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只是從『他人』記憶中看到的殘留畫面都能惹來對方關注,若非雲景第一時間將記憶抹除,若是惹來對方真正隔空關注後果無法想像。
如今聽柳顧傾說曾經所的文明已經毀滅了,恐怕就是那位恐怖的存在所為吧,而人族文明很可能就是下一個,不,而今已然是在毀滅的過程中了,降臨世間各為禍的異域怪就是那位主導的!
深吸口氣,雲景千頭萬緒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想了想又回歸之前的話題問:「剛才柳姑娘說的『目前』還是人族?」
「現在我是正常人類,以後也不打算重新為自己了,因為沒有意義,這些話我之前說過,雲公子一再糾結於此,是因為你遇到的那個福安吧,我不是他,已然絕,知道做什麼都沒有意義,曾經的文明已然徹底消失,何不以人族的份驗一段短暫的人生呢,或許這更有意義吧,至於復仇,反抗,呵,當初整個文明都毀了,僅僅剩下一個我又能做什麼?」柳顧傾近乎麻木道。
如今人族面對的威脅,和導致『柳顧傾』曾經文明毀滅的那位存在應該是同一個了,雲景不問:「祂為什麼要這樣做?居然要將一個個文明徹底毀滅?」厴
「不知道,或許是無聊找樂子,或許是在消滅威脅,亦或者是在找什麼,誰知道呢」,柳顧傾搖搖頭道。
看來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雲景轉而道:「柳姑娘,能說說關於曾經你們那個已經毀滅的文明嗎?並非是想提起你的傷心事,而是我想儘可能的了解更多,我們人族如今正在遭遇苦難,有著文明滅絕危機,不到最後關頭都不能放棄」
「雲公子不必如此,我如今也是人類,沒什麼不能說的」,柳顧傾笑了笑道,旋即組織了下語言繼續道:「人族文明自稱為人,那麼雲公子姑且將我曾經所在的文明生靈稱之為『神』吧」
「神族?」雲景眉一挑。
點點頭,柳顧傾道:「雲公子姑且這麼認為吧,當初的神族,是一個等級森嚴的文明,脈為尊,有著神族脈的生靈天然高其他生靈一等,和人族一樣,九以上的生靈都不過是最底層的弱小存在,不同之在於,人族弱小的存在還能通過修鍊一步步擺命運,而神族文明,沒有神靈脈永遠都只能是最底層」
「在神族文明等級系中,最底層為神民,擁有稀薄神靈脈的存在,就如同你們人族擁有修鍊天賦一樣,可以掌控超凡手段,但卻和人族修鍊不同,神族實力的提升是以信仰為主,信仰高高在上的神靈,散播神靈的榮,從而得到神靈賜予力量」
「神族文明並不混,因為每一個高高在上的神靈都是獨一無二的,分別掌控某種權柄,底層可以信仰多個不同的神靈,底層是信徒,以自信仰給神靈穩固神位和力量以及權柄,哪怕擁有神靈脈之人,給神靈散播信仰從而得到的力量賜予,作為被信仰的神靈也能隨時收回,直白點說就是,神靈永遠高高在上,能隨意收回自己賜予的一切,神靈雖然是獨一無二的,但生命也有盡頭,當掌控某種權柄的神靈隕落後,才會誕生新的神靈」厴
「那是神靈掌控一切的文明,就如同人族王朝,神王高高在上主宰一切,下位神靈宛如臣子各司其職」
「所謂的神靈,不過是掌控的權柄不一樣罷了,亦有強弱之別,有的神靈單論戰力還不如平民,而有的神靈卻如同人族武道強者般擁有毀天滅地的力量,神王無疑是最強的,相當於人族武道逍遙境存在,當然,亦有一些神靈的力量不弱於此」
「儘管是神靈主宰一切的文明,但如同有白天就有黑夜一樣,神靈於明陣營的話,自然不了偽神邪神主導的黑暗陣營,還有神者弒神者,妄圖竊取神靈權柄,黑暗陣營亦有自己的教義信仰,但卻是邪惡的」
「當初死在雲公子手中的福安,他就是邪惡陣營的一位邪神,以蠱愚弄的方式獲得信仰從而提升自己,不用猜都知道,他定是想在此間建立信仰重登邪神之位,只是被雲公子阻止除掉了而已,神也是會死的,沒什麼永恆不朽」
「關於神族的一切種種,如今都沒有意義了,畢竟文明已經崩塌毀滅殆盡,神王也好,神靈也罷,都已經是過往雲煙」
「底層神族宛如人族平民百姓,神靈脈的神民可以通過信仰方式獲得生靈力量乃至超凡手段,但卻是無浮萍隨時會被收回,最強的神靈永遠人族武道逍遙境的破壞了,弱小的神靈脆弱不堪,但即使再弱小的神靈,因為掌控獨一無二的權柄,在文明中能做到其他人任何人都做不到的事」
「比如曾經的我,就是神族文明中的『貌神』,我沒有破壞的手段,但卻能賜予信徒亦或者其他神靈貌,世人皆,所以曾經我的信徒格外多呢,神位也無比穩固」厴
「或許雲公子在疑,為何我的容貌會如此特別,因為我曾經是貌神,神影響,哪怕我如今是人,自然也是完的,沒有任何瑕疵」
「實不相瞞雲公子,哪怕如今我是人而不是曾經的貌神,但任何傾慕我容的人,他們心繫與我,實際上都相當於曾經神族文明信徒的信仰,如今的我,隨時都能利用無數人貢獻在我上的這些『信仰』重新凝聚神為貌神,但還是那句話,有什麼意義呢,神族文明已經毀滅,我真那樣做的話,連人都沒得當,不再是人後,只會遭到人族毀滅罷了……」
聽說了這麼多,雲景沉道:「柳姑娘原本可以將這一切都一直瞞下去的,以你的容貌,只要自不這些,想來沒有任何人能奈何你,為何今天會給我說這些?」
「因為你是迄今為止第一個不我容貌影響的人,之前還到影響的,但很快就擺了,所以難得有個傾訴的人,說說也無妨」,柳顧傾如是道。
微微詫異,雲景道:「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點點頭道。
搖搖頭,雲景道:「我不信!」厴
「那雲公子你覺得是因為什麼?」柳顧傾笑道。
目閃爍,雲景說:「柳姑娘……不,應該說是貌神,你想復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