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分戲劇,被拖出去罰跪的湘王妃,才跪了小半個時辰,就抱著肚子哀嚎起來,上沾滿跡,把殿本就坐立不安的幾位夫人,又給驚得了一記。
特別是恭順老王妃,連忙找到劉姑姑,請向太后請示,給這侄媳婦分一位太醫瞧瞧。
湘王府沒有嫡子,現在又得罪熙貴妃,日后襲爵之事,只怕會被刁難,乃至現在是直接把把柄,遞到陛下手中啊!
關于襲爵,按照歷來慣例,像是湘王府這種況,有嫡子自然承襲原有爵位,但若沒有嫡子或是想以庶子襲爵,最好的結果是陛下開恩,允其降等襲爵,最差的則是爵位被皇室收回。
這個庶子之,同樣包括記在嫡母名下的庶子。
像是尋常恩賞的爵位,就更為的簡單,有嫡子降等襲爵,沒嫡子直接收回爵位,這也是為何有爵位的人家,都格外注重生兒子呢,特別是正室所出的嫡子呢。
以現在湘王府,和熙貴妃之間的矛盾,還真怕最后這爵位,會被陛下直接給收回。
就在恭順老王妃暗懷期待時,診脈的太醫看了眼凄慘嚎的湘王妃,表一言難盡。
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呢,就這?就這?
“回老王妃,湘王妃并無孕,僅是子癸水而至......”
紅綃學著老太醫的語調,撲哧笑起來:“娘娘您是沒瞧見,湘王妃的臉有多難看,恐怕還想著借此逃一劫呢。”
可見,老天爺都不站在那邊呢。
江善靠在床頭,角輕輕抿起,似是能看見對方發黑的臉。
湘王妃現在,絕對能在心中,排上第三惡心的人。
“不止呢,還強行拽著老太醫,著他自己的肚子,把老太醫嚇得連連踉蹌,恭順老王妃更是氣得臉都是青的。”瑞云掩輕笑。
江善聽得睜大眼睛,珍珠急切追問:“然后呢,然后呢?”
“然后呀,那老太醫就被嚇跑了!連藥箱都沒想起提走呢。”紅綃十分好笑道。
可見對方心里的驚駭,畢竟這般‘不拘小節’的婦人,還真是難得一見。
“娘娘,先喝藥吧。”流春停下攪藥的作,把手上的藥碗遞過去。
因娘娘有孕一事,們這幾位奴婢,高興地眼睛瞇一條,正好娘娘近來需臥床休養,就都來殿陪著說話,好消磨消磨時。
江善暗暗深吸兩口氣,忍著惡心咕咚咕咚兩口,灌下滿碗苦津津的藥,不然生怕喝得慢了,會忍不住吐出來。
紅綃趕了塊餞,送去的里,沖淡舌尖濃郁的苦味。
流春去倒了杯溫水,好讓娘娘一藥味。
從昨日陛下和娘娘回來,宋嬤嬤和賈嬤嬤帶著五六人,把儀元殿上下挨著檢查個遍,凡是與娘娘孕息有礙的東西,全部被收了起來,就連殿的茶葉等,也被束之高閣。
陛下都陪著娘娘,僅用淡然無味的溫水潤口。
江善肚子,昨日的驚喜過后,現在就有些不真實,畢竟前兩日時,才請太醫請過平安脈呢。
想著,就把自己的疑問出來。
正好當時聽到兩耳朵的紅綃,連忙給娘娘解釋:“江院正說,人脈象十分奇異,還會因人而異,娘娘這就屬于脈,若無意外的話,至得等娘娘滿三月后,才可能把得出來。”
那時胎兒穩固,氣旺盛,脈象會由暗轉明。
“好神奇!”江善低頭看著肚子,翹起的角一直沒落下。
就算腹中的不適,也無法影響的好心。
“可不就是神奇呢,我們也要有小主子啦。”珍珠來到床榻前,滿臉的欣喜雀躍。
江善眉眼彎起,渾溢滿和氣息,“對了,那之后呢?”
“太后娘娘知道后,覺得太過晦氣,就讓恭順老王妃把湘王妃帶回去了。”紅綃道,“至于其余幾位夫人,得到娘娘您安好的消息后,這才向太后娘娘提出告辭。”
隨其一同離開的,還有淑妃和賢妃,不過兩人的臉,只能用強歡笑來形容。
這話紅綃沒提,免得影響娘娘的心。
怕娘娘會憂心,瑞云接口道:“娘娘放心,前面傳來消息,陛下已經將這事,給錦麟衛審查,有錦麟衛出手,不管背后有何貓膩,定然無遁形。”
錦麟衛對百而言,就像是司禮監對后宮奴婢,僅聽到一個名字,就讓人懸起一顆心。
江善搖搖頭,沒有多做解釋,指尖在腹部輕輕,眼底暖意無聲輕瀉。
......該擔心的人,從來就不是!
因有太后的敲打,熙貴妃有孕的消息,并未在私下肆意傳開。
宮外知道的人,也就那幾位夫人,和兩位老王妃,不過們的,一個比一個閉得,畢竟沒人想在這節骨眼,再惹來宮里的不滿。
而宮的話,因為人多口雜,到底漸漸散諸人耳中,嫉妒的,羨慕的,怨恨的......不人在暗地里咬牙切齒。
好在這些都影響不到江善,關上儀元殿的大門,整日都撲在安心養胎上。
不過就算閉宮休養,外面閑話卻不曾上半點,特別是聽聞差點流產,虛弱到需要臥床安胎時,不人在心里暗自喜,期待老天爺開開眼,讓這一胎不能平安生下來。
畢竟懷孕前三月,最是得小心和謹慎,這時胎氣尚未坐穩,一點點意外都可能導致嚴重后果,更別提本就已經胎氣不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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