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這座帝陵……是不是一座生墓?”
那位中年人看起來有些訝異。
“眼不錯。”
毅有些好奇眼前這位前輩的份了。
“您到底……是誰?”
那位中年人笑著回答道:“其實你猜對了。”
毅神一震。
那中年人繼續道:“我的名字……就不多了,反正已經是個死人了。”
“你們可以我……左言,但是曾經更多的人我……星陣師。”
毅心頭狂跳,星陣師!!
果然!
楚夢璃看著毅那震驚的神,有些驚訝。
因為很會看見毅如此震驚的表。
楚夢璃忍不住開口問道:“這位前輩自己是……星……星陣師?”
“星陣師……是什麽意思?”
毅收斂心神,同時解釋道:“你還記得……當時我跟你,我是一位陣師?”
楚夢璃是有些印象的,甚至毅最初還破了這外麵的陣法,楚夢璃自然記的很清楚。
楚夢璃似乎想到了什麽,先是一愣,隨後一臉震驚的問道:“這位前輩……是陣師?”
毅點頭道:“而且不是一般的陣師,陣師一般分為七階。”
“最初階的是玄陣師,再高一階便是地陣師,然後是陣師。”
毅頓了頓,又道:“陣師之後,便是星陣師。”
“能達到星陣師的人……地位都會非常尊貴,實力也極為強橫。”
毅看向那位左言:“前輩,如果我沒猜錯,這座生墓,就是您一手建造的吧?”
左言點了點頭,神有些複雜。
“我知道你們心中都有疑,且聽我慢慢與你們道來。”
“當年,我初星陣境,意氣風發,自覺琉璃九州,下大可去得。”
“後來,一路遊曆到這東玄州,卻誤此地……”
左言思緒飄遠,繼續道:“其實關於這古國,我在那神功聖德碑上,已經是寫了不。”
“這古國,其實曾經是做居國,隻是個國而已,一國境百姓不過數萬之多。”
“後來,這居國來了一個人,那個人……就是後來的古帝。”
“那位古帝,以無上神通將整個居國的人,全部煉了活!”
“他將自己自封為帝,改國號為古。”
毅心中泛起一涼意,活活將上萬無辜百姓煉化活,這種行徑,與妖魔何異?!
左言又道:“後來,我偶然進了這古國境,發現了他的謀劃。”
“那位古帝,竟是打算以一國之地為道場,亦或者……是一場證道。”
“他當時的境界,已經是通玄境,我猜測,他很有可能已經找到了一條可以踏歸仙的道路。”
“他或許是為了印證這條路的可行,所以煉化了一國的百姓。”
楚夢璃蹙著眉,“什麽樣的邪,才需要用這種方法,去佐證道路?”
左言卻隻是搖頭,“娃,下法,哪有什麽正邪之分。”
到這,左言卻手指了指毅,繼續道:“但是人,卻是有的。”
左言似乎也有些歎,“那位古帝所學法,很不一般,如果我沒猜錯……他應該是得到了一份……神帝傳承!”
毅瞪大了眼睛,“神帝傳承?!”
對於這種傳承,毅可算不得陌生。
因為他自己,就是得了一份神帝傳承!
一份神帝傳承的份量到底有多重,他太清楚了!
左言點了點頭,“我與他手數次,皆是占了下風,最後我以這條命為代價,徹底斷了他的大道,後來……一言難盡。”
“總之,這座生墓是我此生最後的手筆,沒有你子想的那麽簡單。”
“與其是生墓,倒不如是我主顛倒,將這生墓修了一座死墓。”
“也正因如此,那位古帝,才會一直被困在這墓中。”
毅的皺著眉,他從左言的話中,得到了一個信息。
“前輩,那位古帝……沒死?”
左言也有些無奈,“一位通玄境,甚至都已經是到了歸仙境門檻的大修士,即便我是一位星陣師,也拿他沒有辦法。”
“隻能選擇鎮。”
左言又仔細看了看毅與楚夢璃。
他忽然手做取狀,從自己後隨後抓取了一隻……大紅燈籠?
那隻大紅燈籠飄到了毅的麵前,毅有些不解。
“前輩這是何意?”
左言道:
“這隻燈籠,是我親手煉製的,隻不過其中缺了燈芯。”
“你若是能尋到名為日盞的燈芯,便將這燈籠帶回,懸掛在地宮棺槨七步之外。”
“記住,七步,不能多,也不能,而且燈芯必須是那日盞。”
“如此,才能徹底鎮那古帝,直至他徹底消散。”
左言想了想,繼續道:“當然了,若是尋不到那燈芯,亦或者你不想趟這趟渾水,便莫要再回頭,我隻能這座死墓,已經過去太多年了,已經快要鎮不住他了。”
“若是想逃命,便走罷,走的越遠越好。”
毅沉默不語,那位古帝是一位通玄境強者,而且得到了神帝傳承,若是讓他困,積攢了上百年近千年的怨氣,誰也不知道那位古帝會做出什麽事來!
左言這番話,顯然是給了他兩個選擇。
要麽接下這燈籠,尋找燈芯,然後再重返此地,徹底鎮殺那古帝。
要麽……就離開這,不要回頭。
毅呼出一口氣,問了一個問題:“前輩,這座死墓,還能堅持多久?”
左言掐指再算,片刻之後,給出了一個很不好的結果。
“短則半年,長則一年。”
毅皺了皺眉,時間太了。
那個名為日盞的燈芯,一聽便知不是凡,單單是尋找這燈芯,半年時間都未必能找得到。
老實,毅有了一猶豫。
左言倒是不急,隻是笑瞇瞇的看著毅。
半晌,毅忽然歎了口氣,隨後接過了那隻大紅燈籠。
“前輩,我無法保證太多,我隻能……盡力而為!”
左言滿臉笑意,“如此最好,記住,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但是還有句話的也很好,是做……當仁不讓。”
左言看著毅道:“你是個很有趣的晚輩,我在你上……能看到一些……很奇特的東西。”
“走罷,我會傳你一句陣法口訣,此後外麵那陣法,開門關門,皆在你一念之間。”
毅衝著這位星陣師,恭恭敬敬一拜。
對於這種人,毅是打心底裏願意去敬重幾分的。
因為他當年完全可以選擇作壁上觀,視而不見。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可是他到底還是選擇了當仁不讓。
以死為代價,於這死墓之中,鎮了那位古帝。
左言似乎想起了什麽,笑道:“差點忘了這個。”
隻見他微微招手,整個神庫裏的財寶,頓時紛紛湧了那隻大紅燈籠中!
毅一愣,“前輩,這……”
左言卻擺了擺手,“這是你應得的,拿去罷。”
左言的軀,已經變得越來越虛幻,本就像是風中殘燭的他,此刻更顯搖曳。
“去罷。”
“年郎,若是尋不到那燈芯,便不要再回來了。”
“切記,切記……”
“但若你真能完我的囑托,我這一生星陣師傳承,也可以給你……”
……
死墓之外。
陳風雨一直在外麵守著,他就不信毅能在裏麵藏一輩子!
他端坐在原地,閉目調息。
隻不過或許就連陳風雨都沒有發現,在他後遠,一個材消瘦,臉上戴著一副漆黑麵的殺手,靜靜的看著他。
麵上,刻著一個數字。
“十七。”
死墓之中,毅和楚夢璃已經走過神道,再度回到了殿之中。
那隻大紅燈籠,已經被毅收到了破曉戒指當中。
楚夢璃有些擔憂的道:“咱們就這麽出去?”
“陳風雨一定還在外麵守著,咱們……”
毅笑了笑,“無妨,總這麽躲著也不是個事,該來的總是要來的。”
“你記住我方才的話,不要離開這陣法,有你在,我很容易分心。”
楚夢璃點了點頭,忽然拽住了毅,又猛地鬆開,忽然道:“你……你等我一下!”
“不許跟過來!”
毅一頭霧水,不知道楚夢璃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半晌,楚夢璃俏臉微紅的走了回來,手裏還攥著什麽東西。
讓毅出手,隨後趕把自己手裏的東西塞到了毅手裏。
毅定睛一看,頓時哭笑不得。
這東西,他可不陌生。
是一件金甲,最初是景浩然贈給毅的,其實是贈曹沫的更適合一些。
後來毅進萬骨死靈塔救楚夢璃,以曹沫的名義,順手就送給楚夢璃了。
沒想到,今楚夢璃居然又把這東西送給自己了,而且上去還很是溫熱,估計是剛從上下來。
“什麽意思,送我了?”
楚夢璃臉上還有著一尚未消退的紅暈,這件金甲畢竟是一直以來都穿著的。
點了點頭,道:“你現在比我更需要它,雖然……雖然算不上什麽很貴重的東西,但是應該會有點用的!”
毅忍俊不,他忽然想起來,當初自己以曹沫的份把這金甲給楚夢璃的時候,好像的確胡了些什麽忽悠收下。
貌似是這玩意不值錢,不是多好的東西。
楚夢璃還真就信了,到現在也沒看出什麽端倪。
要知道,這件金甲,可是一件一品仙寶!
這可是景浩然親手送出去的東西,隨便扔出去放出消息,那都是要讓人破腦袋打生打死都得搶到手得寶!
看著楚夢璃一臉認真得這東西雖然不怎麽值錢,也不是很貴重,但是應該也會有一點點用。
毅就想笑,但還是強行忍住笑意。
毅隨手放在鼻尖嗅了嗅,故作驚訝得道:“咦?這副甲,竟然這麽香?”
楚夢璃的臉唰一下就紅了,也不知道毅是有意的還是無意的,偏偏多聞了兩下那甲的口。
裏甚至還嘀咕著:“奇了怪哉,這甲……怎麽有一香味?”
楚夢璃的臉頰上好似忽然飛上了兩片晚霞,又急又,“你……你快收起來!”
毅偏要逗弄楚夢璃,於是一臉嚴肅的道:“我的是真的,這甲真的很香,有一淡淡的香味,不信你聞聞?”
楚夢璃就差沒原地跺腳了,一把就把那金甲拽了回來,“你不想要就直!”
楚夢璃紅著臉,惡狠狠的瞪了毅一眼。
毅灑然一笑,道:“你都穿過了,我怎麽穿?”
“自己留著吧,一個陳風雨而已,翻起不起什麽浪花。”
楚夢璃把那金甲抱在懷裏,哼了一聲。
毅又道:“你還是趕穿上吧,我去陣法那邊,逗逗陳風雨那條老狗。”
著,毅踏步向外走去。
外麵,陳風雨忽然睜開了眼睛。
他瞇眼看向陣法之,角多了一冷笑。
“怎麽?不躲了?”
毅站在陣法之,緩緩了個懶腰,隨後一臉笑意的看著陳風雨:“躲?什麽躲?”
“你我躲,我還你躲呢!”
“有種你進來啊!”
毅很囂張衝著陳風雨勾了勾手指,“來啊,你在外麵站著做什麽?”
“幫我看家不?我家現在不缺看門狗。”
陳風雨的臉登時就沉了下去!
毅嗬嗬一笑。
“原來這就是合境的高手啊,真是好高啊。”
“景閣你不敢手,景閣外你還是不敢手。”
“如今到了這,你依舊不敢手。”
毅正了正神,很認真的問道:“請問你在等什麽?”
陳風雨然大怒,“毅!你這賊難道就隻會逞口舌之利?!”
“有種你出來!”
毅不為所,“有種你進來啊!”
陳風雨:“你出來!”
毅:“你進來!”
陳風雨氣的咬牙切齒,三次!!
整整三次了!
先是景閣拍賣會那一次,隨後到了景閣之外又被這毅了一手,甚至還當眾打了自己一掌!
今居然又是這般挑釁!
陳風雨怒火中燒,他一掌轟在了那陣法之上,隻見原本牢不可破的陣法,忽然了一下!
毅臉頓時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