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人?
張柘山心里閃過疑和震驚。
只不過他這會兒沒時間問,把周圍幾個喪尸清理掉后,在把周圍喪尸吸引過來前,他快速帶人往山下沖。
張柘山這一群人行雖然獷,彼此配合還是很默契的。
吳海拿著大鐵耙在前方沖刺,其他人全都散在兩邊,一邊狂奔一邊對著邊的喪尸砍殺。
很快,跟在后面的韓清夏就看到了一棟在山腳下方方正正的老式赫魯曉夫樓。
那棟樓非常老舊,墻外的噴砂涂層大面積的落,出里面紅的磚頭。
而樓頂則是起過火災一樣,黑灰的濃煙痕跡從五樓西側開始,一路蔓延到東側第二個玻璃窗。
方方正正的老家屬樓像極了棺材。
搭配幾戶到現在還晾曬在外面,早已被吹得破破爛爛的被單服,看起來,就跟恐怖片里的鬼居民樓一樣。
“小荷的工箱在三樓,等下我開路,大家都跟在我后,進到老樓里后,切記安全!速戰速決!”
張柘山道。
“是!”
眾人異口同聲,小步子快速在喪尸逐漸圍起來的礦山上跑了起來。
韓清夏幾人跟在最后面,跑了幾分鐘,就從一節一節的礦山上奔了下來,走得近了,那棟氣森森的大樓越發的詭異可怕。
底部的墻爬滿了黑青厚厚的苔蘚,幾叢冒著尖的狗尿苔著墻面和一旁一棵大榕樹生長。
地上偶爾可見一些骨骼。
分不清是人的還是的。
末世到現在快兩年時間,喪尸們雖然不染,但是它們吃。
吃不到人,極了,吃點也是能充的。
所以城市里幾乎看不到流浪貓狗,下水道里敢冒頭的小老鼠都被喪尸吃了。
隨著喪尸的擴散,郊外的野生也逐漸變。
這一片顯然是有喪尸活過,啃食過流浪的。
“咔嚓咔嚓。”
領頭的張柘山用鑰匙在生銹的鎖眼里旋轉,在后喪尸追上來的時候,他終于打開了大門。
“快進!”
大家一涌從后門進到大樓里。
“哐當!”
張柘山快速把后門重新鎖起來,面前就剩一只牙的老年喪尸咚的一聲撞在這老式防盜鐵門上。
它那唯一一顆牙十分可憐的被鐵欄桿給撞掉。
饒是如此,它“嗷嗷嗷”的啃著面前生銹喇的鐵欄桿,把自己枯萎的黑牙床磨得模糊,黏撕裂,筋飛濺,不斷流出紅黑的膿水。
“哐!”
“哐!”
“哐!”
又是一大波喪尸撞在了大門上。
張柘山看到這里,“阿寬,小壯留在這里,看好門!”
“是!”
人群里兩個年紀相對輕一點的中年人留了下來,其他人則是快速在樓里散開。
這是上世紀的赫魯曉夫公寓樓,每一層的走廊都非常長,能連通整棟大樓。
樓梯在左右兩側,衛生間更是公用的,每層一左一右各一個。
平時住戶們洗服刷牙上廁所都是在公廁這里的。
戶型奇特,但好在這些人幾乎都是這棟樓的住戶,他們都了解地形,跟著張柘山半步不落。
韓清夏跟在他們后,看到這到掉,滿地厚厚灰塵的老樓更顯得森恐怖。
走到那條狹長的走廊時,只剩下左右兩邊盡頭有線落下,以及偶爾敞開著門的房間。
走廊地上有各種散落的品,書籍,茶杯,小孩子的作業本,枕頭,塑料袋......各種七八糟的生活用品和冷不丁出現的跡,一看就是當初喪尸病毒發時,所有人都在匆忙逃竄。
直到韓清夏經過了一樓的衛生間。
一濃烈惡臭從里面飄出來,往里看去,驀然看到長條水槽里泡著一顆發脹腐爛的死人腦袋。
那顆頭不知道泡了多久,水槽的水龍頭一直在開,只不過現在是滴答滴答的往下落水,把那顆死人頭全年無休的用水滋潤發脹泡。
臉上的皮被漲得老大,像一個膨脹了N遍的氣球,臉上的五,眼睛鼻子全都變形。
眼睛早就被水泡化了,只剩下兩個黑漆漆的,直勾勾的盯著外面經過的韓清夏。
“臥槽,這都什麼東西。”秦克看到這驚悚的一幕,嫌棄的看著那顆被水泡的頭。
他隨手撿起地上一筆丟了過去。
筆尖到那顆被泡漲的喪尸腦袋時,就跟針尖扎破了氣球。
“砰!”的一聲。
一濃烈的惡臭從那顆頭里炸開。
那顆死人腦袋里的骨骼早就被腐爛一團糜,白的蛆蟲在里面翻滾,漲起來的都是被分解出來的氣。
這一炸,白的蛆混著黏糊糊黃白紅混合糜飛濺而出。
韓清夏立馬拉著幾個人一躲。
那噴涌的惡臭飛濺到了最后一個年紀很小二十出頭的倒霉小子上。
登時,就把他崩得跟從化糞池里撈出來的一樣。
韓清夏:“......”
秦克:“......”
眾人:“......”
小年輕人眨了眨眼睛,出手了一把自己臉上黃白混雜,像嘔吐又像排泄的東西。
“嘔——”
比扁桃結石還惡臭百倍!
“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那個死人頭干什麼。”韓清夏瞪著秦克。
“錯了錯了,我再也不手賤了。”秦克連聲討好。
他主上去給那個倒霉小子遞一塊干凈巾。
倒霉小子看著這一群人,老實的接過巾,一句怨言都沒有。
“我們要快點。”
他就說了這麼一句話。
經過剛剛那麼一下,他們跟前面的人已經錯開了。
張柘山幾人已經都跑向了樓梯里。
“行,走吧。”
韓清夏對他們這伙人印象還不錯,里面的人大多都是老實的工人,就連他們的小頭目張柘山也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
所有人都是互相扶持求生,沒有很有能力的人,都很普通,同樣格也很溫和普通。
韓清夏帶著大家向著樓上走。
剛剛步樓梯,就覺到有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