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黎琳琳介紹,眾人才知道上菜的中年男人是這間清泉小院的老板兼廚師,同時也是的叔叔。
這種面向年輕人的民宿不像正規酒店那麼拘謹,上完菜后,黎有福、黎琳琳和卓佑暉三人便也跟著在餐桌旁坐下了。
“原本店里有三個服務員的,但他們最近都有事沒法來上班。幸好琳琳和的朋友來幫忙,不然今天各位客人臨,我一個人本忙不過來。”黎有福留著短短的胡須,卻不給人邋遢之,看著就有種居家好男人的溫和氣質。他一邊簡單介紹著民宿的況,一邊舉起面前的小酒杯:“難得這種惡劣天氣還有客人登門,我先敬大家一杯,希你們在小店住的舒服。如果有哪里覺得不好的地方,請一定要告訴我,方便我改進。”
眾人暫時沒覺得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見老板都舉杯了,也給面子地紛紛端起飲料或啤酒。
容意安靜吃著菜,不一會兒就從閑談中得知了不報。
首先,差點為房間分配和他們吵起來的這群青年幾乎都是澤市各所高校的大三、大四的學生,他們自行組建了一個“敢闖”的業余登山俱樂部,每年的春秋兩季基本都會空組織一下集活。這也是為什麼之前在門廳里有人說他們有打地鋪的裝備——別說折疊床墊了,他們連帳篷都有,只不過限于天氣和場地沒法擺出來而已。
其次,黎有福不是本地人,但也在這山里經營民宿快三年了。據他自己所說,定居這邊主要是方便尋找靈,民宿算是附帶的業務,其主業是攝影師。清泉小院各面墻上裝飾的照片幾乎都是他的作品。
最后,那位不愿姓名的熱心鄰居卓佑暉,原來還是昨天跟石建強去的那所大學法醫學系的學生,這次是得知青梅竹馬的黎琳琳遇到麻煩,特意請假來幫忙的。
盡管覺得應該不會那麼巧,容意還是在卓佑暉收自己面前的餐時低聲問了句:“你不會是沢林醫學院那個被尸嚇到高燒請假的學生吧?”
哐當。
卓佑暉手里的托盤忽然掉桌上,引來其他人的矚目。
“啊,小佑你一次放點東西會好搬一點……服沒弄臟吧?”黎琳琳跑過來幫忙,麻利地用抹布抹掉濺在桌上的殘湯。
等走開了,卓佑暉才第一次主和容意說話:“你怎麼知道的?你該不會是故意沖我來的吧,我以前得罪過你?”
“沒有呀,你以前不是還幫我報過幾次警嗎?你有印象吧,我是404號的住戶。我只是昨天剛好跟人去醫學院那邊辦點事,所以剛才聽到你的院校時聯想了一下。”見對方依然不太相信的樣子,容意也懶得繼續解釋,只輕聲問:“你是真的在停尸房看見了什麼嗎?”
“沒有。”卓佑暉斬釘截鐵地說完,端著托盤走了。
容意十指叉抵在邊,頗有興味地目送對方走遠。相信卓佑暉確實沒有在停尸房里看到什麼,畢竟那被魔修奪舍的尸早就在被舍棄的瞬間就失去價值了。但是嘛,這人否定得這麼快,倒像怕繼續就神鬼之事說下去似的。
這也是奇了,以他的質長大這麼大應該遇到過不怪事吧……怎麼還沒認清現實,試圖自欺欺人?
如此心態,在此界靈氣開始復蘇的況下可不是好事。
一只手到容意眼前揮了揮,打斷的思緒。
“醒醒,人家走得影子都看不到了,你還在這兒眼穿呢。”裘致上開著玩笑,眼里卻滿是擔憂。“你悄悄告訴我,這人不會有什麼問題吧?”
他也是吃飽了才想起來,上次被容意高度關注的甘耀現在還瘋著呢,現在又對另外一個男生表現出很大的興趣……的心?不,這人絕對沒那種的細胞,本就是個行走的罪犯雷達!
容意拍了拍裘致的肩膀,夸獎道:“不錯嘛,開始會腦子了。”
“……”裘致緩緩后退,抓救命稻草般抓住了何舟,一副隨時準備慘的樣子。
“放心吧,這人沒問題,我只是想跟鄰居打好關系罷了。”容意眼也不眨地胡扯,“俗話不是說,遠親不如近鄰嗎?”
何舟沒聽到兩人前面的對話,這時被裘致扯過來聽了半截,點頭贊同:“確實,尤其你又住在暮山小苑那種地方,有個靠譜的鄰居互相照應好。不過你還是別表現得太急切,萬一壞了人家的路,鄰居變仇家也可怕的。”
說著說著,他想起以前聽說的一些鄰里相殺的真實案例,借著酒勁就直接侃了起來。
這下可好了,無意間聽到容意住暮山小苑時已經瞪大眼的那群登山好者,再聽到何舟的真實兇案故事……好幾個人坐不住了,紛紛腳底抹油跑出餐廳。
“靠,那四個家伙到底是做什麼的啊!才吃完飯就在那說什麼分尸做人叉燒啥的,不覺得惡心嗎?”用力吸進一口的冷空氣,樊停云覺得心里總算舒服了一點。
“看著也不像警察啊……”他同伴搖搖頭,“哎,反正只是萍水相逢,別跟他們再起沖突了,安全要。”
樊停云冷笑:“我們人這麼多,真鬧起來我怕他們?你沒看到嗎,那三個男的瞧著都不像是常健的樣子。尤其那個三十多歲一臉倒霉相的男的,我一拳就能把他打趴下。”
“好好好,你厲害,你一拳能打十個行了吧!”同伴翻了個白眼,轉回正題:“這雨下這樣,山里面的狀況估計也不好,我們這次的計劃要不取消了吧?”
聞言,樊停云不樂意了。
他皺眉看著同伴:“耿明,你以前沒這麼瞻前顧后的啊,怎麼這回老是打退堂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某個豬頭二師兄附了,有事沒事就喊一句散伙回家。”
耿明的同伴聞言苦笑:“你當我想啊,還不是來之前看到個晦氣新聞……”