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該不會是認真的吧。”張邯故意表現出十分害怕的樣子。
徐掌櫃見張邯這副模樣,也裝不下去了,笑道:“你現在是城中百姓的大恩人,我可不敢打你,怕引起眾怒。”
“你可別提這個了,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勁才來到你這,那些人太熱了。”張邯一想到剛才經曆的一切,就不栗了一下。
“哈哈,看你小子的樣子,又長結實了不。五年前,你殺了李家爺走後,李家家主追出城外。那時候城外鬧出的靜可是大的驚人,我還以為你死在了李家家主的手中呢。想不到,沒過多久,你又回來把整個李家都給燒個。”
“我這不好好的在這嗎?”張邯能到徐掌櫃對他的關心,就像長輩對晚輩一般。
正在這時,店裏的夥計從廚房端出香噴噴的菜肴。這些菜肴是徐掌櫃在聽說張邯回到南城的時候,立馬便吩咐廚房準備的。
徐掌櫃拍了拍張邯的肩膀,笑道:“來吧,咱們一邊喝酒,一邊敘舊。”
說完,徐掌櫃便轉從櫃臺上拿了一壇酒,招呼著張邯一起坐下喝酒。
徐掌櫃向天祿打了個招呼,點頭示意之後,便向夥計道:“去門口立個牌子,寫上今天不開店。”
“好的,徐掌櫃。”夥計答應一聲,便去辦徐掌櫃代的事。
就坐下來後,徐掌櫃先將張邯和他的碗中都倒滿酒,接著問道:“這次怎麽不見上回那位姑娘和你一起來?”
“走了,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聽到徐掌櫃提起沐蕓,張邯的神頓時變得有些落寞。
徐掌櫃見張邯這副模樣,便猜到張邯所說的‘走了’是什麽意思,歎了口氣,道:“咱們不提這事,來,喝酒。”
“嗯。”張邯端起盛酒的碗和徐掌櫃對後,一飲而盡。
天祿似乎是不喜歡喝酒,在一旁埋頭吃桌上的味佳肴,也不摻合張邯和徐掌櫃的敘舊中。畢竟它和徐掌櫃也僅有五年前的一麵之緣,並沒有多麽深的。
張邯看著徐掌櫃的兩鬢已經有些發白,眼角也有了許紋路,不在心中歎歲月當真是不饒人。
這就是為什麽絕大部分人都想要修真的緣故,普通人的壽命不過短短數十載,而修士的壽命則會因為修為的提升而增長著。
就比如金丹期的修士,如果不是意外死亡的話,一般都能活到兩百歲左右。
張邯端起酒壇子,先將徐掌櫃的碗倒滿酒,又給自己的滿上。輕歎一聲,緩緩地說道:“老徐,我這次來是要和你道別的。”
徐掌櫃眉一挑,詫異道:“這回怎麽特意來跟我打個招呼了,之前你可是都沒和我吱個聲,就消失了好幾年才又出現。”
“因為這次我要去一個很遠的地方,而且我也不知道下次再回到這的時候,會是多年之後了。”
聽到張邯這麽說,徐掌櫃也不有些不舍的道:“我知道張獵戶你和我們這些普通人不一樣,你心中有鴻鵠之誌,這小小的南城確實困不住你。”
說到這,徐掌櫃端起盛滿酒的碗,手臂前,又接著道:“我雖然不懂你們修真者的世界,但我也聽說過修真路上,布滿了危機,十分殘酷。我就是一個小酒館的掌櫃,給不了你什麽幫助,隻能祝願你,有朝一日能修正果。”
張邯聽著徐掌櫃這真流的話,也很是,不笑道:“老徐,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麻了。”
說完,張邯角含著一微笑,端起大碗,與徐掌櫃對了下,仰頭一飲而盡。
徐掌櫃又將碗中都滿上酒,歎道:“想不到我老徐能和一位修士有,這可是我這輩子最自豪的事。”
“能與你結識,我也很高興。”
說完,張邯便將之前從城中百姓那收到的謝禮,從芥子戒中都取了出來,置於一張空桌上。
“老徐,這些是我進城後,一路上收到的謝禮。這些東西對我都沒什麽作用,就留給你吧。”
徐掌櫃推卻道:“這是大家對你的心意,我怎麽好意思收下呢。”
“我你收下,你就收下,要不然我一把火將你這酒館燒了。”張邯板著一張臉,故作威脅道。
徐掌櫃推不過張邯,隻好答應將這些謝禮都收下。
張邯突然問道:“老徐,你知道哪能弄到騰龍帝國的地圖嗎?”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不過你可以去城南呂家打聽一下,或許能有結果。”
城南呂家是南城的第二大勢力,不過現在應該是第一大勢力了,因為原第一大勢力的李家被張邯和天祿廢掉了。
呂家是南城中的商賈之家,原先李家還在的時候,總是喜歡找呂家麻煩,索取呂家的錢財。無奈之下,呂家隻能定期保護費,以此換得在南城中安穩紮。
好在呂家是以經商為主,與李家這南城霸主的利益並不衝突,所以李家倒也沒有過於打呂家。
五年前,李家覆滅之後,南城中最大的益者就是呂家了。沒了李家的威脅,這五年來,呂家倒是十分迅猛的發展著。
不過呂家對待城中的百姓確實真不錯,並沒有像李家那樣欺百姓。反而經常援助城中那些生活困難的百姓,獲得城百姓的一致好評。
張邯在腦海中搜索著呂家的信息,若有所思的道:“呂家嗎?那一會兒我去拜訪一下呂家,最好他們那就有整個騰龍帝國的地圖。”
之前李家還在的時候,呂家的表現都十分低調,甚至不敢發展勢力,隻是默默無聞的經商做生意。所以張邯對於呂家並沒多了解,隻是知道南城中有這麽一個呂家的存在。
張邯又和徐掌櫃聊了些別的,鄭重告別之後,便和天祿一起往城南呂家走去。
不過這次張邯學乖了,沒有大搖大擺的走在街道上。而是戴了頂鬥笠,專挑小道走。
雖然他對城中的百姓並不反,也沒有瞧不起他們的意思,但那些百姓的熱著實是讓張邯有些承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