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疑問,阿芒德三個字給予了克里極大的震撼,他儘管極力掩飾,也無法抹掉神裡面那貪婪與羨慕,其眼珠子一下就轉了起來,試探的道:
“你說的鈴鐺與酒杯號我們也探查過,是僅有的三艘大型海盜船之一…….聽說爲大型海盜船的船員,就有額外的好?“
方森巖很爽快的道:
“不錯,會得到一個支線任務,指向的盡頭是那三艘傳奇海盜船。“
克里貪婪的嚥下一口唾沫:
“那你的意思就是要帶我去鈴鐺與酒杯號?“
方森巖點頭道:
“不錯,此時整個土圖加港已是暗流涌,港口的警衛就算是有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強行要求登船,否則極易給貪婪的海盜們以暴的口實,所以你呆在上面大可以安然無憂,等到搜查結束便可以順利逃掉了。”
克里忽然疑的道:
“海盜的疑心素來都很重,你又是剛剛加,他們怎麼可能讓你帶一個陌生人上船的?“
方森巖淡淡的道:
“所以你必須和我有非常親的關係…….收起你那該死的猥瑣眼,我對男人的屁或者**沒有任何興趣,你可以是我的親戚,也可以是我曾經的救命恩人------得讓那些該死的海盜認爲你是我生命中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才行。“
克里鬆了一口氣滿意的道:
“我覺得你的意見非常好,不過還不夠,如果將這兩個提議疊加在一起的話那就相當完了,表哥的份再加上救命恩人會非常富有說服力的。親的巖,你開始可將我敲詐得夠狠的,就這麼說定了。“
兩人一面說,一面方森巖就攙扶著克里向著港口外的碼頭附近走了過去,將這傢伙藏在了海邊的樹林當中,然後打出信號讓港口中的鈴鐺與酒杯號派遣小船來接自己。(在那個時代,港口當中通常很難進行水下清淤,所以通常大型的海盜船因爲吃水很深的緣故,所以都無法完全近岸邊,有的使用得比較久的港口因爲淤積嚴重,距離岸邊百米都是常事,所以要上岸就需要舢板/小船來進行過渡)
很快的方森巖就站到了正呆在船長室當中的阿芒德面前,這傢伙正揹著手在觀看一張發黃的海圖,略顯瘦削的軀得筆直,令人無由的聯想到了槍口上的刺刀。
“有什麼事?“
阿芒德鷹隼一般的目在方森巖上一掠,然後重新回到了地圖上。
方森巖不卑不的道:
“很激大人對我的賞識,但我現在卻不能不辜負這種厚了。我即將會惹到一些相當棘手的麻煩,爲了不連累鈴鐺與酒杯號上的所有人,所以我不得不在這裡向大人辭行。“
阿芒德依然背對方森巖,但他看著地圖的瞳孔微微收:
“你現在已經是我的船員了,所以你首要做的事應當是向我說明一切,而不是嘗試一個人去面對!”
方森巖眼中閃過了一不爲人察的狡黠,然後才沉聲道:
“幾個小時之前土圖加港城堡的那一次炸,大人應該有聽說吧?”
阿芒德負在背後的手掌陡的一,立即鬆開,語氣卻是淡淡的道:
“這件事似乎就沒有人不知道。”
方森巖很認真的道:
“我那倒黴的表兄克里就捲到了這一起糟糕的事件當中-------非常不幸的是,他似乎還是這一項計劃的直接參與者之一。當我在港口西面的山坡上發現他的時候,一個港口警衛已經即將砍掉他的腦袋,所以我出手幹掉了那名港口警衛救了他的命------就像是兩年前在東南亞馬尼拉的時候他對我做過的一樣。”
阿芒德貌似沉了一會兒,然後才很是鄭重的道:
“那你離開鈴鐺與酒杯號以後有什麼打算?”
方森巖臉略帶了些迷惘的搖了搖頭道:
“目前還不知道,先嚐試躲藏起來吧,然後再找艘船出海。”
“糊塗!愚蠢!”阿芒德忽然提高了語氣迴轉來道:“你知道土圖加港這個島嶼有多大嗎?它還不到戴克郡的三分之一,就算是一個小孩子從東端走到西端也要不了兩天的功夫!”
“而福克家族已經在這裡盤踞了整整一百年,你和你的兄弟能藏多久?兩天,三天?到時候就算你們矢口否認,可一樣會牽連到我們的頭上,請不要忘記刀疤亨利是在幾十個人的眼睛下將你帶走的!來自東方的巖!”
方森巖臉上出了幾分猶豫之,卻是言又止。阿芒德用一種恨鐵不鋼的語氣道:
“連累?嘿!你不腦子去做事的時候,那才連累人,我再告訴你一次,既然你已經爲了鈴鐺與酒杯號的船員,那麼無論是做事還是思考,都要以此爲出發點!你的兄弟在哪裡?快些人把他接到船上來。“
“大人!“方森巖用一種充滿了激與愧疚的語氣忍不住喊了出來。
阿芒德嘆了口氣,疲憊的揮揮手:
“去吧,福克家族此時正於焦頭爛額的當口,還沒有這個膽子來鈴鐺與酒杯號上面來撒野。“
方森巖點點頭,躬行禮,然後退了出去。而阿芒德的眼裡卻驟然出了兩道興的芒,方森巖的這個消息對他來說,當真是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驚喜!對於此時日落西山的土圖加港而言,這批敢於悍然襲擊的匪徒是必而殺之後快的對象,但對於阿芒德這些保有巨大野心的海盜船長而言,這批匪徒卻是不可多得的寶貴財富!
就算這幫傢伙已經打草驚蛇,實力看起來也相當普通,但是從已經功襲擊過福克家族的他們上,就可以直觀的瞭解到目前福克家族的現狀的各種報,對這個富庶而虛弱的家族作出最爲直觀的評估!可以說是千金難得!
從更深層次角度上來說,阿芒德儘管也很有名氣,但也只稱得上是大型海盜船的船長,距離那三艘傳奇海盜船的船長還是有所差距。福克家族的虛弱雖然是有目共睹,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家海盜是絕不可能啃得下來的。
如果洗劫土圖加港的大事發生,那麼必然是好幾家海盜得聯盟起來齊心合力,在通常的況下,阿芒德也只能在聯盟當中於一個弱勢/從屬的地位,不過他手上若是握有“首次襲擊土圖加城堡活下來的傢伙“這個巨大的籌碼,自然就能夠由從屬者的份躋於主導者之列。
方森巖正是看中/看準了這一點,才以退爲進的做出義氣深重的姿態,讓阿芒德主下令留人!這樣就比去懇求他的效果要好過十倍百倍。
而當方森巖準備登上水手舢板去接人的時候,刀疤亨利已經急匆匆率著三名海盜全副武裝的趕了過來,說是船長吩咐怕他們遇到什麼麻煩所以過來護送,方森巖表面上相當激,心中卻是在冷笑阿芒德還是不夠淡定,唯恐煮的鴨子飛跑了,做得如此的熱切。
在岸邊蔽的克里自然等得也是度日如年,直若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因此當他看到方森巖帶著四名看起來就窮兇極惡很有殺傷力安全的海盜劃船而來的時候,當真是幾乎眼淚都要激得流了出來。
等他安全登上鈴鐺與酒杯號的時候,心中頓時鬆懈了下來,立即就發覺開始的傷痛得厲害,忍不住出聲-----克里的力屬本來就偏低導致恢復力不強,加上上被刺那一下傷勢不輕,又在地上連滾帶爬的竭力逃走失過多,自然是輕傷也拖重傷了。請海盜船上兼職船醫的夏爾過來看了看,便重新簡單的包紮了一下,拿烈酒洗了洗傷口就讓他臥牀休息了。
(PS:順帶吐槽一下中古世紀歐洲衛生的水平,那時候通常醫生都是兼職的。因此若是各位不幸穿越到中世紀的話,遇到修道士5級/醫生一級,或者牧師3級/醫生2級的兼職傢伙都不要驚奇。他們治療方法也很簡單:凡是覺得神方面不適的,包括不限於頭疼/頭暈等,治療手段是爲割開你手臂的靜脈管放,凡是覺得消化系統不適的,治療手段爲催吐…….其餘不適則雙管齊下…….)
儘管阿芒德的心中不知道多想立即揪住克里的脖子,再給他兩耳咆哮著讓他將知道的所有東西說出來,但貿然的打擾一個病人在這個時代裡面確實是非常不禮貌的方式,當然最主要還是因爲阿芒德已經將克里視爲了囊中之的緣故-------所以克里得到了一段幸福的休息時間。當克里正在慶幸逃過大難的時候,方森巖推開艙門走了進來,冷冷的說道:
“我的承諾已經兌現了,你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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