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羽不再看他,而是目視前方,自顧自的問道:“你來我這里干什麼?”
“自是有事才來。”
岐霄說著,無比慎重的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小盒子放在傾羽前的八仙桌上。
“這里有一枚破厄丹,是我昨日去丹宗求購來的,你和晗月公主的擂臺賽盡力就好,若實在不敵,認輸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以你的天賦,將來遲早能勝。”
傾羽瞥了眼桌上的破厄丹,心底有些驚訝。
破厄丹可是五品丹,服用之后能大大提升突破的幾率,以相府如今的財力,除非傾家產,否則絕對買不起這麼高品的丹藥。
往常也只有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會借助破厄丹突破,如今岐霄居然將這等貴重的丹藥給?
似是看出了傾羽的疑,岐霄當即說道:“昨日去丹宗分點的時候,恰巧有個值的丹宗長老和元鑫的師父是舊識,便賣了我們一個面子,只花了八百萬靈石便買下來了。”
八百萬靈石,相當于掏空了相府。
“你拿走吧,我不需要。”傾羽淡淡說道。
一個馬上要離開的人了,只想跟相府的人保持現狀就好,并不想有過多牽扯。
岐霄濃眉深深皺起,帶著些許疲倦的眸子向傾羽。
“我知道你怨我,以前我確實對你疏于管教,雖不由衷,也確實錯在先,我不為自己辯解。眼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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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馬上要和晗月公主進行擂臺賽,正是用得上破厄丹的時候,為父這輩子最大的就便是擁有你們兄妹幾人,自是希你們都能平安無事。”
“你好好修煉吧,我就不打擾你了。”
說完,他嘆了口氣,直接轉離開了。
傾羽著岐霄遠去的背影,只覺得往日里寬闊拔的脊背,此刻也佝僂了幾分。
淡漠的眸子瞥過桌上的破厄丹,傾羽手將它拿在手中,打開了盒子,屬于丹藥的清香飄散出來。
小盒中,滾圓的丹藥上兩條丹紋,品質中乘。
中乘品質的品破厄丹,仍舊是出自大家之手,也就只有丹宗這等高級丹師輩出的地方才能供應出來。
傾羽闔上盒子,繼續飯。
“小姐,大公子來了。”就在這時,門口的守衛過來通傳。
傾羽再次停下了手中飯的作,將黛眉微微蹙起,這兩父子今日是吃錯藥了?
“讓他進來。”
元鑫來的時候,面上瞧不出喜怒。
他緩步走進房中,四打量,最終才說道:“這里比起以往的住倒是好了許多。”
傾羽放下手中的筷子,向元鑫:“他讓你來的?”
“沒有誰讓我來,是我自己來的。”元鑫淺淺一笑,在傾羽對面坐了下來。
“這麼多年,爹沒有求過誰,也沒有為誰如此不計后果過。可為了你,他低聲下氣去
求丹宗的人,幾乎掏空了相府才求得一枚破厄丹。”
“我知道你不屑,但這是他作為一個父親,為你爭取到的最大好。”
“若不是看你與晗月公主比武在即,我都要嫉妒了。”
傾羽淡漠的眸向元鑫,話音冰涼:“你來,便是想跟我說這些?”
元鑫搖頭說道:“我只是想告訴你,哪怕你今后會離開,你也仍舊是我家的人,不管你承不承認,你出生在這里,自的榮辱就已經與相府不開干系。”
“人非草木,沾染紅塵在所難免,避無可避,擺不掉的。”
元鑫的話,如同在平靜湖面投下了一塊石頭,讓傾羽原本淡泊如水的心底泛起漣漪。
表面仍舊淡漠的凝著他:“我的事,用不著你來管。”
“你當我想管?”元鑫從凳子上站起來,“若非你是我家之人,若非你是我的妹妹,我又何故多此一舉?”
“該說的我都說了,至于如何想,是你自己的事,我先走了。”
接連被父兄打擾,傾羽已經沒了胃口,起便拿著破厄丹回了閣樓。
……
三日的時間眨眼而過。
這一日,是傾羽和夜晗月相約風云臺的日子。
因為夜晗月提前宣揚的效果,今日的風云臺人山人海,將原本的過道都堵的水泄不通,皆是為了一睹叱云國皇室這一脈唯一一位公主的風姿。
武魂為王的世界里,少年楚青云覺醒吞噬武魂 從此,掠奪天下,步步青云
巡視在大嶼關外城的城頭之上。看見哪里不對,馬上就是一頓吆喝,反應慢的還得吃他一頓刀匣伺候。對于這些從各城調來郡兵民夫,牛大栓沒有報以太多希望,只不過如今邊軍就剩下了三千余人,這其中還要除去千余騎兵,要防御這偌大的嶼城實在是力不從心,這才不得把這些平時維持地方治安的郡兵也給組織起來參加守城。若是到了戰況緊急的時候,便是城中成年男子,也都得拉上來參加戰斗。算上今年,牛大栓已經是個入伍六年的老兵油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