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禧苑。
蘇汐月心不在焉地想事,小嬋便急匆匆跑了進來:“郡主,西苑那邊吵起來了。”
蘇汐月心下一驚:“怎麽回事?”
“聽說是大姑拿不出銀子來補貪墨的銀子,所以就把主意打到表的嫁妝上去了,著表給補虧空呢!”小嬋滿臉鄙夷,國公爺說得可真不錯,這大姑就是攪屎。
蘇汐月也是一臉無語。
這個蘇玉可真夠厚無恥的。
“去看看。”
蘇汐月不放心莫梓晴,帶著小嬋便往西苑去了。
自蘇玉和柳方霖親就一直住在國公府,因著他們家人不,所以一整個西苑便隻有他們一家住。
剛到西苑門口,兩人便聽到蘇玉扯著嗓子在罵:“你嫁妝這麽多補一些出來怎麽了?若不是看你們莫家有錢,你以為就你這下賤的份能進得了國公府?莫梓晴,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
尖酸刻薄的罵聲,瞬間讓蘇汐月皺了眉頭。
就連小嬋都氣得不輕。
大姑也太過分了吧,表怎麽說也是表爺的發妻,的兒媳婦兒,哪有婆婆這麽罵自己兒媳婦兒的。
蘇汐月轉頭看向小嬋,小聲說了一句,小嬋立刻便應了,轉就跑了。
蘇汐月進了西苑便見有幾個壯實的仆婦在抬箱子,還有幾個丫鬟正死死拉著那箱子不讓們抬走,雙方正拉扯著。
蘇玉依舊對著莫梓晴罵罵咧咧,而柳沁雪和柳湘蘭則在一旁看著好戲。
蘇玉邊的齊嬤嬤看到蘇汐月,忙上前提醒蘇玉:“夫人,郡主來了。”
蘇玉看到蘇汐月,臉瞬間黑沉下來。
柳沁雪和柳湘蘭看到蘇汐月也是瞬間變臉,柳湘蘭臉上的厭惡之掩飾不住,而柳沁雪則是將那一腔嫉妒藏得很好。
“姑母,表嫂。”蘇汐月上前朝著蘇玉和莫梓晴福禮。
莫梓晴見蘇汐月來了,抹了眼淚,朝蘇汐月行禮:“郡主。”
“大姐姐。”柳沁雪也朝蘇汐月福禮,柳湘蘭卻是連禮也懶得行了。
“你來幹什麽?”因為查賬的事,蘇玉可恨死蘇汐月了,沒好氣地道。
蘇汐月安地看了眼莫梓晴:“本來是想來問表嫂要些花樣子,不過還沒院便聽到姑母在罵人了,表嫂是怎麽惹姑母不高興了?”
不等蘇玉說話,莫梓晴便“噗通”一聲,朝蘇汐月跪了下來:“母親想要我的嫁妝,補之前的虧空,還請郡主為我做主。”
堪堪開口,莫梓晴便又忍不住淚流滿麵了,想來是了頗多委屈。
“還有此事?”蘇汐月卻像是才知道這事一般,訝然地看向蘇玉。
蘇玉黑沉下臉:“蘇汐月,我們的家事就不勞你心了。”
“姑母哪裏話,如今您既然借住在國公府,那自然也是國公府的一份子,表嫂亦是,這不僅是姑母的家事,也是國公府的家事,我自然是要關心的。”
一個“借”字,直接讓蘇玉,柳沁雪和柳湘蘭都難堪起來。
蘇汐月卻是不理會們,俯將滿臉是淚的莫梓晴扶起來:“表嫂有話盡管說,祖父和父親如今都在國公府,他們都可以為你做主。”
蘇汐月這話不僅是在寬莫梓晴,也是在警告蘇玉。
蘇玉見蘇汐月搬出蘇睿和蘇長青,又驚又怒:“蘇汐月,別以為你是郡主,就可以手我們這房的事,我管教我的兒媳婦兒,你祖父和父親也管不著!”
蘇汐月見蘇玉這麽張狂,也冷笑一聲:“敢問表嫂做錯什麽事了,需要姑母在一屋子的丫鬟仆婦麵前如此管教。”
蘇汐月這話直接將蘇玉給噎得不輕,說不出理由,隻能去瞪莫梓晴:“還杵在這兒幹什麽,還不給我滾回房間去!”
如今蘇汐月便是莫梓晴的最後一稻草,莫梓晴怎麽會聽蘇玉的,拉著蘇汐月的手道:“郡主,母親之前虧公中的銀兩太多,現在想要變賣我的嫁妝,填補虧空,還請郡主為我做主。”
見莫梓晴朝蘇汐月告狀,柳湘蘭立刻就不高興了:“嫂子,你這是幹什麽?家裏的事你跟外人說什麽?”
蘇玉也是戾地瞪了莫梓晴一眼。
莫梓晴被蘇玉那滿是戾氣的眼神駭得不輕。
蘇汐月安地拍拍的手,才抬眸冷笑:“姑母這是魔怔了吧,按照大周律例,子的嫁妝婆婆本沒有置權,緣何姑母可以變賣表嫂的嫁妝!”
聽又搬出那大周律例,蘇玉徹底怒了:“你拿大周律例來我,我賣的又不是你的嫁妝,你管得著嗎?”
蘇汐月一臉嘲諷:“姑母也不是沒想過,不過除了塵兒,誰都沒資格分本郡主的嫁妝!”
“你……”蘇玉瞬間被氣得不輕,哼道:“我可沒你的嫁妝,我賣誰的嫁妝你也管不著!”
蘇汐月本不將蘇玉的囂放在眼裏,冷聲道:“我勸姑母還是三思而後行,私賣兒媳婦兒的嫁妝這種惡婆婆的姿態若是傳出去,姑母自己沒臉也就罷了,還要連累整個國公府的名聲,姑母不顧自己,也總要顧顧兩位表妹吧,兩位表妹可還沒親呢!”
聽出蘇汐月的威脅之意,蘇玉更是怒不可遏:“你管我們的閑事。”
說完,蘇玉又瞪一眼那些仆婦:“抬走!”
仆婦們聽到蘇玉的命令,再次抬起了箱子。
那些丫鬟們本攔不住,莫梓晴見狀急忙擋到那些仆婦前麵:“誰也不許我的嫁妝!”
蘇玉警告地瞪著莫梓晴:“莫氏,你今兒若是不出嫁妝,我便代涵文休了你!”
“我犯了何錯,你要休我。”莫梓晴倔強地看著蘇玉。
嫁國公府,自問一直謹守本分,孝敬公婆,睦和姑嫂,從未出錯,緣何休?
“不敬婆婆,無子,口舌,哪一條都夠休你了!”汙蔑之詞,蘇玉是張口就來。
“我怎麽不知道我要休妻!”就在蘇玉囂的時候,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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