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沒病！我會出現在這里不是為了傷害任何人，而是要抓捕一個逃犯，我不是已經給你們看過我的證件了嗎？！”警局的問詢室里，克把桌子拍得哐哐響。

與他對坐的警察不為所，冷靜道：“你的護照的確是真實有效的，但我們還在你的隨品中發現了其他的偽造證件。”

“……”

聽到假證，克的氣勢頓時減弱了幾分。驅魔人為了除魔經常會出各類場所，為了方便行，他們都會準備各種各樣的假份并偽造對應的證件，以備不時之需。以往他都沒被抓到過，所以一直沒事，沒想到這次卻里翻船了。

一定是那群幫助魔的東方人舉報了自己。

不敢在證件的話題上繼續糾纏，克轉移話題道：“我沒有傷害任何人，相反的，我才是傷的那個，我是害者，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要求找律師！或者你們幫我聯系大使館，這是我的權利！”

又來了。

問詢室里的警察紛紛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兩天的時間里，他們和這人的通一直是這種仿佛鬼打墻的模式。對方總是拒絕正面回答他們的問題，滿瞎編——驅魔人、吸鬼和魔？這又不是在拍奇幻電視劇。就算外國真承認有這樣的職業好了，你待在外國作妖就行了啊，為什麼要千里迢迢跑來這邊表演？害得他們報告都不知道要怎麼寫。

“算了，不行就把他移送給上級機關吧。”了發脹的額頭，主審人剛起，就有同事開門向他打了個手勢。

見狀，他來到門外。

“怎麼了？”

“呃，剛才接到上面的通知，里面那家伙好像確實有點神方面的問題，這次是來我們這邊療養的，只是中途甩開看護人員跑掉了。鑒于他沒有對他人造什麼實質的傷害……最好是把他還給看護人員，由他們理。”同事轉述上級的意思。“還有就是，離開前需要他和節目組那邊簽一下諒解協議書。”

負責訊問的警察聞言松了口氣。

其實與夢宇犯下的殺人未遂相比，克的行為頂多算是個尋釁滋事，只是因為國籍問題才搞得很復雜。現在既然有明確的指示，他也樂得早點結束這邊的糟心事。

于是克就茫然地與節目組達和解，走出警局。

一個他不認識的青年笑地走向他，仿佛很稔一般向他出手說：“克先生，總算找到你了。那間別墅并不是你預定的療養院，接下來由我帶你去目的地吧！”

克低頭看向對方的手。

青年手腕上系著一串了黑白雙魚的紅繩。以前跟這邊的玄學人士流時，他曾見其他人戴過類似的東西……難道是哪個同行知道自己的遭遇，出手相助？

自己推導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后，克不聲地與青年握手，兩人和樂融融地走向警局外停放的白suv。

“年哥，我把人帶來了！”青年表功地對副駕駛位置的人說。

看來車里坐著的這人就是幫自己的人了。

克繃著臉對副駕位的樓續年道：“朋友，謝你的幫助。這個國家的警方實在太糟糕了，他們竟然還沒有意識到惡魔正在侵蝕人間，你們既然跟高層的人有聯系，就該順便給他們上上常識課。對了，家的那個始祖你們理了嗎？”

樓續年點點頭：“這里不方便細說，請先上車吧。”

東方人確實客氣，還特意送自己一程……克的想法在他坐上后座，看到旁邊的乘客時盡數消弭。

趕在他跳下車之前，開車的青年已經飛快鎖死suv的車門，一腳油門把車開了出去。

克：“魔！你們這些險的家伙竟然跟魔聯手，放我下車！”一邊罵，他一邊拿起手機。誰知道這個魔費盡心思再度找到自己是要做什麼？比起死亡，還是繼續被那些警察盤問安全些……

隨即他絕地發現放了兩天的手機早就沒電了。

“別張，我們只是有件事想請你幫忙而已。”被人當面罵魔，容意也不生氣，反而輕聲細語地安對方。“你待會兒只要配合我一下就行了。”

這樣的態度沒有讓克安心反而更讓他恐懼。

魔鬼會在什麼況下與自己的死敵驅魔人平和流？那只能是它們占據絕對上風的時候。

短短數秒的時間里，克腦海中已經閃過數名同行在任務過程中慘死的模樣。

自己才四十歲就走到終結了嗎？

頹喪地垂下頭，克放棄了掙扎。在別墅里的那次鋒已經讓他認識到了自己與魔的實力差距，對方死他大概就和死一只仔那麼簡單。

汽車繼續馳騁。

一個多小時后，它終于停下了。

好吧，讓自己看一下即將埋骨的地方是怎樣的惡靈之地。

克抬起頭看向窗外。

溫暖的，布滿星星點點小花的草坪，湛藍的天游泳池，還有調和的可可風建筑……

他有些傻眼。

這地方和惡靈之地半點沾不上邊，更像是某個高檔的休閑酒店。

“簡單說一下我們的份。”容意這時才打破沉默，“你是來這邊療養休息的病人，我是你的翻譯和助理。對外的通全部由我負責，記住了嗎？”

克頓時警惕：“你想做什麼？”

容意微笑：“當然是做好事啊。我不太喜歡強迫別人，所以請盡量別違背我的意思。來，走吧！”說完，率先下車。

“容意，”樓續年住，遞給一個小盒子。“進去以后戴上，以防萬一。”

盒子里面是個帶自定位功能的耳機狀通訊。

合上盒子，容意想了想，也示意樓續年出手。在對方掌心上畫下一個符文，淡然道：“發現鬼域之后，我可以通過這個符文給你開一道‘門’，不過你要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