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料峭,皇宮里卻花團錦簇,百花開得極為艷麗。
因著太后千秋節的到來,即使今年的春天比往年嚴寒,宮人們也使出各種法子讓百花盛開,免得敗了太后娘娘的壽誕,怪罪下來,誰也承不起。
一早,京城的達顯貴們就陸續進宮來給太后賀壽。
貴婦貴們匯聚到慈寧宮朝拜太后,隨即前往保和殿參加壽宴。
“慶禾長公主跑那麼快干什麼?”
慈寧宮門口,一群貴婦瞧見一個大紅宮裝的子風風火火地跑出去,忍不住嘀嘀咕咕了起來。
“還能做什麼,當然是去追宣武侯世子了。”
“慶禾長公主可真是癡啊,宣武侯世子都娶妻了還不放棄。”
“噗,你們說溫氏嗎?誰不知道宣武侯世子不喜歡啊?”
“就是,要不是堂妹宮為陛下的嫻人,得到一個克父克母的孤嫁給宣武侯世子?”
“溫家也是不厚道,把宣武侯世子喜歡的溫嫻送進宮,還抓著跟上家的婚約不放,是把溫欣給塞過去。”
“不然呢?溫首輔現在雖然還是首輔,但先帝在時,他可是廢太子一派的,據說當年陛下會被送往邊關苦寒之地,他也有份,誰知道什麼時候就被陛下給料理了?”
“相比起來,宣武侯可是在陛下京的時候,立刻擁立的,如今頗得陛下重用,溫家能不著不放嗎?”
“聽說啊,宣武侯夫人特別不喜歡溫氏這個兒媳,反而奉承著慶禾長公主呢。”
“要我也不喜歡這種掃把星!”
“你們記得嗎?先帝在時,溫氏差點被賜婚給了陛下,只是當時陛下拒絕了……”
“呵呵,這種人怎麼還有臉活著?要是識相,就趕自請下堂,免得拖累了宣武侯世子這等青年才俊。”
“就是,宣武侯世子那般優秀,跟慶禾長公主才是郎才貌,天作之合。”
這群貴婦們看似隨意聊八卦,然而,話語間的惡意都快溢出來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那位宣武侯世子夫人溫氏是掘了們的祖墳,才要被們如此挖苦針對。
“各位夫人如此關心我,我真的是寵若驚啊。”
糯無害的聲音突兀地那些貴婦中,讓們臉猛地一僵。
眾人一轉頭,正正地對上了們八卦對象的目。
一襲藕宮裝,娉婷地站在玉蘭樹下,白如雪,清麗俗,一雙含目水波盈盈,嫵天,似仙似妖。
氣質孱弱怯,卻不減半分風華,反而讓有病人的態,令人忍不住心生憐惜。
那些貴婦們雖說不把溫欣放在眼里,但背后說壞話被抓到,也是尷尬的。
偏偏這溫氏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好的怯懦無用呢?
此時不是應該愧到躲去一旁默默抹眼淚嗎?
怎麼還敢跑出來跟們對峙的?
不要臉的嗎?
溫欣卷翹的睫羽輕,整個人弱柳扶風,如一尊易碎的瓷娃娃。
兩相對比,顯得那群貴婦越發可惡,竟然欺負弱小!
溫欣眼淚落,弱可憐地說:“夫人們說的對,我配不上世子,是該自請下堂的,我這就回去見太后娘娘,將夫人們的話回稟給太后,并自覺給慶禾長公主讓位。”
那群貴婦們瞬間臉都綠了。
這事要是鬧到太后那邊去,倒霉的絕對是們。
無論慶禾長公主有什麼心思,但追著一個已婚的男人實在是不統,傳出去,宇文皇族可丟不起這個臉。
事如果傳到陛下那去,慶禾長公主一個反口,那們就了詆毀造謠皇族的罪人了!
以陛下那殘暴的子,不們,們背后的家族都得遭罪。
眼見哭得梨花帶雨的溫欣扶著婢的手就要轉往慈寧宮走,那些貴婦們急了。
“世子夫人請等等。”
溫欣含淚地看著們,仿佛在說:我都有自知之明要去自請下堂給慶禾長公主騰位,你們還想怎麼樣?要我死嗎?
貴婦們驚恐:“……”
我們沒有,你不要隨便加戲啊!
艸,怎麼沒人說這個溫氏這麼難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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