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公子,唐眉今日也不過是和其他人一樣,哪裡又有幸拜恩師座下……”唐眉一雙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張鐵,沒有半分的,反而帶著三分好奇和探究,似乎是和張鐵認識到現在,才真正認識張鐵一樣。
對張鐵來說,到了這個時候,他也沒有必要再在唐眉面前掩蓋什麼,對唐眉的話,他也不否認,而只是擺了擺手,“前面那兩關可是你自己過的,至於第三關,我也就是順水推舟了,原本關叔找到我的時候,我還不知道怎麼能幫你,沒想到今日還巧了,只能說,這就是天意吧……”
“無論如何,今日若沒有公子,那就是另外一番結果了,公子今日所做,說是救了我一命也不爲過……”
“呵呵,你不用謝我……”張鐵對著唐眉眨了眨眼睛,一本正經的說道,“要謝也讓你師傅來謝,我一不小心就給他找了這麼一個天仙般漂亮的徒弟,這是他的福氣啊,只要你往他邊一站,看著你就是賞心悅目啊,絕對比他的那些臭烘烘的男徒弟強一萬倍,以後他的眼睛就有福了,剛纔你師傅找我去,就是要謝我來著,還說要給我一個天大的好……”
哪怕明知道張鐵是在開玩笑,但唐眉還是被張鐵的這番話弄得臉上泛起一層紅暈,迷人之極,關叔則在一旁看著張鐵傻笑。
張鐵打著哈哈的功夫,已經來到門前,掏出鑰匙打開了門鎖,推開了觀院的院門,“兩位若不嫌棄,那就到裡面坐坐吧……”
“那就叨擾了……”唐眉大方得很,張鐵一說就跟著張鐵走進了院子。
而關叔卻搖了搖頭,非常識趣的說道,“我就在外面等著小姐就好了……”
……
小院,暗香浮,院子裡的一顆桂花樹已經到了花期,在這樣的夜晚,嗅著花香,聽著海浪聲,這小小的觀院也別有一番意境。
“金公子平日就一個人住在這裡麼?”唐眉移步院,看了看院中的環境,聲音也溫了幾分。
“對啊,這裡就我一個人,我就是給人家看魚塘的……”
“看魚塘?”
“對啊,這白龍灣不就是虎陀山的魚塘麼,我這個管事,就是給你師傅看魚塘的,還是沒工錢的那種!”
張鐵的話讓唐眉臉上的嫣紅之濃了兩分,一時之間,更是人比花更,“那日同車時沒有發現,今日才知道公子說話如此有趣!”
“哈哈哈……”張鐵笑著,也沒有把唐眉帶到屋中,而是坦然的把唐眉帶到了院裡的桂花樹下的涼亭裡,在這裡,既可以嗅到花的香味,又可以看著遠白龍灣的夜景,張鐵扶著涼亭的木欄,指著遠那一片月下的海岸線,“這裡平日就我一個人,清淨得很,所以也沒有什麼東西好招待的,熱水也沒有一口,就只有用這一片海天一的夜景和這片花香來招待唐小姐了,希唐小姐莫要介意……”
“公子是明磊落之人,自然是行明磊落之事,唐眉又怎麼會介意呢?”唐眉看著張鐵,眼中似乎也有兩彩奪目的明月一樣。
面對著唐眉明亮的目,張鐵卻悄然把自己的視線從唐眉的臉上移開了,自嘲一笑,“唐小姐大概對我還不算了解,我可算不上什麼明磊落之人,我這個人,我自己評價的話,最多隻能說不壞而已,當然,在有些人眼中,在那些恨不得把我挫骨揚灰之人的眼中,我卻是世界上最壞的那種人……”
唐眉的目微微黯了一下,但臉上神還是不變,“公子這是自謙之詞嗎?”
“實話而已,我若是明磊落,墳頭上的草都有三尺高了,哪裡能活到今天……”張鐵在海風之中哈哈大笑。
唐眉沉默了一下,慢慢的點了點頭,然後嘆了一口氣,“公子現在的份和名字想必也不是真的吧……”
唐眉果然冰雪聰明,張鐵心中暗暗點了點頭,坦然承認,“不錯,我這次來虎陀山,的確不是我的本來面目……”
“公子的本來面目又是什麼呢?”
“知道這個對唐小姐你沒好,而且會很危險!”張鐵笑著搖了搖頭,“你還是把我當做那個在路上和你們偶遇的那個普通人就好了……”
“我明白了!”唐眉嫣然一笑,瞬間如百花齊放,“只是公子若不嫌棄的話,以後我就公子一聲金大哥,公子也不用稱呼我唐小姐或者唐姑娘了,就我小眉吧……”
小眉,這個稱呼太親切了一些,而且唐眉這個名字,張鐵心中總有一點那種在一顆珍珠上灑把土的那種怪怪的覺,但看著唐眉那希冀的目,張鐵也暗暗咬咬牙,自己總不能連個人都不如,不就是個名字嗎。
“好吧,那我以後就你小眉,你就我金大哥吧,我聽吳媽說你今年只是二十一歲,反正我的歲數絕對比你大,你一聲大哥,也不算佔你便宜……”
“金大哥會不會看不起我……”唐眉的聲音一下子低了下來。
“啊,爲什麼會問這樣的問題?”張鐵莫名其妙。
“今日和我一起來虎陀山參加選拔的那幾個人中,那兩個年輕一些的青年才俊,是虎陀鎮上的名醫,名氣很大,兩個人也各自出世家名門,金大哥是不是很奇怪,爲什麼才和我在虎陀鎮上分開了短短幾日,我的邊就一下子聚起了這麼多一心一意想要幫我的人?”
“這個……就算是緣分吧!”張鐵當時心中也有過這樣的疑問,不過他對這種事,一向沒有什麼探究的興趣,特別是和一個人有關的。
“那兩個人在我邊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有一次他們驚鴻一瞥,看到了我面紗背後的面目!”
“難怪,之人人皆有之嘛……”張鐵明白了,唐眉的氣質面貌,對男人的殺傷力,簡直是核彈級別的。
“但那次是我故意不小心製造機會讓他們看到的!”唐眉平靜的說道,就像在說其他人上發生的事一樣,一邊說著,雙眼還是平靜的看著張鐵的臉。
張鐵微微愣了一下,然後就看著唐眉沉默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張鐵開了口,“你爲什麼要和我說這些呢,你不說的話,我或許永遠也不可能知道!”
唐眉笑了一下,但這笑容,多卻帶了一份莫名的心酸意味,“我很小的時候,我父母就因爲一場意外走了,這些年,我都是和兩個哥哥與姑姑他們生活在一起,從我十四歲開始,在邊人看我的目之中,我就知道自己的容貌對男人來說意味著什麼,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戴起了面紗,等到我發現自己得了五絕脈之後,我的面紗在外人面前更是幾乎從來沒有取下來過,就連我家裡的兩個哥哥也很能看到我的面容了……”說到這裡,唐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想和金大哥你說這些,或許是忍不住,也或許是不想騙金大哥你,知道了這些,現在金大哥還看得起我嗎?”
張鐵終於明白了,他認真的看著唐眉,深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活下去是所有生的本能反應,作爲人當然也如此,我並不覺得你做的有什麼問題,你只是不想坐以待斃,只是想利用自己的優勢爲自己多爭取一點機會而已,又沒有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我又怎麼會看不起你呢!”
“真的?”唐眉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騙你是小狗!”張鐵一本正經。
唐眉再次一笑,直令羣芳失,讓張鐵剎那間呆了一下……
在觀院中呆了一會兒之後,唐眉也就非常有分寸的禮貌起告辭了,沒有在張鐵這裡多呆,而張鐵,也沒有挽留,畢竟天已經有些晚了,唐眉在這裡呆太久,也不方便,自己倒是不怕什麼,只是唐眉以後還要作爲扁衡的弟子在虎陀山上呆很長時間,這些該注意的細節,也不能馬虎了。
張鐵則把唐眉送到了觀院的門口,唐眉正要走出觀院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轉過頭,問了張鐵一個讓張鐵都沒想到的問題,“金大哥剛纔看到我在觀院外面等你的時候,是不是一下子想到了另外一個子?”
“啊!”張鐵目瞪口呆,完全想不明白唐眉怎麼會知道的,這個人的直覺和觀察力實在太恐怖了。
“金大哥不必回答,我已經知道了,那個姑娘在金大哥心中,一定比我還要漂亮……”看著張鐵的樣子,唐眉笑了笑,“金大哥留步吧,不用送了……”,一句話說完,就出了院門,關叔拿了一件服給披上,兩個人也就離開了觀院。
看著唐眉離開,張鐵半響才從兩個人消失的小徑上收回自己的目。
關好院門,返回院裡,張鐵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擡著頭,看著天上的明月,呆立半響,心中的那句話,讓張鐵有一種想要嘶聲力竭吼出來的慾,但最後卻只能沉默——你還好嗎?
不知道站了多久,張鐵返回到修煉室,掉自己的外,氣海虛空之中戰氣一,滾滾的熱浪就在他的流了起來,而他的的外面,那低溫的冰也在快速的凝聚著,在凝聚完之後,那冰既包裹住了張鐵。
眨眼的功夫,張鐵就把自己包裹在一團冰與火的律之中。
火是龍炎真火,而包裹著張鐵全的冰還在如飛速旋轉的齒一樣快速的流著,那冰之中的部分堅的堅的冰針與冰渣,就在這樣的流之中不斷的在快速刺激撞擊著張鐵的,鍛鍊著張鐵的防能力……
在氣海虛空徹底恢復之後,就算沒有扁衡,張鐵也可以自己製造條件不斷淬鍊自己的,前些日子扁衡給他治療還需要兩天一次,而現在,張鐵一天就能自己淬鍊自己的一次,這樣淬鍊的條件更苛刻,而效果,也更好,在這樣的淬鍊之中,張鐵不僅覺不到毫的痛苦,反而覺自己的在那種空靈的狀態之中越來越強,越來越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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