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修羅突然發出一陣狂笑，然而他的笑聲給人的覺卻是如同萬年玄冰一般冰冷。

張邯同樣十分冰冷地說道：“你笑完了嗎？”

“當你踏上這條道路的時候，你就應該有這種覺悟了。如果你一開始隻是單純的以為，修羅之道隻是會折磨你的，那你就大錯特錯了。記住，你的命運已經和修羅之道接軌，以後你還會承更多的痛苦。”

聽了修羅的話，張邯十分憤滿地怒吼道：“因為我踏上這條充滿苦難與折磨的道路，而牽連到我邊所珍視的人，這算什麽狗屁修羅之道。”

“我以前應該跟你說過了，沒有誰可以牽連他人，甚至於改變他人的命運。這一切不過是定數，也是你和之間的宿命。要怪就怪你們太弱小了，無法掙命運枷鎖的束縛。”修羅停頓了一下，見張邯似乎是在思考他的話。

又接著道：“當初你如果不救下，你們之間便什麽都不會發生，也會在那時候就死去。而你卻選擇了救下，那你們的命運從那時候起，便開始有了聯係。而，也因為你的緣故，多活了五年。但最終，的結局還是不會改變的。”

聽了修羅的話，張邯意識到，這一切似乎真的逃不過一個回。他當初救下了，但卻改變不了的命運。而最終還是將命還給了他，這就是他們之間的宿命。

唯一不同的是，心中多了份牽絆，在死前的那一刻，至心中的是不一樣的。能救下他，對來說，這或許就是幸福吧。

自嘲的笑了笑，張邯神顯得十分落寞，失落的道：“說到底，還是我太弱了，如果我能夠再強點，蕓兒就……”

話說到這，張邯突然雙手抱頭，跪倒在地撕心裂肺的痛哭著，不斷用頭錘擊著紅的地麵。

修羅沒有去打擾張邯，就讓他自己一個人跪在那哭。在某些時候，哭確實是最好的發泄方法，沒有之一。

無論一個人心中的傷痛有多麽強烈，當發泄過後，都會有所淡化。雖然不一定能完全的忘記那份痛，但人隻要還活著，就沒有過不去的坎。

而且，那些心中最難忘懷的痛，往往都包含著曾經最好的回憶，又何必強迫自己忘掉呢？

不知哭了多久，張邯的緒才漸漸穩定下來，抬頭仰著上方紅的迷霧，目仿佛要穿迷霧，尋求藏在迷霧之後的真相。

“哭完了嗎？”修羅平淡的聲音響起，與之前有所不同的是，他的聲音似乎不再顯得那麽冰冷，約間有了一波。

張邯緩緩地點了下頭，說道：“哭完了，謝謝你，修羅。”

“你剛才不是還在責備我嗎？怎麽突然間轉變的這麽快。”

“因為我想通了，也看了。剛才隻不過是我還不願意接這個現實罷了。”

張邯此刻的心似乎是真的平靜了下來，但從其眼神深卻依舊能看出一淡淡地悲傷。

就連他自己都以為他已經看了，也許，他隻是將自己的心封存了，就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到。就像第一次見到時，他的心在不經意間便落在了那裏一樣。

“看來你已經邁過這道難關了，你現在的修為大致相當於修真的心期，這次的經曆也勉強算是你心期的考驗吧。”

張邯苦笑道：“隻是這考驗也太殘忍了。”

“殘忍不過是相對而言，據每個人的況不同，所麵臨的考驗也大不相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有一雙無形的手在擺布著，而這雙無形的手便是法則。”

看著張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修羅又接著道：“不用想了，你現在還沒到那個層次，等你接到法則之後便什麽都明白了。”

說罷，隻見張邯周的空間出現一陣波，接著，其影開始慢慢地淡化。

“既然你的心中已經不再迷茫，也該離開這了。這次要不是因為你突然的失控，我也不會這麽早從沉睡中醒來。記住，前方的道路遠比你想象的還要艱辛，你可得做好心理準備。”

隨著修羅的話音落下，張邯的影也完全的從這片奇異空間中消失不見。

……

山穀中，因為之前激烈的打鬥，此時已是滿目蒼夷。那些坐落在山穀中的木屋也幾乎都被毀的差不多了，放眼去，一片破敗的景象。

張邯倒地的突然了一下，接著，其雙眼緩緩地睜開，坐立起來。

看著前方的天祿，張邯平淡的問道：“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差不多就一刻鍾的時間。你昏迷的時候流了很多淚，你沒事吧？”天祿的眼中滿是擔憂之。

張邯沒想到才過去一刻鍾，在他的印象中，他分明在那片奇異的空間中呆了很久時間，看來修羅的那片奇異空間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中是不一樣的。

此時，天祿的傷勢已經基本穩定下來了，斷裂的肋骨也已經歸位，暫時用靈力先固定住，讓肋骨的斷裂口自己緩慢地愈合著。以它神的質，估計也不用太多天便可痊愈。

“我沒事。之前對不住了，還好你沒被我傷到。”張邯話語中滿是歉意。

接著，張邯便站了起來，轉過向沐蕓的軀走去。天祿也艱難地站起，跟了上去。

張邯走得很慢，這段路他用了很長時間才走完，似乎依舊不願意麵對這一切。天祿安靜的在後麵跟著，也不催促張邯。他們就這麽慢慢地走著，半句話都沒說。

當張邯來到沐蕓邊時，原本已經平複下來的緒，又波了起來。淚水不控製的從眼角落，但這一次，他沒有再痛哭出聲了。

緩緩地蹲下子，手輕地著沐蕓那蒼白的臉頰。原本刺沐蕓的那桿燦金長槍，已經重新化為靈力消散在天地間。

張邯眼中滿是回憶之，低下頭，溫地在沐蕓額頭正中親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