑,完全不慣著楚闊,自己本就是看在楚夢璃的麵子上才來的,否則就是楚闊八抬大轎來請,毅都不會去多看一眼!
既然你們不識抬舉,我也不必跟你們客氣。
毅臉上流出一譏諷笑意,“家主,你莫不是要在自己的壽宴上,對我一個輩出手?而且還是因為這個廢?”
著,毅右手微微用力,陳雲麵漲紅,想話卻不出來!
陳家的一眾下人徹底慌了神,紛紛怒喝。
“住手!”
“快放了陳!”
楚闊的麵變得極為難看,今日畢竟是他的壽宴,而且親自出手對付一個晚輩,這件事不管怎麽都有損他家主之名!
而且,毅份特殊,自己還真不敢隨便對其出手。
但是自己若是不出手,毅這個瘋子,不準真的會殺了陳雲!
就在楚闊猶豫不決時,楚家府邸之外,多了兩個人。
魏青從來與毅都是形影不離,這次毅來參加楚闊的壽宴,卻沒有人發覺毅邊,了這個魁梧漢子!
原來,毅與魏青離開那老宅之後,毅便吩咐魏青去景閣找人。
那個人,就是嚴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