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無歡看著這回憶,都快要笑死了!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快要被小暴君逗死了,會飛的天鵝和村會叨人的大鵝都分不清,還敢跑去抱人家!】
大笑著問係統,【係統統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麽嗎?】
係統猜測,【轉過去暴君的背脊,問他,世界上什麽最可怕?等他說沒什麽可怕,你就在他耳邊告訴他,傻瓜,最可怕的是天鵝哦?】
祝無歡被係統這猜測逗得再次笑起來。
沒錯!
就是這樣的!
他要不是個暴君,他要是個普普通通的夫君,現在肯定就這樣做了!
背對著的長夜:“……”
嗬,他還得謝他暴君的份,幫他逃過了尷尬的一劫咯?
聽著那人還在心裏不停地嘲笑,還在跟係統說,【明天咱們不是要出宮麽,你說,我回來的時候給他帶一隻天鵝怎麽樣?哈哈哈哈哈……】
他氣得死死咬了牙!
他努力繃著臉,不讓自己出憤的神來。
這個人!
太過分了!
他要是敢給他帶一隻天鵝回來氣他,他就敢讓膳房將天鵝燉了,盯著一個人全部吃完!
吃吐了都得給他吃!
祝無歡嘲笑完了暴君,繼續往下看。
有趣的記憶是很的。
因為小暴君並不是來大將軍府玩耍的,他是來學騎的,所以經常都在跟老將軍在學騎武藝。
祝皇後作為一個滴滴的小姑娘,自然不可能天天跑去校場看他們學這個。
所以,祝皇後的記憶裏跟小暴君有關的畫麵,就極了。
眨眼間,就看到了最後一次見小暴君的場景。
那是……
三個月後。
那天,祝老將軍帶回來的人不再是四歲的小暴君了,而是一個歲的娃娃,聽說他是三皇子。
祝皇後對這個新來的很好奇,就跑到校場旁邊的閣樓上坐著玩,低頭看老將軍教三皇子騎。
看得昏昏睡的時候,突然發現對麵陳大學士府的假山涼亭裏,有人影晃。
立刻瞪圓眼睛著那邊。
閣樓地勢高,距離那假山不遠,很輕易的就看清了那是小暴君和一個年輕麗的人。
想招手打招呼,可是,看到了小暴君臉上的淡淡掌印。
挨打了嗎?
誰打的呀?
默默將手收回來,著窗戶,好奇的看著他。
看到,小暴君站在涼亭裏,默默的著將軍府校場這邊。
扭頭去看,就看到老將軍正在抱著三皇子,穩妥的送三皇子上馬背。
看到,老將軍坐在三皇子後,握著三皇子的手,教三皇子箭。
看到,老將軍輕輕拍著三皇子的腦袋,誇讚三皇子聰明很乖很棒。
而再去看小暴君時,就看到了小暴君淚流滿麵的樣子。
然後,還聽到小暴君邊的人在低聲跟小暴君說什麽,雖然聽不清全部,但約聽到了一點點——
“……他對你三哥和對你,哪有什麽不同……”
“……他們喜歡的……是你的皇子份……”
“……他們喜歡的,從來就不是你這個人……”
人說完這些話,用無比怨恨的眼神看了一眼校場這邊,就拽著小暴君的手離開了。
小暴君一邊踉踉蹌蹌的被帶走,一邊回頭著校場。
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他無聲的張哭著,那張開的裏,有一個掉了牙的小黑。
祝皇後默默目送那兩人走遠,然後跑下閣樓,去找到了老將軍。
拉著老將軍的手跑到一旁,嘀嘀咕咕說小暴君站在假山涼亭裏哭的事。
老將軍側眸看了一眼隔壁府上的涼亭,那裏空無一人。
老將軍微微紅了眼眶。
“我和他,終究是師徒緣淺……”
“是我對不住他……”
……
祝無歡看完這最後一個跟小暴君有關的畫麵,忽然沉默了。
雖然不知道事經過到底是怎麽樣的,但是,猜也能猜到七分。
無非是皇太後這個狠毒的婦人從作梗,毀掉了老將軍和小暴君的師徒分。
小暴君臉上的掌印,還有那掉了的一顆牙,一定都是皇太後幹的。
小暴君在涼亭裏著昔日的師父時,那種哀傷和難過,這個局外人隻從這記憶裏看著都覺得難過。
皇太後是怎麽狠心這樣對他的呢?
那可是親兒子啊。
是個才四歲的孩子啊!
他就隻想要一個師父,想要一份快樂,就那麽難嗎?
祝無歡了自己有些酸的心髒,輕輕的轉過,看著暴君的背影。
問係統,【他現在睡著了吧?】
沒有輔助探測功能的係統,也全是靠猜,【呼吸沉穩,應該睡著了。】
祝無歡就放心了。
微微撐起子,手輕輕的了他腦袋。
【替你師父你。】
【四歲的你,一直等著的就是這樣一個頭吧?】
【唉,真憾沒穿越到你四歲的時候,沒能治愈你,溫暖你……】
背對著躺著的長夜閉著雙眼。
從的手指放在他頭上,他眼睫就微微著。
此刻聽到的心聲,他不驀地睜開了眼睛。
那雙眼依舊幽深暗沉,可是,卻有暖照了進去,好像在一丁點一丁點的融化裏麵的堅冰。
他一不的躺在那裏,任由後的人輕輕的安他。
那明明是當年四歲的他才需要的頭。
可是,竟然也讓如今二十三歲的他覺到了溫暖。
他心底酸脹的緒,像即將噴薄的火山,眼看著就要……
可就在這時,他聽到了祝無歡的下一句心聲——
【嘖嘖嘖,都是命運大神的錯,他老人家要是讓我穿越到二十年前為你母後,我一定會好好當你娘,好好疼你,往死裏寵你這個小可憐……】
“……”
長夜的緒,突然嘩啦一聲碎了一地!
被溫暖被治愈的緒,與惱怒了的緒一同糾纏,讓他眼神驟然變得兇狠!
該死的人!
朕拿你當媳婦兒,你居然想做朕的娘!
可恨!
不好好收拾一下你,你就無法無天了!
他快如閃電的手抓住了正在他腦袋的那隻小手,然後翻過,握著那隻手用力一拽,就將半撐著子在他側搗的人拽到了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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