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海第一個反應過來,他沖到他老婆病床邊上,看到床上的人臉上痛苦的表逐漸緩和下來,慘白的臉上恢復了一點點。
他看到這里激的轉頭看向韓清夏,撲通一聲給跪下,“你救了我老婆,以后我吳海欠你一條命!”
“還沒完呢。”這時,那個接生的孩子繼續道,“產婦況看起來穩定了,但是孩子不行。”
“我估計最多三個小時,要是生不下來,孩子就得胎死腹中!”
吳海聽到這里,立馬站了起來,“我這就出去給你拿醫療包!”
“吳海!”張柘山立馬喊著他,“外面都是喪尸!”
“就是惡鬼地獄我也得去!”
老婆的命保住了,他就得給孩子拼命。
刀山火海都得去拼。
“你冷靜點,”張柘山大力拉住已經失控的吳海,“我是說,你一個人去,本拿不到,大家一起去!”
吳海聽到這里,上頭的沖勁才一點點的退下去,他張的看著張柘山,“柘山.......”
“別說了,我們是一個基地的,大家榮辱與共,秀秀生孩子是我們所有人的事。”張柘山轉頭看著面前其他人,“除了人外,所有人都拿上東西跟我出去,海棠,你一定要看好家。”
張海棠繃著小臉點頭,“嗯!我會的!”
張柘山把他小基地的人安排了一遍之后,目又落在了韓清夏五個人上。
對于他們幾個的安排,他一下子犯了難。
韓清夏是外來的,剛剛救了秀秀一次,但是他不可能放心讓這五個人留在他幾乎沒有防的基地里。
要是這些人對他們基地做些什麼,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們跟我們走!”他對韓清夏命令道。
“憑什麼?”秦克懶洋洋道。
張柘山的臉嚴肅,“就憑這是我們的基地!”
秦克眨了眨獨眼,還想說兩句,就被邊的韓清夏停。
“行,我們跟你走。”
韓清夏好脾氣的答應了。
雖然時常不當人,但是真的是個人。
在別人沒有到利益的況下,韓清夏對人對事真的很寬容。
能理解所有人的求生不易,幾乎沒有過落井下石,強取豪奪,甚至在一些時候,還會主幫人一把,并且是不計回報的。
當然,到底線的時候,那是真的不手。
不是絕對意義上好人或者壞人。
善惡在上可以毫無違和的共存。
就是那種可以做到前腳在路邊殺人越貨,后腳看到有小孩掉進水里,見義勇為把人撈起來的人。
格沖突又鮮明,善惡分明。
所以,陸祁炎對韓清夏的評價一直很高,而且還是越了解越喜歡那種。
他一直覺得,強而不欺,威而不霸。
的爪牙一直是向上,而不是向下。
弱小者從不欺負。
張柘山表現得很兇很兇,實則在韓清夏眼里就是一個裝模作樣的傻大個。
更別提他基地里一群還在使用大刀鐵锨這種武的落后求生者。
一點威脅都沒有,欺負他們干嘛。
更何況,來這個礦山是為了考察附近的狀態,這些人看起來是這里唯一的幸存者。
韓清夏收了這些人不比殺了他們強。
還缺人手。
張柘山對他們警惕小心,就給他們點誠意。
張柘山看到韓清夏答應,眼里對的敵意又小了幾分,再加上他們這些人似乎并沒有對他們怎麼樣,“你可以留下,我帶男人走。”
“不用了,我跟你去。”韓清夏擺擺手,“寧宇留下吧。”
韓清夏又展示了一次誠意。
他們這邊留了一個人在他們基地,這樣的話,他們幾個跟他們出去,就肯定會跟著回來。
不用擔心韓清夏使壞,半道上把他們坑了。
張柘山這時眼睛里的敵意就更小了。
他盯著韓清夏的眼睛,帶上一點點的認可,沖點點頭,“好,其他人都拿上武,跟我走!”
張柘山說完,率先帶著大家向另一個出口而去。
山里四通八達有好幾個出口,但顯然其中一半多都是他們自己挖的。
狡兔三窟。
他們生活在這種地方,就一定要給自己挖很多出口。
韓清夏一行人跟在他們后,一路把他們基地的地形給得清清楚楚。
張柘山走到出口前,準備把面前的干草垛挪開,從這里出去,就聽到后傳來。
“換個出口吧,上面喪尸多。”
張柘山聽到這里,搬著干草垛的手一停,帶著大家往另一個出口走去。
“老大,這里是最近的出口。”人群中大壯道。
“換一個也是一樣。”張柘山換了一個出口。
這個出口打開之后,立刻落了下來,隨之,嗷的一聲。
一陣腥風撲來,一只中年婦喪尸歪著頭,梗著爛了一半的脖子,直勾勾眼睛,如同虎撲食向他撲過來。
“嗷——”
“砰!”
中年婦喪尸被鐵锨一锨頭拍飛。
這個口的喪尸并不。
接著,張柘山后跟出來的隊友們,各個瞪著亮到要吃人的眼睛,一字排開,揮著手上的鐵锨大刀,對著周圍零散的幾只喪尸砍剁。
里面沖的最前面的是吳海,他手上一個大鐵耙跟一頭橫沖直撞的老黃牛一樣,一耙子下去,叉著面前兩只喪尸往前沖。
韓清夏帶著其他人跟在他們后,看到這古樸又不失威力的進攻方式,深表群眾的力量是無限的。
有走高端局,像容音那樣,把基地打造鋼鐵兵團,又走樸實局,帶著人跟老農民下地一樣的張柘山。
甭管方式怎麼樣,有用就行。
張柘山他們幾人快速把這個口的喪尸給清理掉。
等到他們從口離開時,張柘山下意識向剛剛韓清夏說的那個出口看一眼。
一眼,張柘山的眼皮忍不住狂跳。
他這個口的喪尸不,但是剛剛那第一個口的喪尸都麻了!
嗚嗷嗚嗷的喪尸在口周圍跟打大會一樣。
要是他們當時堅持選那個出口,現在肯定兇多吉。
一想到這,張柘山忍不住后怕。
同時看向韓清夏,眼里又多了些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