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太後讓林菀羲陪自己一起去天祿寺上香祈福。
林菀羲昨晚被著喝了一大碗藥,加上一夜都睡得特別好,早起已經舒服許多,換了件素雅的衫,就和太後一起出了宮。
到了天祿寺時,提前收到消息的天祿寺,已經清了場。
新任天祿寺住持周安大師上前迎接,“見過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周安大師無需多禮。”太後道。
周安大師點頭,話落又看了眼裏麵的佛堂,“今日正巧,梅太妃一早也到了,已經在佛堂裏待了快兩個時辰了。”
聽聞梅太妃也來了,太後往裏看了眼。
遠遠的就看到梅太妃的一個背影,此刻跪在地上,雙手合十,閉著眼一臉虔誠的誦著經文。
“唉。”太後見此,歎了口氣。
林菀羲看著此景,心裏頭也不好。
佛堂裏頭。
梅太妃誦完經文後,看著麵前的佛像,麵悲傷的神,“希佛祖可以大發慈悲,早日讓微月回到我們的邊。”
“太妃娘娘,佛祖一定會聽到你的心願的。”海嬤嬤上前去扶梅太妃。
梅太妃跪的久了一些,骨久違的疼痛又漸漸的傳來,“再這麽下去,哀家真怕玉琊會支撐不住,月遙還那麽小……”
“罷了,不說這等晦氣的話了,微月一定會回來的。”
梅太妃又是一聲歎息。
誰也沒想到,大喜之時,會出現這樣的事。
走到門口時,梅太妃才看見了太後和林菀羲。
梅太妃出一笑來,上前打招呼,“太後,皇後。”
“太妃,好事多磨,相信一切都會有轉機的。”太後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梅太妃,畢竟這事兒真的匪夷所思。
梅太妃點點頭,“剛才占用了佛堂許久,你們先進去吧。”
說完,還故作輕鬆的和太後說了句悄悄話,“這裏的送子觀音,也靈的。”
梅太妃走後,太後和林菀羲一起進了佛堂。
禮佛時,兩人都很安靜。
許久後,太後對林菀羲說,“皇後,咱們去拜一拜送子觀音。”
“……”
林菀羲顯然無言以對。
不多時,自己已經被太後拉到了送子觀音的麵前跪下。
見到麵前的送子觀音,林菀羲心裏犯嘀咕。
再怎麽樣,送子觀音也不會憑空送你一個孩子啊。
最後,林菀羲對著送子觀音,隻能祈禱著——
“希皇上一直平安康健吧。”
在天祿寺待了一上午,林菀羲和太後去了齋堂,吃著天祿寺的齋飯。
午後,天祿寺逐漸放外麵的百姓進來禮佛上香。
韓天啟和韓姮悅亦是在其中。
韓姮悅經過昨天當眾丟醜一事,心裏頭一直憤憤不平。
韓天啟回去後,也找來了南疆隨行的大夫,檢查過後,篤定韓姮悅的沒有一點的問題。
韓姮悅也指出了其中一個疑問,“既然說我是癲癇,可我一開始明明都吐了,癲癇怎麽會吐!”
韓天啟對此事,不敢細想。
或許,是皇上故意為之。
但是,他又用的是什麽辦法呢?
韓天啟到最後也沒有想明白,試圖找到突破口,也束手無策。
今早,便和韓姮悅一起,沒有驚任何人,四走走,走到半路的時候,發現今日街邊的衛軍尤其的多。
仔細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太後來天祿寺禮佛了。
韓天啟想,或許從太後上著手,是個好機會。
否則,這一趟真的是白來了。
“這種地方有什麽好來的,南疆又不是沒有!”韓姮悅對禮佛燒香之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韓天啟不高興的看一眼,“在外收斂收斂你的脾氣,這裏不比南疆,沒人會捧著你。”
“哼!”
“一會兒如果見到太後,你可不能擺出這副樣子。胤北朝民風沒有南疆大膽,太後大約更喜歡溫嫻靜,知書達理的子。”韓天啟道。
韓姮悅嗤笑一聲,“溫嫻靜?你是說昨天那位皇後嗎?看起來就是悶葫蘆一個,我要是男人,我絕對不會喜歡!”
“這事兒,你說了可不算,反正按我說的去做。”
“知道了。”韓姮悅悶悶的應下。
兩人進了天祿寺,周圍都是上香的百姓,看了一圈,最後發現後山的方向,都守著衛軍,一般人不讓靠近。
“太後他們一定在後山了,想辦法去看看。”韓天啟說。
“直接翻過去就是了。”
韓姮悅指著斜對麵一個屋頂。
和韓天啟都是高手,要避過這些衛軍,不難。
韓天啟覺得可行。
兩人走到一個角落,趁著四下無人,用輕功飛速的進了後山。
然而剛落地,麵前就‘唰唰唰’出現四五個衛軍,神嚴肅的盯著他們。
衛軍副領顧越今天是隨行一起來的,這會兒看見兩個鬼祟之人翻牆過來,正要拔刀時,忽然發現這兩人有點眼。
“南疆王?姮悅郡主?”昨晚還在宴會見過。
韓天啟見這人認識他們,那再好不過了。
“本王在南疆時,對天祿寺就聞名已久,加上妹妹姮悅素來靜心禮佛,所以今日特意和姮悅前來,想要一睹天祿寺的風采。”韓天啟編了一套措辭出來。
韓姮悅也很是配合的微笑。
“既是如此,佛堂在前麵,這裏是後山齋堂,禮佛上香請去前麵。”顧越給他們指了個路。
韓天啟聽聞,故作會意,“原來如此!不過,這位小哥不是宮裏的衛軍頭領嗎?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太後娘娘與皇後娘娘今日在此地禮佛,此刻正在齋堂用膳。”顧越說道。
“竟是這般巧合?不知本王和姮悅,能否去拜見一下太後和皇後娘娘?”韓天啟提出請求。
顧越有些猶豫。
然而,這時太後邊的孫嬤嬤走了出來,“顧副領,何事如此吵鬧,打擾了太後娘娘和皇後娘娘用膳。”
“孫嬤嬤,南疆王和姮悅郡主,想拜見一下太後娘娘。”顧越說道。
說起韓天啟還好,提到這姮悅郡主,孫嬤嬤的臉就微微垮了下來。
昨天回去後,太後娘娘還數落了一通這個姮悅郡主。
說得了疾還敢打了宮的念頭,害人不淺。
要不是看在是南疆郡主的麵子上,真是不得當場給踢出宴場去。
這會兒……
“老奴去稟報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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