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幾人回到鎮妖司時,胡大彪正在丁字院裏喝茶。
這才第三天,人就回來了?
胡大彪也很驚訝。
尤其看到同行過來的還有楚明月和楚明珠。
「任務完了?」
梅拂規惻惻的笑:「好你個大彪!」
胡大彪一瞪眼,扇般的掌差點扇過去了,你個二世祖說啥呢!
梅拂規躲到楚後去,笑瞇瞇道:「大彪啊,你這就不仁義了,讓我們去甲字院的底火,這不是給我們樹敵咩?」
胡大彪長的濃眉大眼,心眼可不,他一看楚家兄妹,心裏就門清了。
他嘿嘿笑道:「你們三個闖禍還怕樹敵?鎮妖司里你們怕誰啊?國師的服都敢嚷嚷著要去!」
楚白眼:「廢話,賤民村的妖已除,甲字院死了兩個人,臟活累活我們干,上頭找麻煩你頂著。」
「拒絕講價,不然一拍兩散。」
胡大彪表愁苦,心裏卻樂開了花。
「你們真把賤民村裏的妖給一鍋端了?」他還是有點不敢信,瞄了楚家兄妹好幾眼。
楚明月正道:「胡教頭,甲字院欺上瞞下之事我們會如實向上稟報,你大可放心。」
胡大彪聞言笑了:「哎呀,四皇子果然有大義,與那些吃閑飯的***胚子不一樣!」
大彪這話也夠怪氣的。
楚明月道:「此事本就是甲字院不對,只是我不明白,胡教頭既然早知有這種歪風邪氣,為何不直接上稟。」
胡大彪笑瞇瞇道:「人微言輕啊。」
楚明月不由多看了他幾眼,這位丁字院的教頭果然不一般。
胡大彪是故意讓楚這三個攪屎去賤民村的,他料定了甲字院會讓楚明月兄妹去賤民村裏走這麼一遭。
他利用楚三人,讓楚明月兄妹知道真相,再由楚明月這位皇子將此事給報上去。
到時候,上頭不重視都不行。
這消息經皇子口說出去,沒有中間商賺差價,便是有心人想捂都捂不住!
楚明月兄妹走了,他們不介意當一次胡大彪手裏的刀,這一波歪風邪氣的確該整治!
外人走了,楚也沒廢話,直接道:「我要妖獄修鍊,只一天可不行。」..
胡大彪搖頭:「這事我可做不了主。」
梅拂規道:「我暫時不用修鍊,把我的機會讓給小。」
胡大彪瞄了他一眼,癟:「得了吧!你能有啥機會。」
他拿了個木牌丟給楚:「這是我的教頭令,拿著去妖獄夠你們三個在裏頭待幾天了。」
楚嘿嘿一笑:「小小大彪,就是仁義哈!」
「去去去!老子是看你們三個還算好使,你抓修鍊,過幾天和許武生死之約沒準還能走點狗屎運不被他砍死!」
胡大彪雙手叉腰,很是霸氣:「好好修鍊!打死許武后你們三就給老子繼續打工!把欠我修鍊天數給我補回來!」
梅拂規:「嘿!你個濃眉大眼的……英雄!」
在胡大彪的虎視眈眈下,富貴兒被迫改口。
胡大彪忽悠他們去甲字院底火這事的確不仗義,不過,這濃眉大眼的漢子心裏的確有熱,有是非曲直。
「滾去修鍊去,在老子面前討嫌!」
胡大彪開始趕人。
楚走之前問道:「甲字院找麻煩,你一個人頂得住?」
大彪傲慢:「小小丫頭,瞧不起誰?」
楚笑了,拋了一瓶丹藥給胡大彪。
當初去桃源山試煉后,就給過胡大彪一次丹藥,之後胡大彪還了一枚辟穀丹。
「大彪你可得住啊,作為丁字院的頭,以後有很多力需要你扛!」
楚語重心長。
大彪聽得直想打人。
把人轟走後,他罵罵咧咧的一陣笑。
「三個小東西還會幹事的。」
胡大彪的確是鎮妖司里的另類,他沒背景沒勢力,行事作風也和鎮妖司里許多人格格不。
要不是犯了事,修為大跌,也不會被貶來丁字院當教頭。
雖然被貶了,還是不甘寂寞!
他就是看不慣甲字院那群吃閑飯的,若只是薅鎮妖司的羊倒也罷了!那群人是不把賤民村百姓的命當命!
放任妖族在那裏作,賤民的命就不是命了?!
胡大彪想不明白,國師帝臣並非耳聾眼背之人,鎮妖司里沉痾對方應該清楚才對,為什麼就是不管呢?
胡大彪心想著,打開楚丟給自己的藥瓶。
那帶著丹暈的回靈丹一倒出來,他手差點抖了,三品鍛丹!
「淦!三品丹藥隨便送人,這死丫頭還哭窮?!」
胡大彪哭笑不得,自己好像又佔便宜了啊。
「希這死丫頭能打贏許武吧,唉……」
……
「大彪是真的狗啊。」富貴兒慨,「你瞧瞧他乾的這事兒……乾的漂亮!甲字院那些臭不要臉的。」
「我聽說大彪以前是指揮使呢,僅此四大統領之下,犯了事修為大跌才被降教頭的,也不曉得他到底幹了啥……」
楚聞言看向雲夙:「表弟知道嗎?」
雲夙語氣淡淡:「他私放妖族。」
梅拂規咋舌:「私放……大彪膽子這麼大?」
雲夙沒吭聲,回來后他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奇怪,比過去更顯得拒人於千里之外。
楚倒是覺到了,剛要開口,就聽他道:「我先走一步。」
「表弟不和我們一起去妖獄。」梅拂規詫異。
雲夙把兮兮放回楚手裏,抬眸看向,若有所指道:「理一些私事。」
「去給小胖和牛大姐造冊?」楚小聲問道。
雲夙淡淡嗯了聲,走前沉了下,道:「你若要修鍊,去妖獄外圍的星夜湖。」
說完便離開了。
梅拂規著下:「星夜湖?表弟好像知道很多事的樣子啊。」
當然,你的表弟可不普通!
楚著兮兮的腦袋,小傢伙也小聲嘀咕:「香香哥哥的確神兮兮的,不過星夜湖寶寶去過~那裏有好多好多好吃的果果~」
兮兮覺得好吃的東西,一般都不會普通。
「很多靈草?」
楚眸一亮。
兮兮點頭:「比當初的山坡還多的多。」
楚和富貴兒看向彼此,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
「富貴兒啊~」
「小啊~」
「咱們去整它個靈草三百斤?」
「格局小了不是?那得薅啊!」
薅羊兩人組勾肩搭背。
正在看著公文的鶴青只覺背後一涼,哦莫……這種悉的覺,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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